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鐵匠
作者:銀狼先森      更新:2020-05-15 22:07      字數:3583
  “話說這家鐵匠鋪真的沒問題嗎?你們又是怎麽找到這的?不過倒真讓我有點尋寶的感覺了,據說寶藏往往藏在不起眼的地方。”海德艾柔說道。

  “那個......,這個鐵匠鋪比別在價格上的便宜好多,或許是來的人太少了,鐵匠想拉回頭客,不過技術還是挺不錯的。”菲格的臉有點紅。

  看著菲格臉上的紅暈,海德艾柔內心吐槽道: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

  這個叫做康特布瑞克的鐵匠鋪倒是和海德艾柔記憶中的鐵匠鋪相似,雖然麵積不大,但是麻雀雖小卻是五髒俱全,烘爐、風箱、鐵砧、大小兩個錘子配的很是齊全。鐵砧上沒有明顯的錘印,看起來鐵匠的手法熟練,沒有失手打空了錘子。風箱幹淨整潔,與鋪子中其它那些被火燒的漆黑的事物放在一間屋子裏,看起來有點格格不入。

  這裏和之前的武器店相比,要傳統的多,也要更加另海德艾柔舒心的多,後者總是給他一種商業化的感覺,缺少了內在的感情。商業化是為了迎合人們的低層次欲望的,很容易使產品變得更加惡俗和質量堪憂。

  例如大家都造一把劍,傳統的就會追求如何讓劍變得實用,各個地方精心的鍛造,千次萬次的揮舞錘子,日夜不休的在磨刀石上打磨。對待這把劍,傳統鐵匠會把其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裏麵灌注了鐵匠的汗水和期望。

  而對於商業化的來說,他隻會考慮怎麽樣才能高價錢的賣給別人,完全不去考慮實用性,能湊合著用就好。最好是用兩下就斷,然後人們再接著來買。為了吸引人們的注意力,掏空人們的錢包,他們會將這把劍造的稀奇古怪,迎合人們的低級趣味。

  兩者相比高下立判,傳統的自然比商業化的好,可是很奇怪的是人們大都還是喜歡商業化的,或許是外表實在是太有欺騙性了吧。

  “鐵匠大叔,有生意上門了”菲格喊道。

  這時店鋪的主人,老鐵匠正倚著院子裏的一顆大樹,很大聲的打著呼嚕,臉上蓋著一把扇子。

  “殿下,鐵匠大叔睡著了,要不我先互送您回去,然後我再獨自過來一趟,好讓老鐵匠給殿下造一把好武器。”菲格本性善良,他不希望打擾到別人,所以不願將熟睡的老鐵匠叫醒。按照他往常的樣子,他會在這裏等到老鐵匠醒來,然後再說事情。隻是菲格也知道,這次不是他獨自前來,不能讓殿下和他一樣等待,這對殿下是不敬的。

  “菲格,你永遠也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除非用特別的方法。”海德艾柔笑道。在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那個一臉白胡子的小老頭鐵匠正借著扇子的破窟窿眼,偷偷地瞧著自己二人呢。話說呼嚕聲打的也太大太不自然了,也就隻有菲格才會傻傻的相信了。

  “裝睡?”菲格疑惑道。

  海德艾柔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選擇了用行動來證明。他從地上拿起了塊燒火用的木頭,然後將其懸在鐵砧的上麵。

  “咳咳”海德艾瑞咳嗽了兩聲,然後看看鐵匠有什麽反應。對方還是沒有什麽明顯的動作,但是海德艾柔發現對方的手攥的很緊,似乎在忍耐著。

  “看樣子還需要加大力度啊,抱歉了,老鐵匠。很想看看你會有什麽反應,這可不是找樂子哦,隻是想逗逗你。”海德艾柔一臉壞笑的說道。

  他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風箱上麵,然後作勢欲要打開。

  “別別別,千萬別打開風箱,小老頭我不睡了便是。”看到海德艾柔的動作後,老鐵匠一下子邊從地上蹦了起來。

  “您別激動,我又不是真碰”海德艾柔看到老鐵匠的反應,心中笑了笑,感覺老鐵匠還挺有趣。

  “還不激動,不真碰?我再不起來你就打開了。”

  “嘿嘿”海德艾柔沒有辯解,本來就是自己的不對,有啥好說的,反正老鐵匠不裝睡了便是,而且看起來還挺精神,雖然是被氣的。

  “鐵匠......,”看到老鐵匠如此生氣,怕他亂說話的菲格出聲提醒道。不過菲格隻敢喊住鐵匠,卻不敢道破海德艾柔的身份,他清楚的記得,海德艾柔最討厭他自己那個莫須有的三王子身份了。所以他隻能對著老鐵匠擠眉弄眼,然後指指自己,又指指海德艾柔。

  “你這有毛病啊,長雞眼啦?長雞眼來老鐵匠這來幹嘛?吃飽了撐的啊。”打鐵的人總是性格豪放,所以說起話來顯得有些直來直去,再加上老鐵匠正在氣頭上,所以一上來就沒動腦子張口便說。

  “嘿嘿,老人家,他沒事,就是眼裏進了沙子。倒是我有事,勞煩您給我鍛造把好劍”海德艾柔怎麽會看不出菲格的意思,示意他沒事,然後對著老鐵匠笑道。

  “嘿~,你這小子,剛才碰我風箱,現在還想讓我給你鍛造把好劍,做夢呢?當我老鐵匠好欺負是不。”

  麵對老鐵匠的話,海德艾柔還沒回,那邊的菲格倒是忍不住了,他覺得老鐵匠有點放肆了。海德艾柔好歹也是王國的三王子,是自己的主上,怎麽能任由別人亂說。

  “不是,你這老頭講不講理,有生意怎麽不做?而且不就碰碰風箱嗎?還能出什麽事。”

  “你小子懂個屁,還不就碰碰風箱嗎?什麽話啊這是,快一邊玩去,別打擾大人說話。而且你來這頂多就是修修裝備,又不打造武器,還有啥生意可做。”

  菲格被老鐵匠的話弄得臉紅不已,這家夥心性單純的可怕,這也是其為什麽極其忠心又笨的可愛的原因。麵對老鐵匠的話語,他愣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反駁,想要辯解兩句,結果發現自己貌似還真的就是這麽幹的。

  看著菲格的囧態,海德艾柔笑了笑,說道:

  “風箱看起來雖然隻是一件活塞式的鼓風器物,用於給烘爐加風助火,但是其對於鐵匠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鐵匠們以打鐵為飯碗,而鐵匠飯碗的根本就是風箱,所以對其極其看重,決不允許被他人觸碰。他們也認為被別人碰了風箱,是不吉利的,以後會倒黴。”

  菲格內心

  “怪不得老鐵匠如此寶貝風箱,原來還有這麽一說。”

  “你小子不錯,還挺懂得,不錯,老鐵匠中意你,你要是再說說鐵砧的門道,我就考慮考慮給你打把好劍。”老鐵匠臉上擺出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說道。

  其實他內心已經笑開了花,現在懂得老傳統的家夥不少了,老鐵匠覺得自己遇到知己了。

  “神靈的膝蓋嘛,不能在上麵隨便放東西不是。”海德艾柔笑道。

  “還真的懂得挺多。好好好,不錯,既然如此,我便給你打把好劍,錢帶了多少?”

  海德艾柔內心

  “合著還是需要掏錢啊”

  “不知道大概需要多少”海德艾柔問道。

  “一分錢一分貨,你給我多少錢我就給你打造多好的武器”老鐵匠自豪的說道。

  看著老鐵匠如此自信,海德艾柔忍不住打趣道:

  “那我給您十萬金幣,您給我打造個神器可好?”

  “你這不是抬杠嗎?我要能打出神器,我還在這呆著幹嘛”老鐵匠氣的胡子都立起來了。

  “嘿嘿,您別生氣,小子我開個玩笑,再說了,我也拿不出十萬金幣不是。”

  老鐵匠氣憤的心情開始平複下去了。

  “十萬太少,太丟臉,要拿就拿二十萬”

  這次老鐵匠是真的差點被氣的不行了,扭頭就要走。

  “別別別,您別生氣不是,我又不是單杠轉世。您看著給我打把鋒利耐用的劍就行,沒啥別的特殊要求。”海德艾柔看見老頭要走,連忙把老鐵匠哄回來說道,同時手裏還掏出來一袋子錢。

  “好,咱這別的不說,質量是絕對沒問題的。老鐵匠我打鐵多年,你就放心吧。我會按照你給的錢打出一把貨真價實的武器的。”

  “那就謝謝您了”

  “甭客氣,下禮拜來取吧,這幾天你要是急著用,就先從我這隨便那把湊合使使,隻許拿舊的啊。拿新的可是要交押金的”老鐵匠發現自己說的好像有點大方,後半句連忙改口道。

  “好嘞,您就放心吧。”

  “嗯”

  其實老鐵匠店鋪裏也沒什麽新武器了,很長時間沒人來這買劍了,在商業化的瑪尼皮特武器店的壓迫下,很多傳統武器鋪子都受到了衝擊,鐵匠們很難靠著打鐵維持生計了。

  這也就是說,老鐵匠其實很久沒有鑄劍了,平日裏他都以磨刀打發時間,這次海德艾柔的到來,讓他有些躍躍欲試。老鐵匠幹活不含糊,說幹咱就幹,自己一個人很快便做好了準備,開始鑄劍了。

  老鐵匠的身手很是敏捷,歲月仿佛沒有對其造成影響,花白的胡子仿佛隻是裝飾,明明老鐵匠已經有七十多歲了,可是幹起活來仍利索的像個大小夥子。工作的艱辛也沒有讓他的腰被累垮,反倒是成為了老鐵匠的磨刀石,將老鐵匠磨的越來越鋒利。

  看著老鐵匠這麽投入,海德艾柔沒有繼續打擾他,也沒打算從鋪子裏那把武器先湊合用。他身為王國的三王子,就算資質再差,再不受待見,也不至於府邸裏麵沒有把武器不是。這次出來的目的真的是為了休息一天的,出來轉轉,散散心,打造把武器隻是順手。

  海德艾柔用手勢示意菲格回去了,然後等菲格明白後,他才向門外走去。老鐵匠這鋪子看樣子是很久沒有收拾了,來的時候沒有注意,走的時候怕弄出聲音打擾到老鐵匠,所以稍微注意了下。沒想到地上到處都是東西,鐵塊、模具、木頭渣子等等,簡直沒處下腳,怎麽走都會出點聲。

  海德艾柔一邊在心裏吐槽老鐵匠不講衛生,一邊小心翼翼的走著,等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眼光被一柄扔在廢物桶的劍吸引了目光。這柄劍已經鏽跡斑斑,完全看不出還能有什麽用,或許能當燒火棍,但是劍身卻刻著另海德艾柔震驚不已的兩個漢字—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