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笑笑離開
作者:會畫畫的螃蟹      更新:2020-05-18 17:24      字數:2396
  許定安回到早就買下的居民小院,出來前他交代了笑笑在這裏安心等他。

  這院子的原主人黃老三早已經在他的重金之下遷到別的城池當土財主去了。

  “笑笑,我回來了。”許定安提著在客棧中買的燒鵝走進院子,這三天裏邊他也和笑笑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笑笑已經知道了他並不是什麽大師。

  他現在心情很不錯,眼看著南關城的事情就要結束,他也好走出去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了。

  喊了一聲之後,無人應答,笑笑沒有跑出來,院子裏靜悄悄的。

  許定安臉色一沉,他沒有感知到笑笑的氣息,在這座院子裏就隻有他一人。

  將燒鵝丟到一邊,許定安大步衝到了房內,平時笑笑不是在院中修行,就是在房中打坐休息,可現在房中卻是空無一人。

  笑笑不見了,許定安有些焦急,第一想法是自己遺漏了什麽,讓周家或者林家發現了什麽破綻,他去殺陳炎琰的時候,他們也派人抓走了笑笑。

  但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這個想法,屋子裏邊很整潔,各種東西有序的擺在它們該在的地方,並沒有哪怕一點的打鬥痕跡。

  許定安走到桌子旁,桌子上擺著一封信,剛才他來這裏太急,並沒有看到,冷靜下來之後這信的存在就很顯眼了。

  他拿起信,剛準備打開,就感覺自己的感知一瞬間被拉進了一個奇妙的空間。

  像是一件看不到邊際的屋子,通體煞白感受不到方向,但又感覺這屋子很小,小到讓人窒息。他站在這裏邊,肩上已經沒了一毛的蹤跡,隻剩下了他自己。

  許定安心中一凜,這種感覺雖然遠比不過腦海空間那中讓他像是身處絕對的真實,但和第一次接觸槍法百解前十式的感覺比起來差不了多少。

  他這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中感受到,不輸於從腦海空間裏獲得的東西的力量,而且槍法百解的那個世界看起來已經有了悠久的曆史感,而這個像是剛剛才被弄出來的。

  這是一種他現在還遙不可及的偉力,他不知道笑笑為什麽為和這種力量產生上聯係,但能擁有這種力量的人要真的想對笑笑出手的話,根本不用等到他不在的時候。

  反正就算他在也同樣是一招的事,許定安瞬間安心了不少。

  突然,許定安從內心中升起一道極為強烈的驚恐感覺,像是如芒在背,像是下一秒整個人就要墮入無間地獄。

  一道背對著他的黑衣人影慢慢出現在他身前,許定安在這一刻渾身汗毛豎起,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他很清楚,那種與死神相對的感覺就是來自於這道人影的身上。

  而且更為讓他心驚的是,槍法百解裏的那個天劫之下持槍而立身影是一道保存下來的影像,但現在他眼前這個,就像是真實存在他的眼前一般。

  “敢問前輩是什麽人,把這屋裏的小女孩帶到哪裏去了?”許定安繃緊了全身,無比凝重的開口問道。

  其實這個時候他不開口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實在沒辦法在這種充盈了整個空間的恐怖氣機之下堅持太久。

  那道身影依舊沒有轉身,沉默了七八秒,一道聽起來是個老人的聲音傳出:“咦,真沒想到你小子居然能在我的世界裏邊堅持這麽久。

  雖然老夫的本體早已經不在這,隻是留下了一道神念,但你有這本事也足以自傲了。”

  這語氣怎麽說呢,要不是現在這種無處不在的氣機太過恐怖,許定安絕對會尊稱他一聲裝碧界最強。

  又間隔了七八秒,他繼續說道:“小子,你竟然還敢問老夫是什麽人,要不是看在你所做的也是在幫觀山兄清除逆賊的份上,就你膽敢冒充老夫這件事,老夫就能取走你的性命。”

  這道語氣中有了一些戲謔,像是等著看許定安的反應,但他說話就不像是在和許定安說,而是自言自語一般,有一種雖天地之大,但無人能與某對話的孤傲逼格。

  許定安心生向往,這是自己還遠遠達不到的境界。

  他也確實震驚了一下,自己冒充了這麽久大師的身份,沒想到今天就讓正主找上門了,說沒有一點心虛是不可能的。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雖然他名義上的爺爺許觀山很強,但也沒有強大太過分,在整個世界裏最多算得上矮個子裏拔高的,不然也不會隻是局限在這一個小小的千城疆。

  照這樣的實力,他的老友雖然可能會要更強一些,但強的也應該有限,但現在這種情況不是強了一些,而是強了億些。

  能夠創造出一個自己的世界,並且本體都已經離開的情況下,留下來的一道神念都能以他清楚對話的這個實力,根本就不是以他對這個世界有限的了解可以理解得了的。

  這簡直就是抱大腿的不二之選……許定安自己太難了,還是遇上的太晚了些啊。

  他根本就沒懷疑這個身份的真實性,還是那個理由,這種實力的人要殺他和捏死一直螞蟻差不多難度,根本沒有必要搞這些。

  當然了,如果他真的就遇到了一個有這種喜好的人的話,他也沒什麽辦法,但再怎麽也是有自信成為位麵之子的人,他相信自己不會這麽背。

  不過他也有一些疑惑,他那個便宜爺爺有個實力這麽強的好友,又是怎麽會讓人殺了的?

  雖然說好友的實力不代表自己的實力,但到了這個好友這種的實力,隨便漏出那麽一點點,都能讓保證整個南關城絲毫無憂了。

  但他很快又想通了,要是許觀山會接受這人的保護或者說是幫助的話,就不會在這麽多年裏隻在那一次家庭集會上提一嘴棋局的事了。

  這世間有人交友是看重身份地位,但也有人是坦坦蕩蕩隻憑內心喜好,不與除喜好之外的事物有瓜葛。

  君子之交淡如水,許觀山就是這樣的人。也難怪南關城其他幾大家族有人會嫉妒他忌憚他,但沒有人會不從內心敬重他了。

  許定安又仔細咀嚼了他剛才說的話,這個真大師說之所以不殺他是因為他給許觀山清理門戶了,而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是許觀山的孫子。

  那也就是說這個真大師來這裏也沒多久,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許定安’,他安心了許多,心中一直提著的那口氣,像是被卡住了喉嚨一樣的感覺消散了下去。

  穿越而來是他身上最大的秘密,再沒有絕對自保的能力之前絕對要死死保住,更別說還有之後發生在他身上的一係列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絕對不簡單的各種奇跡般的經曆了。

  這些秘密要是現在就暴露出去,真沒法覺得自己能不被抓去當做小白鼠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