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們說我被四號給上身了？”李攸瞪著眼睛看著他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之前兩次，都是自己去四號的身體裏，而這次身體被四號侵占了之後，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隻是依稀記得自己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麵蹲著，耳邊還能聽見有很多人在竊竊私語，讓他頭痛不已。

  好在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他忽然覺得身體裏麵好像充滿了能量似的，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四周的黑暗，也被從李攸身體裏爆發的能量給驅散了。

  “你真的一點也記不清楚發生什麽事兒了？”王隊在衛生間裏洗完臉，走了出來對著李攸說。

  “不記得了，我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我在衛生間裏麵給你打電話，之後我起來的有點猛，就暈倒了。”

  小吳給李攸鬆綁之後，又去察看了一下趴在地麵上的李敏陽，回頭對王隊說：“要不要叫兄弟們過來？”

  “這麽老遠叫什麽叫，龍嶼鎮分隊裏有我一個同學，我給他打個電話。”

  李攸目送王隊出去之後，看著小吳說：“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要不你們還是把我關回去吧。”

  見他神情十分嚴肅，小吳搖搖頭道：“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不過以後你可別動不動就暈倒就行。我覺得應該是你暈倒了，才會讓什麽四號趁虛而入的。”

  “嗯，不過我有暈血症，要是看到血的話，自己也控製不了。”

  李攸說完話想要站起來去衛生間洗洗臉，小吳急忙將他拉住，對他說：“門口有灘血，我先去清理一下，你別亂走。”

  十分鍾之後，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隨後走進來兩位身穿製服的人，將地麵上的李敏陽戴上了手銬攙了出去。

  “誒呀，這麽多年不見了，你還是一臉的麻子啊！”

  “你不也是還沒長個兒，最近忙什麽大案子呢？”王隊說完話，帶領著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中年男人走進了屋。

  李攸看著他的身高，心說這個年代就沒有什麽有效的增高藥啥的麽，這麽矮怎麽進的警局工作的？

  不過，人有異相，必有異才，他肯定是有什麽過人之處。李攸想到這裏，急忙坐了下來，以免場麵過於尷尬。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協助我們辦案的顧問，李攸。”王隊說完，看著李攸說：“這是龍嶼鎮機動部隊分隊副隊長，高天。”

  他一介紹完，李攸急忙站起來，貓著腰跟高隊長握著手，然後有點別扭的坐了下來。而高天似乎對自己的身高也沒有那麽在意，隻是看著從衛生間出來的小吳，然後收起了笑容，在王隊耳邊小聲說：

  “小吳的臉恢複的還不錯啊。”

  “嗯，上次的事兒，讓她受了不少打擊，也受到了市裏的注意，發起了募捐，給她盡可能的修複好了。不過麵部神經受損，沒什麽表情。哎，都怪我。”

  李攸聽著王隊的話，立馬明白了小吳並不是一個麵癱，而是曾經遭遇過毀容。他也對這“高冷警花”也改變了態度，想著一定要找機會好好了解一下他。

  “李攸，咱們回隊裏吧，得好好審審內小子。”高隊說完，將李攸從沙發上拉了起來，三個人朝外麵走去。

  在審訊室裏，李攸站在玻璃窗後麵，看著小吳一字一句地問著話。而李敏陽也是直言不諱，知無不言，一點都不像是個變態殺人犯的模樣，隻不過眼神帶有一點點畏懼。這樣來看，李攸覺得王隊說的沒錯，這個人不太可能是凶手。

  “說一下，你為什麽要跑？”

  “嗯，我......我......”

  “你什麽你，趕緊老實交代，到底那些女孩是不是你抓走的？”小吳忽然加大的聲音，嚇了李攸一跳。

  而本身就有點恐懼的李敏陽，顯得更加緊張了，哆哆嗦嗦地也說不出一句整話。王隊站在李攸身邊，平淡地說：“你能不能聞的出他是不是凶手？”

  高隊一聽這話，走到李攸跟前好奇地問：“你嗅覺真這麽靈敏麽？”

  李攸看著他倆，搖搖頭道：“他身上除了汗味，就是水果味兒，應該不是凶手。”

  “好吧，我去把小吳換下來，就算他不是凶手，也肯定有所隱瞞。”說完，王隊朝門外走去，高隊也跟隨著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小吳就走了進來。

  還沒等小吳走到李攸跟前，他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腥氣味兒，急忙捂住了鼻子說：“吳姐，你吃什麽了？”

  “沒啊，我今天除了早餐吃了根兒油條，別的什麽也沒吃。”小吳看著李攸的動作，急忙聞了聞自己的身上。

  忽然間，李攸想到了什麽，走到還在嗅著自己身上味道的小吳身邊說：“吳姐，你偷偷告訴我，你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啪！”

  李攸捂著臉，有點委屈地說：“我就是問問，也用不著打我吧？”

  “這跟案子有什麽關係？我看你一臉猥瑣，肯定沒好事兒。”小吳也是紅著臉，把頭扭到了一邊。

  揉了揉臉，李攸看著王隊還在繼續審問著李敏陽，搖搖頭說：“凶手不是他，如果吳姐你真的來大姨媽了的話，我懷疑，凶手應該是個女性。”

  聽到他這麽說，小吳也扭回頭反問道：“你是說你之前聞到的腥氣味兒，是大姨媽的味道？”

  “嗯，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到底來沒來大姨媽。”

  “啪！”這一巴掌雖然聲音洪亮，但是李攸能感覺出來，小吳並沒有用力。自己捂著臉盯了她半天，才得到了確定的回答。

  兩個人正尷尬的時候，王隊推開門說：“有線索了，咱們快點出去看看！”

  一行人駕車來到了李攸他們下車後來的第一個地方，龍嶼刀廠。下車後，帶著手銬的李敏陽便領著大家，來到了工廠鍋爐旁。

  “你確定是埋這兒了？”

  看到李敏陽點了頭，高隊吩咐手下的警員拿著鐵鍬挖掘了起來。沒幾下就看到了一個破破爛爛地尼龍袋子，陣陣腐臭味兒，順著破裂的袋子裏飄散出來，不用想都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麽。

  “嘔，不行，我暈血，看不了這玩意。”李攸說完，便退到了一旁。

  小吳剛才在監控室裏光顧著尷尬了，也沒注意聽王隊問到了什麽，看見這一幕，急忙問是怎麽回事兒。

  “人不是他殺的，不過屍體是他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