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奴婢真的沒有說假話！老夫人的事情真的跟奴婢沒關係，奴婢對老夫人忠心耿耿絕不會做這種背主的事情的。”一個婢女生怕自己成為雲霽瑤第一個下手的目標，忙出聲為自己申辯。

  忠心耿耿？

  雲霽瑤眉頭微緊，重拍座椅的把手，“你們若都是忠心耿耿祖母又怎麽會被下毒！真是沒想到，我雲府居然會養出這種膽大包天的奴才來！就衝著對主子下毒這一點，我寧願殺錯也不願放過一個！流芷，讓管家準備板子！給我一個個挨個打，往死裏打！打到她們說為止！若還是一直不說，打死一個算一個！”

  雲霽瑤話落，跪著的人皆嚇的臉色鐵青，紛紛磕頭求饒。

  “大小姐，冤枉啊。”

  “大小姐饒命。”

  “大小姐奴婢真的什麽也沒做。”

  雲霽瑤冷眼看著眾人求饒沒有半點改變心思的想法，“我說了，寧願錯殺絕不放過一個。”

  一地的下人求饒著，流芷也領著手握長板與拿著長凳的仆人走了進來。

  跪地的下人們見到長板與長凳臉上皆是一片驚慌，深知雲霽瑤這是認真了。

  有個膽大的忍不住叫道，“大小姐，就算我們當中有給老夫人下毒的人。可除了下毒的人外都是盡心盡力伺候老夫人的人，卻還要被打，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就算我們都是下人，也沒有那樣的道理吧。”

  雲霽瑤看著說話的那人，冷聲道，“不公平？沒那樣的道理？那我就好好來跟你們算算，你們是怎麽盡心盡力的。府裏廚房的規距一向都是，入口飯菜從擇菜，入鍋，上桌所有功序都至少有兩人或以上的人同時完成。而在飯菜離廚房前，也必須由當日在廚房中輪值的人親口嚐過才能離開廚房，如今祖母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們卻隻說不是自己做的，也沒發現其他異常的人，這叫什麽盡心盡力？！這是在告訴我，下毒之中不隻是一個嗎！”

  說到最後雲霽瑤眼中的眼神更為冷冽，“你們便就是這樣盡心盡力的？若不是你們做事不謹慎，偷奸打滑，會被奸人趁虛而入？”

  跪地的下人們被雲霽瑤這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京城中府裏當職的確實有這樣的要求。意為互相監督，隻是私下裏有時候為了偷懶便沒有再這麽多人一起耗著做一件事情了。

  雲霽瑤看了眼身邊的流芷，流芷意會後出聲問道，“小姐，從誰先開始？多少板子開始？”

  “三十板子開始。”雲霽瑤回道，“反正一個也逃不了，從誰開始也都無所謂了。”

  說著抬手，隨意指向一個方向。

  被指到的婢女嚇的忙衝著雲霽瑤磕頭，“小姐饒命，小姐饒命，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小姐饒命。”

  三十板子打下去要不了她的命，她怕是也廢了。

  雲霽瑤看著苦苦哀求的婢女，故作心軟道，“你這般害怕，那就換個人吧。”說著抬著的手指向婢女的右邊劃去。

  婢女右邊的下人們見狀，也嚇的都開始磕頭求饒，“小姐，小姐，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