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原來是張保命符
作者:笑不懂      更新:2020-05-15 14:46      字數:2331
  “快開始了!”

  酥麻的嗓音響起,帶著幾分得意。

  犀角鋒上,一名二十左右的女子,正趴在窗上,俯瞰著下麵的巫山坳。

  女子香肩半露,懷裏抱著一杆煙杆,紅唇輕抿,又吐出一圈白煙。

  白煙飄散,竟在空中凝成了一個人影,隻是異常模糊,想來隻是巧合。

  那女子不這麽認為,她看著那團白煙一時失神,麵色漸漸猙獰,許久後狠狠地將那煙霧打散。

  你都死了,還想求我留情不成?

  我偏要讓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場!

  許久之後,女子臉上的猙獰徹底消失,她看著雲霧之下的巫山坳,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當那光球裏的人影浮現時,看你怎麽收場。”

  “隻是那陳玄之究竟在幹什麽,怎麽還不開始?”

  ……

  承河自不知那絕峰之上,還有人注意著自己。

  他看著麵前的陳玄之,漸漸板起了臉來。

  “沒有百生芝的話,這‘催發祖神之靈’就是一句空話,陳兄,就請先回吧。”

  堅持,堅持,繃住臉,一定不要笑,笑出聲來可就尷尬了。

  承河分開牙齒,幾乎將內嘴皮子咬出了寫來,才終於露出了幾絲溫怒。

  陳玄之有些裝不下去了,他直接轉過頭去,看著被土人扒光了衣服的表弟,鬱悶的內心突然無比暢快。

  “承族長莫急,雖然百生芝十分罕見,可遇不可求,但是也並非無可替代。”

  重拾自信的陳玄之,突然轉過身來,充滿傲氣的道。

  居然還有後手?

  承河是真的有些怒了,你們這些人,怎麽就抓著這件事不放了?

  我們的祖神之靈到底怎麽得罪你了?

  那好,既然如此我到要看一看,你們究竟要幹什麽?

  隻不過這節奏可不能由你帶。

  “道是有一件事忘了問。”

  承河一臉疑惑的道,“被祖神之靈烙印之後,究竟有什麽好處?”

  你不是該問我,怎麽代替嗎?

  算了不管了,這土人頭頭愛幫忙不幫忙,不做強求,我盡力邀請了就好。

  “好處很多。”

  陳玄之理了理思路,如數家珍的道。

  “首先可以療傷,其次可以補充人的精氣神,然後還可以更改運勢,提高修煉天賦,美容養顏保養皮膚……”

  陳玄之說了半晌,突然看向承河,麵色很是鄭重。

  “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在危急之際,保人一命!也就是抵消一次致命的襲擊。”

  他的語氣充滿誘惑,他覺得這麽好的東西沒人不會心動,尤其是聽完了最後一句,即使是一族族長,也定會露出垂涎之色。

  等等,這是什麽表情?

  承河擠出了一對大小眼,一臉嫌棄的看了看頭頂的祖神之靈。

  原來這東西可以在危難時刻,保人一命啊。

  嗯,好東西。找機會一定要把它還回去,最好是個夜黑風高的好日子。

  要是時機不對,扔了也好,嗯,一定要扔遠一些,越遠越好。

  “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

  承河淡淡的道,陳玄之滿臉不解。

  就在這時,在空中飄了許久的光球,突然光彩一暗,開始下落。

  承河離它最近,看著即將落地的祖神之靈,向後退了一步。

  陳玄之離得也不遠,隻是那畢竟不是他的東西,因此他咳了一聲,斜上角仰望天空,裝作沒看見。

  一道身影撲了過去,卻是最為年邁的大長老,一個飛躍撲在了地上,摔了個惡狗撲食。

  過程中,那光球磕中他腦袋,隨即一個反彈,竟又衝著承河飛了過來。

  承河麵色一驚,側身躲過,那光球就穩穩的落在了一雙小手裏。

  稚兒捧著祖神之靈,在臉上不停地磨蹭了起來,小臉之上滿是歡喜。

  承河目光一亮,說出了一個最好的理由。

  “陳兄不知,我早在二十日之前,就把這祖神之靈許給了身後這個女娃,如今說來它早就不是我的東西了,我自然不能把它用掉。”

  說到這裏,承河對著陳玄之抱了抱手,一臉歉意。

  “陳兄的一番好意,小弟心領了,隻是說過的事就要說到做到,陳兄還是請回吧。”

  這是第幾次逐客令了?

  陳玄之有些失落,又有些氣惱,心道我堂堂聖言書宗大弟子,就這麽不受待見,三番兩次的想趕我走?

  哼,我今天還偏偏就不走了!

  “承族長不知,這祖神之靈也是可以轉手的,隻要主人同意,讓那九彩鳳凰烙印在別人身上,是完全可以的。”

  “可是,我們沒有百生芝啊。”

  大長老爬了起來,一臉為難道。

  他看了看一旁的承河,決定促成此事,因為一句童言,就要把一張保命符讓給別的族人,這樣的好族長,哪裏找啊。

  承河點了點頭。

  雙方都把話說到了這種程度,還是快些辦好吧,再耽誤下去,再好的保命之物也沒用了,畢竟自從他穿越以來,整個世界都變得危險了。

  “可以用人之精血,作為代替。”

  陳玄之朗聲說道,“我聖言書宗有一句聖言,可以讓部分精血離體而出,並且將其氣血之力短時間放大數倍,足以替代那活血汪氣的百生芝。”

  承河皺眉,他也是許多人公認的天才,隻一下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妥之處。

  “隻是這樣的話,會令念動聖言之人氣血大損,閣下大事在即,總不會因此自傷吧。”

  “當然不是我來念動,我表弟陳不冗,也是聖言書宗之人啊。”

  陳玄之看了看身後可憐兮兮的陳不冗,很是無情的又添了一刀。

  “倒是個合適的人選。”

  承河點了點頭,吩咐族人把衣服還給人家。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扒人家衣服算怎麽回事?這要是傳了出去,多給族裏丟人啊。

  然後他擺了擺手,吩咐族人準備筆墨,無論他與陳玄之達成何種協議,陳不冗都得留下。

  既然來了,那就寫了欠條再走唄,人情是人情,賭局是賭局,這得分清了來論。

  多久還清,逾期之後又該如何?利息多少,逾期之後又再加多少。這些事情可都要寫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陳不冗趴在地上,全身隻剩下了一條遮羞布。

  此刻,他的衣服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一件一件搭在背上,他的心卻更涼了。

  陳玄之蹲在一旁,滿是柔情的安慰道:

  “我很高興,這一次你一定會戒賭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