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清晰的痛跟絕望，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第二次？！

  他為什麽會這樣想？慕亦翎收緊了手。

  雲霽瑤被慕亦翎勒的全身都在痛，身上的骨頭像是要碎了一樣。可是她卻不敢伸手推開他，她害怕他會再次露出那樣悲傷的神情。那樣的神情讓她的心也跟著一起撕扯著痛，她的手在慕亦翎的後背來回輕撫著，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覆著：“我在，慕亦翎，我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亦翎顫抖的身子終於停了下來。

  他輕輕的推開雲霽瑤，看著她擔心的雙眼，“對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雲霽瑤搖頭：“沒有，是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慕亦翎對不起。”

  慕亦翎搖頭，雙手握著她的手放在麵前，頭抵著兩人的雙手，“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隻是聽著他便覺得難以承受，他更不敢去想如果她真的不存在，他又會是什麽樣子的。

  雲霽瑤輕踮腳尖，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吻，“慕亦翎，這輩子我都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慕亦翎抬頭，看著雲霽瑤，最後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唇在她的發絲上輕輕吻過。

  雲霽瑤靜靜的靠在慕亦翎懷中，要是下一刻他們兩人就是白發蒼蒼的老頭跟老太太多好，他們就這樣一起過完了一生，沒有秦府，沒有婚約，沒有皇宮，隻有彼此。

  &

  “這個時候找我來做什麽？你就不怕被發現嗎？”趙惜一進屋就抱怨道。

  桑青說，“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會這個時候約你見麵了。”

  趙惜聽她這麽說，問道，“什麽事？”

  “有人來看雲霽瑤。”桑青說。

  “什麽意思？”趙惜問。

  “剛才我們正跟雲霽瑤在外室說話，內室傳來兩聲敲擊木板的聲音。然後雲霽瑤就說困了讓我們出去。可是在出去的時候我分明聽到她在裏麵說話。若是內室裏沒有人她怎麽可能會說話。”桑青說，“後來我拭探的問了流芷，流芷想要跟我說什麽的時候卻被莫忘打斷了。我很肯定她們兩個人也知道內室裏有人，而且她們知道內室的人是誰。”

  趙惜思考著，“你的意思是，在雲霽瑤內室裏的人，是個男人？”

  桑青回答，“我懷疑但不肯定，如果是女的大可不必這麽神神秘秘的。而且在那個人出現在的時候我去過內室，當時裏麵沒有人。可是我們說話間，就有人了說明那個人有極強的武功。京都裏像莫忘這樣好武功的女子可不多。”

  “伊老將軍身邊有一個莫忘就有第二個。”趙惜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可不必這麽遮遮掩掩的。”

  趙惜看著桑青，“你這樣說倒好像肯定了內室裏是個男人。”

  “我說了，我懷疑但是不敢肯定。”桑青說，“”隻不過如果真的是男人，毀掉雲霽瑤就很簡單了。”

  “毀掉她？”趙惜挑眉：“你這麽恨她？”

  “以秦府現在對她的態度，將來她嫁入秦府以後。就算是秦公子要抬我為姨娘，隻要她拒絕我就做不成這個姨娘。”桑青比任何人都知道，有伊老將軍這個靠山隻要雲霽瑤不同意的事情就不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