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事後報複
作者:super小鯉魚      更新:2020-03-04 10:05      字數:3325
  這是一次在自己挑釁其他門派後被赤裸裸的報複,更是他挑釁揚城大幫派所要承擔的後果。

  鋒爵是個能夠臨危不亂的人,事已至此,隻能憑本事較量,“傷我的人,就不怕我殺了你們麽?”

  黑衣人道:“命是自己的,但要不要得,還看自己的本事!”說著手中的劍輕輕一挑,劍髓掉在地上的鏽劍飛到鋒爵跟前,是要讓鋒爵用劍。鋒爵看出了黑衣人的藐視,抓起劍又放下,語帶怒氣的說道:“小看地魔冥教會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話剛剛說完,兩手一伸展開,眨眼間衝到了黑衣人跟前,速度快到隻能靠第一反應來應對。黑衣人心知不妙,出劍格擋,身後的持刀黑衣人也出刀攻來。聽得幾聲尖銳的金屬摩擦聲,三人頓時僵持住,隻見鋒爵左掌張開,掌心一厘米處扣住了身後黑衣人的刀,身子微微右傾,右掌探入拿劍的黑衣人,兩掌之間,一根細細的鋼絲絞住了黑衣人的劍,這會兒,黑衣人才明白,鋒爵左右兩手指都套有兩個指環,指環間竟是鋒利的鋼絲。鋒爵一聲冷笑,手指一動,一頭絲線滑動,鋒爵招式一變之後,轉身跟黑衣人拉開距離。黑衣人見狀,趕緊追擊,提劍的卻禁不住慘叫,另一人回頭一看,是鋒爵在剛剛變招時用絲線將提劍黑衣人的右手上的小拇指割斷。拿刀的黑衣人見狀,隻是平淡的喊到:“快點跟上!”說罷,向鋒爵出刀砍去。斷手指的黑衣人忍過了痛的勁頭,咬著牙,撕下來了身上的布料包紮。

  這頭鋒爵被拿刀黑衣人追出茶驛,兩人往柳樹方向移動,鋒爵且戰且退,黑衣人緊追不舍,快到了柳樹下,鋒爵手勢一揮,一根鋒利的細鋼絲突然橫在兩人之間,在陰暗的天氣下,難以在空中分辨出這道暗器,但黑衣人早有準備,出刀劈砍,剛細應聲斷裂。這時鋒爵腳運輕功,快速跑到大柳樹根莖處。

  巨大的柳樹根莖,支撐的是茂盛且龐大的枝葉,一根根柳葉下垂,高度恰好可以觸摸到正常人的頭。

  鋒爵絕對是一名謹慎的人,選擇柳樹對他而言是有目的的。見鋒爵停下腳步,黑衣人毫不留情的快刀斬來,鋒爵雙手拉絲線當下,黑衣人卻是一刀接著一刀的劈砍,而力度一式比一式霸道,正是揚鏢派絕學刀法,“三光點燈!”一招接一招,一式接一式,刀刀無情,刃刃絕命,連綿不絕,讓鋒爵毫無還手的餘地。三十回合過後,鋒爵順勢變招,左手鋼絲線脫手,絲線脫離指環後,成了一根根鋒利的針刺,如發絲般朝黑衣人襲來。黑衣人見狀,刀勢轉守,撥開飛來的絲線後與鋒爵拉開距離,生怕會有什麽斷手指那樣的變數。

  鋒爵見狀,一聲冷笑,兩手的指環再飛出許多鋼絲線,黑衣人快速閃躲,這回絲線在鋒爵操控下,黑衣人躲去哪裏,絲線就向哪裏攻擊。黑衣人摸出了絲線的大概規律後,招式一轉,轉防為攻,刀勁霸道無匹,摧枯拉朽之勢向鋒爵襲來,快到跟前時,鋒爵招式再變,鋼絲紛紛轉向頭上的柳葉,被鋼絲線纏住的柳葉好比一把把尖刺鋼刀,在鋒爵的操控下,猛然

  間插向地麵,真可謂毀天滅地。黑衣人猝不及防,被柳葉當成活靶子,抽到回防,僅僅是防止受到致命的傷害。

  正在這時一聲:“看劍!”鋒爵發覺被斷了一支手指的黑衣人左手提劍,從柳樹上刺下來,刹那間劍鋒已至命門,鋒爵來不及閃躲,左手掌控的絲線急急回防,一陣尖銳的金屬聲後,黑衣人用劍絞住鋒爵的絲線,右手兩指劃劍,直指鋒爵心部命門。鋒爵抽回所有柳葉上的絲線,怎想,拿刀黑衣人仍有餘力,一招刀勁將鋒爵回防的絲線全部打亂,再沒有任何可以想到的解決辦法,拿劍黑衣人將雙指上的劍氣貫穿鋒爵的心髒。鋒爵頓時口吐鮮血,另一名黑衣人再提刀砍來,鋒爵勉力擋下,卻再沒精力去擋住黑衣人的腳踢這類非致命攻擊。對局急轉直下,若沒有特殊情況,鋒爵必死。

  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黑衣人欲耗盡對方體能再取性命時,馬車突然跑來,“算你命大!”黑衣人罵到,眨眼功夫,兩人上了馬車,隨著馬車緩緩開遠。

  鋒爵此時已是重傷,從地上爬起來,兩眼一下子模糊一下子清楚,見一人站在他麵前,是無名,他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

  無名看著滿地淩亂,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鋒爵應道:“沒什麽,就是練了練筋骨。”無名忍不住笑起來,指著不遠處茶驛裏還倒在地上的劍奴劍髓,“你們練筋骨,也不至於會練到受傷倒地這樣吧?”鋒爵擔心兩人性命,趕忙跑進去,按了一下脖子,還有脈搏,終於鬆了一口氣。無名大概猜到鋒爵的遭遇,拖起劍髓,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帶你去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然後你再跟我說說早上你要對我說的。”鋒爵點頭同意,拖起劍奴,兩人出了城南街道。

  客棧,無名對揚城並不熟悉,這是他唯一想到的較為安全的地方。安頓了昏迷的兩個人,無名和鋒爵兩人終於可以在茶桌上好好坐下來,邊喝茶邊討論。

  無名忍不住調侃道:“我生來就是孤兒,卻打小記憶中就有兩把寶劍隨身,一把白劍,一把黑劍,不知道是誰留給我的,但對我來說,就是這世上最重要的東西,行走江湖無論去到哪裏,我都會帶在身上。直到三個月前,一位大伯突然找到我,自稱是北涼山地魔冥教的長老。當時我還愁著有上頓沒有下頓,他卻慷慨的請我喝了三天的酒,我想作為回報吧,就想著將我身上的一些武學招式教他,怎知他也是高手,我兩人就借著酒勁切磋了一回,兩人不分上下,他卻跟我講要傳授一套劍招給我,我很是好奇,這讓我覺得是遇到人生知己,便欣然的在第二天將他傳授的劍決都學會,當晚他又請我喝酒,我兩人大醉,想著怎麽感謝他,卻想不到,醒來後發現他留下‘以招換劍,來日再見’的字條,才明白,那大伯不懷好意。因此,這回又在林家見到地魔冥教的人,我就很好奇,你們奪了我的劍,理應躲多遠就多遠,卻反倒是又找回來,這是為何?”

  對無名來說,隨身的佩劍要拿回來,但自己的疑惑也要解開。鋒爵明確此

  行的目的,但他對無名並沒有太大的好感,隻是公事公辦,不過若是能說服無名自願去地魔冥教,那將是最好的結果。

  隻聽得鋒爵娓娓道來,“三十年前南北兩大幫派叱吒風雲,左右著整個武林的局勢,分別是南域蓬萊島仙靈聖教和北地涼山地魔冥教。原本兩派並無紛爭,在各自的領域稱雄。然而在武林頗有威望的離散仙人卻提出了南劍北刀的說法,使得武林上下皆以為,論劍法應當是仙靈聖劍更勝一籌,這讓北派難以接受,從而引發了南北兩派係的論戰,在多次爭執之後,最終由南北武林各自推舉劍手,共同發起一場曠世的劍決比武。

  在當時,南派公認的最強劍手是仙靈聖教仙靈聖教的長老邱越,北派公認的最強劍手是地魔冥教的副幫主離疏。兩名最強劍手相約於華山論劍,在邱越的提議下,以“天”字為詞頭,各創新招式,接不上招的為敗,比試了五載有餘,結果卻是各創了六招仍未分出結果。兩人再次相約兩年後論劍,接著都進行了閉關,在武林沉靜了兩年,以尋求劍法上的突破。

  兩年後,兩人皆找到了突破自己劍法的方式,在離疏的戰約後,相聚於天山進行生死決,可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對決過後,卻以兩人的失蹤為收場,南北劍決也最終不了了之。”

  “這故事對我來說有什麽關係?”無名覺得鋒爵的故事是是而非。鋒爵回道:“邱越離疏兩人皆是頂峰的劍手,劍對於他兩來說好比自己的生命,但自從天山比武之後,兩人皆同時失蹤,而關於他們的線索重現人世,卻是在眾人皆忘記這段往事的三十年後,而這條線索的出現,完全是因為你的隨身雙劍出現在江湖之上,你可曾想過,你的黑白劍便是離疏的乾坤劍和邱越的玲瓏劍!”

  無名聽完沉思,“那你可還說說關於我的身世?”鋒爵搖頭道:“當時長老隻跟我交代兩件事,一是向你致歉,二是邀請你去一趟本幫,倘若你有疑問,待回到幫派,長老會給你一個解釋。”

  “又是那坑人的老伯麽?”無名再次陷入沉思,對他來說,自己從小到大,陪伴自己的唯有孤獨,他時常對自己身世不明不白而感到不甘,也有過對自己未來的放棄,自己在這茫茫的天地間,到底是什麽,他打心裏是希望能夠知道的。如果說原來的隨遇而安是因為自己找不到目標而感到的深深無奈,那麽現在已經有了知曉自己身世的線索就應該去試一下,哪怕結果還是令人失望,但總比沒有目標強。

  無名問道:“你何時動身?”鋒爵緊咬著牙,心髒還在隱隱作痛,緩了口氣應道:“看來你答應了。”無名點頭,鋒爵淡淡的微笑,看著劍奴劍髓還未清醒,繼續說道:“我們今日受襲,若不是你及時來到,恐怕已經命喪黃泉,現今都負重傷,需要休整,不過拖延太久恐有變數,暫定後天早上啟程。隻是如此一來,你是要怎麽跟林家交代?”無名道:“林家的事我自會處理?你們先休整,我會按時找你們的!”無名說完,起身出了客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