“嗯……我知道，我知道查爾斯總督的願望是什麽，做為盟友我同樣願意幫忙。但是那些東西現在不能給你。”

  “為什麽？”

  “我剛剛說了，光明神下達了神諭，那些東西裏麵……”

  “打住，我不需要你把剛剛的話重複第二遍，別再拿這種話來搪塞我。”

  麵對查爾斯的質疑，教皇絲毫不生氣，他低著頭平靜的看著查爾斯。

  “哦，是嗎？那你怎麽來判斷，我這一個地海人，如何知道那些電腦裏麵的黑匣子是用來儲存數據的硬盤呢？又如何知道新界市內有重大的危險呢？”

  查爾斯愣了一下，他仔細打量著麵前教皇，各種思緒在他腦中閃過。

  “不用在我麵前掩飾什麽，我能看到你心中的一切疑惑，首先，我不是跟你一樣來自地表，其次，我同樣也不是那些什麽基金會的後人，更不是曙光一號告訴我的，這些信息都來自全知全能的光明神。”

  “哪裏的光明神！新界市上麵掛著那東西連動都動不了，如果光明神他真的存在，那祂為什麽不出來？”

  “光明神真的存在。”

  教皇右手一抬，封住了查爾斯剛要開口說的話。“先別急著說，先聽聽我的故事，你再反駁。”

  “在我父親出海不歸，母親撫慰果成癮便把我遺棄了，為了能有一口吃的，我隻能自己討活。”

  “還好憑著一頭漂亮的金色頭發，我在港口區找到了一口飯吃，不用去街上流浪。”

  港口區有什麽工作需要金色的頭發？一個疑問在查爾斯腦海中閃過。

  “妓男。”教皇緩緩的拋出了一個的詞語。

  “我那時候過的很慘，我每天早上都會許出最卑微的願望我本以為我淒慘生活會一直這樣下去。”

  教皇的聲音平靜如水，好像就在說別人的事情，緊接著他的聲調忽然一揚，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可是情況很快發生了變化，那是我的時候，那年7月份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客人了，我很餓就去偷了吃的，不出意外的我被人發現了，他們把揍的奄奄一息的我扔到垃圾堆裏，就在這個時候，一種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那聲音非常的溫柔和藹，就像有一隻溫柔的手在撫摸著我的頭發和臉龐。那是光明神，我收到了光明神的感召，祂治愈了我的渾身傷勢，我成為了萬裏挑一的神選者。”

  “有了光明神的指點，我擺脫了低賤的職業，加入了當時被弗坦教壓製的光明神教。通過祂給予的知識，我帶領著教會不斷壯大，”

  查爾斯一臉古怪的看著麵前教皇，他怎麽感覺這種劇情他好像在小說裏看到過。

  “你怎麽斷定那聲音一定就是光明神？也許是其他東西呢？比如說一位老爺爺？”

  教皇搖了搖頭，“因為它告訴我，它就是光明神。”

  “他說什麽你都信？”

  “對，祂說什麽我都信，因為祂能讓我從一個卑微低賤的誰看不起的妓男成為光明神的教皇。無論祂是什麽，祂就是我永遠愛戴的神明。”

  “我剛抵達新界市的時候，神下了神諭，必須要馬上清除上麵的一切記錄，祂這麽說了我便這麽做了。”

  眉頭微皺的查爾斯看著麵前的教皇，他不知道麵前老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編瞎話誰都會，可德的經曆提醒他，光明神的信徒未必都做了手術。

  “查爾斯總督，你難道還不相信？謊言代表著背叛，作為光明神的信徒，我絕對不會說謊，你覺得我現在多少歲？”

  查爾斯仔細打量著麵前的雕塑。“90？100？？”

  教皇搖頭，“光明神給予了身體祝福，我今年已經130了，你實在在懷疑一切，那麽這樣呢？這種神跡你難道也能懷疑？？”

  說到這時候，教皇雕像雙手張開，溫和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聲音之中開始摻雜著男女不分的混音。

  三米高的石質雕像居然從地上漂浮起來，灰色的身體龜裂，一道道柔和白色光芒從裏麵透出。

  “光明神，您是最初的那個一，光明神，您是最末的那個點，您創造一切，您知曉一切！萬物因你而生！萬物因你而死！！”

  “嗡~”一股如此實質般的壓迫感，瞬間從教皇身上迸發出來，那種壓迫感推著查爾斯艱難的向後退。

  麵對那種感受時，查爾斯的心中沒有任何反抗的念頭。

  但是很快他的心中泛起一絲異樣，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仿佛跟著教皇一同讚美光明神。

  “嘶嘶嘶”查爾斯感覺到自己顱骨內的觸手開始行動，它正在快速扭動，仿佛在懼怕什麽。

  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震撼的查爾斯看著麵前回複原樣的教皇雕塑，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他之前以為曙光一號是光明神，但是現在看來，他錯了，光明神”或許真的存在？查爾斯的心中開始有些動搖。

  看著麵前驚愕的查爾斯，教皇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知道對方已經了解到剛才的自己是多麽愚昧。

  “光明神是存在的，這是事實，無需質疑。”教皇向著查爾斯再次宣布了這個消息。

  “光明神說那東西非常危險，那麽那些東西就非常危險。這同樣無需質疑。”

  查爾斯深深的看了教皇一眼，陰著臉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不是尋找地表嗎？我們的目標剛好一致。”

  查爾斯轉身看向教皇，“你不覺得你說的話本末倒置嗎？？”

  “不不不，我隻是說那些東西不能給你，但是沒有說過，關於通往地表情報不能告訴你，光明神同樣也在尋找地表。”

  這一句話信息量很大，查爾斯不知道那背後的光明神到底是什麽，但是現在看來，連如此強大的祂都找不到地表出口。

  “你的光明神既然全知全能，直接捅穿穹頂也不是什麽難事吧？？為什麽不自己動手？”

  教皇搖了搖頭，“隻要光明神動手，祂能輕而易舉的把讓我們回到地表，隻是現在的祂被自己的力量困住了，因此祂無法運用過多的神力，祂現在非常痛苦，祂需要我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