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明準備去找兩個魔君，卻又被方陌叫住，“等等！如果天散人用空間白石，能不能破開你的空間？”

  “這個，不好說。”玹明說道：“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天散人交手了，不知道他手裏的空間白石到底有什麽威能，所以我不敢肯定。不過你放心，天散人成就仙帝的時候主要研究的方向不是空間神通，就算他能破開空間，也必然是有很大代價的，要不然你這具分身留不到現在。”

  方陌微微歎息，道理他都懂，但他還是擔心，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把神秘空間當成保命的底牌，如今這個保命的底牌突然就被破掉了，他怎麽能淡定？

  嘴上說著什麽都不怕，但這都是在有能力自保的前提下才能這麽說，麵對未知危險的時候，誰敢說自己一點都不害怕？

  玹明看出了他的擔憂，說道：“不要有壓力，破開空間這種大招，天散人應該是給我準備的，在沒有確定我的位置之前，他應該不會用這一招找你的麻煩。退一步說，就算你的空間被天散人破開了，也不一定就會死，隻要你躲進空間的瞬間進入奇異空間，用你的空間神通進入別人的空間，天散人就找不到你了。雖然聽起來有點像逃跑，但終歸是能保住性命的。”

  方陌點頭，“我知道了，這種事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是盡快提升修為，成就仙帝之後自然就不用擔心天散人了。”

  “嗯，你能想明白就好，我要去一趟魔界，你要一起嗎？”玹明問道。

  “一起吧，我親眼看到了天散人殺死五百名魔尊，多少也算是一個證人。”方陌說道。

  ……

  兩人又一次來到修真界和魔界的交界處，剛進入魔界沒多久，玹明突然皺眉，帶著方陌進入空間，“天散人的氣息，他又來魔界了。”

  聽到天散人也在這裏，方陌一下就明白了，“天散人這是要嫁禍！把五百名魔尊的死，推到我們身上！”

  玹明搖頭，“兩個魔君都不是傻子，如今的地球在天道門的掌控之中，我們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過去？如果我們有心思對付魔尊，為什麽不直接把地球搶回來？天散人的手段，還真是拙劣。”

  “這不是拙劣不拙劣的問題。”方陌解釋道：“如今魔族的地位比較尷尬，我們和天道門都想拉攏魔族，而魔族還在待價而沽，想獲取更多的利益，隻要天散人一口咬定是我們殺死了五百魔尊，魔族不會傻到和天道門翻臉。”

  “如果兩個魔君能想清楚這些，必然會趁著這次機會跟天道門要足夠的好處來彌補……等等！你說，有沒有可能天散人當初就是想要殺死五百名魔尊，所以才讓地球變成靈氣和魔氣共存的狀態？這次過來，他已經做好了給魔族一些補償的準備？”

  “有這個可能！”有了方陌的提醒，玹明也明白過來，“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為什麽天散人要這麽做，為什麽要在三百名魔尊剛剛到達地球就動手了，因為他已經料到了魔族的反應，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但有一點想不通，他為什麽要殺死五百名魔尊？隻是為了削弱魔族的實力嗎？”

  方陌搖頭，“不，沒有這麽簡單。你還記得天南星的偽·紀元心核嗎？五百名魔尊的屍體和元神，應該能讓天南星的靈氣品質有顯著提高了，這可能才是天散人真正的目的。”

  “提高天南星上的靈氣品質和濃度，提升天南星上修士的修為，為最後的決戰做準備？”玹明問道。

  “好像，也隻有這個解釋了。”方陌想不到別的可能，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如今地球已經在天道門手裏了，隻要再等幾十年，地球上的高品質靈氣就能讓天道門湧現出大量仙尊大能，為什麽天散人還要把重點放在天南星上？

  難道是，等不及了？

  玹明說道：“不要猜了，天南星上有什麽變化，你的本體一定能感應到，到時候就知道了。”

  兩人在空間裏等了足足兩個時辰，天散人才離開，玹明馬上帶著方陌去找兩個魔君，見麵之後玹明說道：“看來我們是來晚了。”

  魔君燾冷哼一聲，“玹明，我們魔族五百魔尊死在你手上，你還想狡辯嗎？”

  玹明笑了，“明明是天散人殺死了五百魔尊，這是方陌親眼所見，難道天散人剛才沒有給你們補償嗎？”

  “不要挑撥我們和天道門之間的關係，你做了什麽事，你心裏最清楚……”魔君燾的話還沒說完，玹明就打斷了他的話，“停停停！你就別演戲了，我們都知道怎麽回事，我就想知道天散人用什麽條件換了你們五百魔尊的性命。”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魔界的範圍是要擴大了一些了吧。”方陌看著魔君燾，“我說的對不對？”

  魔君燾麵色冷了下來，“這個你們不需要知道。”

  “好吧，我們不問，但你們魔界範圍擴大，終究也瞞不過我們，隻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天散人為了天南星能夠毫不留情滅殺你們五百魔尊，這樣的人，你還放心和他合作嗎？”方陌問道。

  “想讓我們放棄天道門，那就要看你們的誠意了。”魔君燾說道。

  方陌搖頭，“那你當我沒說過好了。”

  玹明補充道：“我們來這裏本就是要通知你們五百魔尊的死訊，隻是沒想到天散人搶了先。既然你們和天散人已經和解，那我們也就沒什麽事了。方陌，我們走。”

  說完，方陌和玹明轉身離開，絲毫不給魔君挽留的機會。

  魔君燾和魔君怵看著玹明和方陌離開之後，齊齊歎氣。

  “沒想到，我們這些年來培養出來的魔尊，就這麽死了，如果不是我們還需要天散人的空間白石擴大我們的魔族的生存空間，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沒錯，天散人欺人太甚！真當我們魔族不是他天道門的對手嗎？”魔君怵麵色陰沉，“我煉製的武器就快要成功了，到時候，我會讓天散人知道，得罪我們魔族的下場！”

  魔君燾點頭，“還有方陌！修真界所有人，都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