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竟然不把我要走？你還是我熟悉的那個小氣之神嗎？”

  漸漸地，黑翼大蛇王回過味來，驚奇萬分。

  聽見黑翼大蛇王都在說長生帝君小氣，白術忍不住笑出了聲，結果後腦勺被敲了一下，老實了。

  言歸正傳。

  黑翼大蛇王不可思議的問道：“莫非……你走出那一步了？”

  雖然打不過長生帝君，但他們的生命等級很接近，都清楚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長生帝君搖了搖頭，給出了否定答案。

  “你以為是上古時代嗎？現在這種環境，哪有那麽簡單，還差得遠呢。”

  “真的？你這老家夥壞的很，誰都知道你最愛糊弄人了。”

  黑翼大蛇王有點不相信，畢竟他可是沉睡了三千年，這段時間是祂認知的空白期，保不準就發生了啥意外。

  “說我老！你有本事變成人身，咱倆比比？用凡人的眼光來看，我至少要年輕你十歲呦！”

  麵容還不到四十歲的長生帝君，在這方麵向來很自信。

  “再說我騙你幹嘛……行了，敘舊到此結束，我也撤了。你嘛，就在這裏安心住下，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

  “趕緊滾，再特麽打擾老子睡覺，我就吃了你！”

  ……

  長生帝君與白術回到天宮中，他又坐回了藤椅上。

  “這個黑翼真是不可愛啊，都被關押住了，還在嘴硬……”

  長生帝君自從見了黑翼大蛇王後，就像被打開了話匣子，一直叨叨個不停，正事卻一件不說。

  白術無奈，隻好主動發問。

  “父親，您就沒什麽想對我說的？”

  “想說的？嗯……你是讓我幫你解決暗水的影響？”

  “啊？啊，額，是這樣的。”

  雖然白術想問的不是這個，但這也是一項重要的問題了，如果帝君幫他解決了，那再好不過了。

  “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去。”

  長生帝君攤手，回答的相當果斷。

  “……”

  短暫的相處，白術發現這位帝君貌似不是無法溝通，一咬牙，就直接把心裏話說了。

  “您不打算收回黑翼大蛇王嗎？這可是天下八奇妖之一，怎麽都會有用的吧？”

  帝君立即問道：“難不成你會把他送給我？”

  “不給。”白術答得更果斷。

  “那不就得了，你這瓜皮，可曾見過有父親和兒子搶東西的？”

  “很多啊，小到搶糖果，大到搶老婆……”生活在信息時代的白術，能舉出無數個例子來。

  “強嘴？”

  “不敢……”

  “別廢話，說不要就不要，相反，我還可以幫你點小忙，也僅限小忙。”

  “小忙？”

  長生帝君笑眯眯的說：

  “我可以改天條，把黑翼大蛇王定義為‘聖獸’，將黑翼神教定義為合法組織，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出暗水。”

  白術：“Σっ”

  看到白術的表情，帝君不滿道：

  “算上你，我一共有九位子女，你們似乎都認為我給的資源少，很摳門？”

  是的……

  這是心裏話，白術沒敢說出來。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真的是如此啊……

  長生帝君大袖一揮，豪氣衝天。

  “我堂堂東極寶木長生帝君，道祖血裔，白氏家主，會養不起幾個小家夥？”

  “額……這倒也是。”

  雖然黑翼大蛇王都說他小氣，但到底是位帝君，怎麽也不至於真在乎那麽點資源。

  不過知人知麵不知心，這貨沒準真就死摳門呢？白術還是沒有說出心裏話。

  “我可以把你們每個月的例錢翻上幾倍，這對我來是小事。你麵臨情緒失控的問題，我一道封印就能解決。甚至隻要我想，現在就能幫你徹底煉化了黑翼。”

  “可是之後呢？你們還是不會成器，日後的成就，最多也就是個星君真君，對我白氏算個什麽？

  你知道菟絲子和鐵樺樹嗎？菟絲子是一種寄生植物，當它遇到適宜寄主時，就纏繞在上麵，自寄主吸取養分和水分。

  鐵樺樹則相反，它生長環境極度惡劣的山地上，受盡風吹雨打，甚至快要到了滅絕的程度。可它卻比鋼鐵還要堅硬，刀砍不斷，水淹不壞，被叫做木王。

  菟絲子長得再旺盛，它也成不了木王。所以，你想成為菟絲子，還是鐵樺樹？”

  “好大一碗雞湯！”

  浪之白術真的想先菟絲子，但在長生帝君威脅的眼神下，還是不得不從了心。

  “鐵樺，我要當鐵樺樹，鐵樺樹好棒……耶。”回答的有氣無力。

  長生帝君滿意的點了點頭，讚許道：

  “好孩子，這才是我白家之寶樹啊！”

  白術這回不幹了。

  “什麽？白家寶樹……您能換個詞誇我嗎？之前我在天門那塊兒抄了西遊記，已經挺不好意思了。現在又要抄世說新語，我很沒麵子誒！”

  “……”

  長生帝君眉頭一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有個詞叫芝蘭玉樹，既然你不喜歡白家寶樹，那就叫白家芝蘭吧！”

  長生帝君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太對勁，雖然理論上沒啥問題，但怎麽聽得這麽怪呢？

  “白家之蘭？也不太對勁……白氏之蘭……白氏蘭草？！白氏蘭草！！！”

  長生帝君滿意的點了點頭，讚許道：

  “好孩子，這才是我白氏之蘭草啊！”

  “您開心就好。”

  白術僵硬的笑了下。

  長生帝君並不滿足，他繼續說道：

  “既然得了我的評價，你就要做出點樣子，別的不說，這屆聖舉拿個頭名不成問題吧？”

  “盡量……”

  “拿不到第一，我就在你老相好麵前，扒光你衣服，吊起來抽！”

  白術立正站好，認真道：“保證完成任務！”

  “嗯，去吧。”長生帝君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不會給你資源的，記住了，這是對你的磨練，和我小不小氣沒有任何的關係！”

  “嗬嗬。”

  “我對你的評價傳出去後，你幾個哥哥姐姐可能會找你的麻煩，不過不會出事的……大概？”

  “喝，呸！”

  ……

  就在白術走後不久，帝君伸了個懶腰，發出了四道傳音後，消失在了自己的宮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