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也隻有將冒血的大拇指，按在了契約上，傷口觸碰到紙張，又疼得齜牙咧嘴的。

  這點出息，還千貓斬，切~

  希寧冷眼旁觀，等契約消失後，打開扇子輕輕搖著：“一般來說，是明天早上開始生效。但本著為客戶著想的原則，你現在就可以回家，美美地睡了。”

  不光是噩夢，是所有的夢從此與他絕緣。他剩下的人生，將沒有任何夢，一個夢都沒有。當然，沒有夢也好，他要的是睡眠。

  “真的嗎？”f欣喜若狂，直接就往外走。外麵的貓看都不看了，畢竟睡覺更加重要。

  夢魘高興壞了，無論怎麽算，他三年的壽命提成是少不掉的。那麽久都沒得到信仰力，現在一開張就可以吃三年。

  希寧對著夢魘說：“以後有事再聯係。”

  要不是冥王在旁邊，夢魘都想留下來，好好聯絡下感情，以後多分一點單子給他。

  冥王在她對麵坐了下來：“你比我還狠，十年！”

  “十年的壽命買個安心覺，我還覺得虧了呢。”希寧抬起手，拿了個空杯子，幫冥王倒咖啡。

  “嗚嗚……”稀飯臥在旁邊，發出不滿地聲音。

  “怎麽了？”希寧放下咖啡壺，雙手抱起了稀飯。

  稀飯被抱著，和她麵對麵，兩隻眼睛水汪汪的，傷心得差點沒流淚的樣子。

  希寧笑著說：“隻是讓他睡個好覺而已，你的委托還沒完成，這才開始。有本事，他這輩子就一直睡著，別醒過來。”

  稀飯頓時秒懂，一下就高興了起來，笑得眯上了眼睛，甜甜地“喵嗚”叫了一聲。

  冥王已經自己加上奶，調咖啡：“還沒完？”

  “這種人渣，活著也是多餘。當然能有多少價值，就擠出多少價值。”希寧放下稀飯，端起咖啡喝了口：“這單還是冥界繼續吧，麻煩冥王讓能做美夢的神過來。”

  既然還有賺，冥王當然幫忙，畢竟他也能拿不少。問清接下去的情況後，召喚來了造形夢神。

  f回到家，洗了把澡後，鼓足勇氣，將燈全關上後，上床睡了。

  濃稠如墨的夜色籠罩大地，今夜厚天鵝絨般的黑雲布滿天空，一點星光和月色都看不到。

  黑暗中，好似蟄伏著眾多的妖魔鬼怪，讓整個城市都早早地回歸平靜中。

  希寧躺在床上，摸著盤在身邊稀飯的頭，安撫著它：“不要著急，先看看我做的，再決定是不是找他報仇。放心吧，惡人隻有惡人磨，這樣才算是更好的報應。”

  稀飯沒有做聲，微微彈了彈毛茸茸的小耳朵，表示聽進去了。

  希寧笑了，關上了床邊的燈，抱著稀飯。很快擁著這團毛茸茸，睡了過去。

  f睡得很香很香，同時在睡夢中的還有g。

  第二天清晨，g醒了過來，沒有立即起床，躺著回味著昨夜所做的夢。對他而言，應該是美夢，他得到了一隻貓，可他已經承諾，不再虐貓了，否則他的爹饒不了他。

  於是他喊來了f，不知道為何，f居然和這隻貓重合了，貓飄入f的體內消失不見，隻剩下手足無措的f。

  貓沒了，隻剩下了f，於是他……

  幾乎一個晚上，他都在被當做了貓的f身上動用各種各樣的器具，這讓他從未有過的激動，遠遠比虐貓或者看著視頻更讓他興奮不已。甚至床上都有黏糊糊的一灘。

  怎麽會對f做這樣的事情？有可能這個家夥，幾次自虐般的視頻導致的吧。

  f好象是一個人住，如果他……不行，不行，那是人，是人！

  g趕緊地打消了念頭，可當念頭冒了出來，就很難克製下去，很快又卷土重來，而且越演越烈。

  希寧看得惡心，轉過身，真是夠了，一個比一個渣，一個比一個該死。

  造形夢神離開了水晶球，坐回了咖啡桌旁。水晶球裏的幻影消失。剛才顯示出來的是，f的大金主g昨晚做的夢。

  “我隻是給了開頭，其他的都是他順其自然做出的反應，證明他想這樣做。”造型夢神的特長就是善於幻化成人的形象，為三千夢神之首，他創造出來的夢境，當然相當的逼真。

  希寧想了想：“繼續。”

  “好的！”造型夢神拿著小餅幹：“能不能幫我也做點，我知道你幫死神做了好多，可他藏著，一塊都找不到。”

  這個死神……希寧腦海裏出現了那個臉色慘白的大帥哥，原來也是個摳門的家夥。

  當造型夢神走是，希寧遞給他一包：“以後你們再過來拿，我可要收錢了。等賺到錢了，可以去灶神那裏，她現在開了飯店，還開了一家糕餅店，她做出來的東西，肯定比我好，對於神族七折優惠。”

  “知道了。”造型夢神拿著餅幹樂滋滋地走了，反正這次免費就行。

  f一覺睡了足足二十個小時，實在是太餓，也憋得慌。起來上了廁所，又隨便吃了點東西後，倒下繼續睡。

  等到睡足了，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了。

  要去學校上課了，缺課太多，會影響學分的。睡足了就是不一樣，感覺太舒服了。隻有饑餓的人才知道食物的可貴，隻要能睡個好覺，讓他做什麽都願意，再下去，真的他寧可死了算了。

  他走到衛生間，洗臉刷牙。

  牙正刷著，突然停下了，他吃驚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以為鏡子花了，伸手在光滑冰冷的鏡麵抹了二下，鏡子沒問題，是他有問題。

  睡了二天，可能失去的肉，還沒長回來，但精力應該恢複了不少。可鏡子裏的自己，麵黃肌瘦不算，眼角有了深深皺紋，哪怕不笑，也掛在那裏；嘴邊的法令紋都如同刀刻一般。再看看頭發，已經有銀絲出現，數量還不少。

  他咬著牙刷，對著鏡子左右照著，可看到的不再是二十剛出頭的模樣，看上去就跟至少三十五六歲而且精力透支的樣子。

  一定是前幾天沒睡好，一定是的。等再過兩天，睡好了，就能恢複過來……他安慰著自己，將牙給刷完，用水洗了把臉。

  再看看鏡子裏，顯得年齡偏大的臉，想了想，抓起放在洗手台上的男士洗麵奶，往手心裏倒了點，揉開了往臉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