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定不負你!
作者:墨七爺      更新:2020-05-16 07:12      字數:2242
  察覺到了連玉平的視線,風六郎挺身擋到田思思麵前,冷冷睨了連玉平一眼,“南宮大人,有勞再讓斯辰領我夫婦二人去莊子裏一下。”

  他刻意咬重了‘夫婦’二字,為的是提醒連玉平不要盯著他媳婦兒看。

  奈何連玉平正因想到了田芬兒妖嬈的身姿而春心蕩漾,不僅沒有聽出風六郎話中的提醒,連他自己看著的人從田思思變成了風六郎都一時沒有察覺,眼神正因心底生出的情裕而變得露骨。

  芬兒那般姿色在床上就已經能風情萬千了。

  若是換做思思……

  殷氏在風六郎擋到田思思前麵後,就打量了風六郎幾眼,察覺到風六郎的臉色在轉冷,她用胳膊肘撞了撞自己身旁的連玉平,低聲問:“相公,你幹嘛呢?”

  連玉平這才回過神來,收攏心神小聲解釋,“她比以前白了許多,我有些意外,一個不留意就看得走了神。”

  殷氏後知後覺的點頭附和道:“你不說我都沒有注意到,她確實變白了不少。”

  “請吧。”斯辰在南宮軒轅衝他點頭後,領著風六郎跟田思思出了人群,往莊子的方向行去。

  “南宮大人,請讓殷家的人離開我們周韓村吧。”韓盾拱著手,厭惡的掃了一眼殷氏跟連玉平,“或許他們殷家的人在盡力的補償過我們後,就能心安理得的過日子,但他們的所作所為,給我們大家留下了永遠磨滅不了的傷痛,我們不希望他殷家的人往後再踏入我們周韓村一步。”

  “本縣理解你們的想法,然那莊子裏的人雖曾是殷家的長工,在此次疫症中他們卻也同樣是受害者,本縣希望你們往後能與他們和平共處,不要為難與他們。”南宮軒轅說罷以眼神示意殷氏跟連玉平起來。

  “南宮大人放心,那莊子既已易主,想必莊子裏的人也都會易主,往後我們周韓村的人必不會再做任何為難他們的事了。”

  “嗯。”

  南宮軒轅輕應一聲後,環顧著周遭村民道:“都各自忙去吧,本縣要去看看那二人。”

  聞言,村民們來回對視著,竟無一人散去。

  韓盾鼓起勇氣詢問道:“南宮大人與那夫婦二人可是熟識的?”

  若那購買殷家莊子的二人與南宮大人是不相幹的人,南宮大人該不會還要特意去尋他們。

  南宮軒轅點頭,“他們是本縣的友人。”

  “原是如此。”韓盾心頭一動,南宮大人原隻要直接告訴他們那夫婦二人乃是他的友人,他們就必不會再為難莊子裏的長工了,但南宮大人卻沒有那麽做,而是和顏悅色的與他們說那莊子裏的長工也是受害者,真真是半點為官之人的架子都沒有啊!

  感動過後,韓盾瞪向周遭村民道:“你們都還愣著幹嘛?快讓開,別擋了南宮大人的去路。”

  村民們聞言,這才三三兩兩的散去。

  南宮軒轅等到村民散的差不多了,又衝身後二人說:“之後幾個村子,由你二人帶他們前去。”

  “是,大人。”

  那二人同時拱手應下。

  等到南宮軒轅走遠後,連玉平這才攙扶著殷氏站起身,還彎腰替殷氏掃了掃膝蓋上的塵土,柔聲問:“雪兒,累著了吧?”

  殷氏淺笑搖搖頭,柔柔靠在連玉平身上,眸光往莊子的方向看去,“相公,兩千兩銀子可夠你置辦進京所需的禮?”

  連玉平眼神一亮,未立刻點頭,而是反問:“沒了那兩千兩,你夠應付完這些人嗎?”

  殷氏點頭。

  昨夜玉平與她說了要入京的事,也委婉的暗示了她連家如今拿不出要送的厚禮,她當時沒有表態,就等著看玉平今日的反應。

  叫她意外的是。

  玉平不僅陪著她來了,還陪著她一塊兒逐一下跪替父親贖罪。

  彎唇發自內心的笑了笑,殷氏道:“回去之後,我便將賣那莊子的兩千兩給你。”

  “雪兒你真好!待我來年高中,我定不負你!”

  “……”

  殷氏莞爾笑著點頭。

  等玉平高中成了狀元郎,那她就是狀元夫人了。

  說不定到時候會有法子幫到爹!

  這邊殷氏想到心花怒放,那邊奉南宮軒轅的命令要帶殷氏跟連玉平去往別處的二人卻是滿腹納悶。

  連玉平的那個語氣,好似他來年定會高中似的。

  無端叫他二人覺得其中有鬼!

  此時莊子正門處。

  田思思跟風六郎還未走近就遠遠的看到了幾個忙碌中的村民,瞧他們之中有的人拎著木桶來回的奔走,有的人揮舞著大掃帚在奮力的掃,田思思就猜到他們是在清理那周韓村的村長口中的糞,遂駐足道:“我們等上片刻再過去吧。”

  風六郎輕應一聲,對斯辰說:“我去莊內看看可有沒染病的人,你幫我陪她片刻。”

  “好。”

  斯辰爽快點頭。

  片刻之後,進莊子查看的風六郎越牆而出,隨即便有一個二十上下的年輕男子打開正門,從裏麵走了出來。

  近前後,那男子微微彎著腰,朝著田思思問:“我乃是這處莊子裏的新管事,兩位當真已經買下這處莊子了嗎?”

  “新管事?”田思思未答,反問過後看向斯辰,南宮軒轅說過會盡快將這莊子裏的房契地契之類的給她,也不知處理好了沒有。

  斯辰會意,從袖中取出先前就該交給田思思的東西,歉然道:“實在抱歉,我將它們給忘了。”

  田思思淡笑接過,翻開粗略的看了一眼就遞向了那男子。

  那男子看罷這才道:“我名叫殷元,家父原是這莊子裏的管事,然前幾日他因染病身亡,大家夥就讓我暫代管事之職。”

  “這莊子裏還有多少人?”田思思尋思著,既然有人死了,就不可能隻死了一人,恐怕莊子裏得有不少人因病去世。

  “現今餘下三十多人,未染病的算我在內有六人,染病之人一直由我六人在照看。”

  “這莊子裏……”

  餘下的‘原來一共有多少人’,田思思到底是沒有問出口,而是改口問:“莊內染病的人現在情況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