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的男主角？李攸腦子裏有點亂糟糟的，這回他腦子裏麵想到的是香豔的畫麵。

  “別瞎想，咳咳，隻不過是普通的夢而已。”

  艾莉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李攸的邪惡想法，接著對著他麵前爬來爬去的老鼠用力的踢了一腳。

  “呃，我夢裏怎麽得罪你了？”李攸還是沒想通她為什麽要把自己綁起來，並且對她的精神狀態感到十分擔憂。

  她將幾縷散落的劉海兒掖到了耳後，然後站起身，低眼打量著李攸，“你一定在想我是不是有精神病吧？”

  “沒沒沒，哪敢啊”，李攸心說，女人的第六感果然不可小覷。

  “其實，剛開始醒過來的時候，我也分辨不出，現實和夢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為此，我還找了心理醫生。”

  艾莉一邊敘述著自己的事情，一邊吃力的把李攸從地上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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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植物人，是與植物生存狀態相似的特殊的人體狀態。

  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及能量的代謝能力外，認知能力，包括對自己存在的認知力已完全喪失，無任何主動活動。又稱植質狀態、不可逆昏迷。

  除了還保留一些本能的條件反射外，喪失了所有人類特有的高級神經活動。

  艾莉說她當時做夢的狀態，正是其被斷定為植物人的時候。

  當然，這些也都是在她奇跡般的醒來之後，來福親口告訴她的。

  “植物人？植物人還能恢複過來？”李攸不禁問道。

  艾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點了點頭，便繼續往下說。

  在她進入昏迷，並且到了植物無意識狀態的時候，醫生發現她的腦電波圖十分紊亂，根本就不是一個植物人應有的腦電波。

  於是趕集召集了B區還有A區所有在這方麵有所研究的醫生，對其病情進行分析。可史無前例，他們最終也是沒得出什麽結論。

  隻是告訴來福要仔細照料她，看這種腦電波圖，醒來的幾率非常之大。

  來福也算是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她，一直到她醒過來，也印證了醫生的猜想。

  “這也算是醫學界裏的奇跡了吧，不過，你還沒說自己是怎麽變成了植物人的。”李攸重新坐好之後，便開始琢磨怎麽掙脫束縛。

  艾莉看著他的臉，不住的歎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李攸覺得很奇怪，不禁追問道：“怎麽了？”

  “其實，得了植物人什麽的也不是很奇怪，怪就怪在，包括醫生在內，誰也沒有找到原因。”

  李攸想了想，不敢確定地說：“我看電視劇裏的植物人，一般都是車禍啥的。”

  “不是，那天家裏的車都送去保養了”，艾莉堅定地說：“而且，昏迷了一年多的我，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是他們口中說的無意識狀態，說是在做夢吧，還太真實了。”

  李攸點點頭問：“那你還記得那個夢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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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記不清是怎麽開始的，但是她表示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到了一片黑暗的空間裏麵。

  起初她覺得很害怕，畢竟人類還是喜光生物，麵對黑暗的時候，不免都會心生恐懼。但適應了之後，她也勇敢地邁出了第一步。

  先是漫無目的地朝正前方走去，走著走著，她就看到了星星點點的光芒，在不遠處閃爍。

  立刻拔腿朝那邊跑過去，正要到達跟前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

  因為她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人影，就在那些光點兒跟前，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

  艾莉從小到大，都不怎麽善於交際，而且在這種陌生且詭異的環境中，直覺告訴她最好是靜觀其變。

  於是乎，她輕手輕腳地朝前麵摸黑前行，眼神則一直停留在那人影上麵。

  目測離那個黑影還有十米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屏氣凝神地蹲下了身子，想要看看對方在做什麽。

  黑色的空間裏，因為那些光點兒，不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

  那個黑影摸摸索索地在光點兒跟前徘徊了很久，終於把手伸了過去。艾莉趕緊打起精神，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生怕漏下什麽。

  接著，那人就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麽話，然後把腦袋靠近了光點兒，忽然之間，那人就被光給吸了進去。

  李攸聽她生動的描述，忽然覺得這個畫麵似曾相識，再聯係到她之前說過自己是她夢裏的男主角，他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說的這個黑影兒，不會就是我吧？”

  艾莉認真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在你第一次靠近光點兒的時候，我還沒看清楚。等你回來之後，我才看清楚。”

  李攸曾經聽過一個異想天開的說法，說是那些因為意外也好，先天畸形導致的植物人也罷，他們的丟失的意識，實際上都在一個空間裏回蕩著。

  就跟某些人說過的，人死了之後，靈魂會到達另一個空間。以其他形式的生命，繼續生活。

  大多數人知道的陰曹地府，淩霄寶殿，很有可能就是這麽一個空間。

  穿梭了快兩位數的平行宇宙，李攸自然還是願意相信有這麽一個地方的，要不然，他也解釋不了，自己當時究竟算個什麽。

  “那之後你都幹嘛了？”

  艾莉看著有點哆嗦，可能是這裏溫度太低的緣故，搓了搓手後，她繼續往下說著。

  見到李攸一次又一次地鑽進光點兒裏，艾莉的好奇心也被激發了。等李攸唉聲歎氣，拖著疲累的身體再次進入光點兒之後，她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由於之前看到了李攸一係列的操作，她也弄清楚了這些光的運作方法。

  但還是不免有些擔心，在她的腦子裏，一直都把這些東西，理解成了VR遊戲的場景。

  如果盲目的照李攸的方法鑽進去，會不會下一秒被傳送到某個戰場上，跟一些長相醜陋的怪物戰鬥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徘徊了許久，艾莉終於作出了決定，把手扶上了光點兒。

  “嗯，我比較喜歡叫它們光圈兒，中間是空心的。”李攸解釋完之後，忽然發現手腕上的繩子有些鬆動，急忙麵不改色地掙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