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是知道唯一真界的？”

  張玄生聽出了道一話中的關鍵點。

  “當然知曉。”

  道一點了點頭，看出了張玄生的疑惑，笑道：“好奇兩界為何互不往來？”

  “是因為有仇怨？”

  “談不上仇怨，隻是在有些事上有些分歧，職責不同罷了，以後你會明白。”

  “聽說兩界道標永不相交，那我還可以按著來時的路回去嗎？”

  “那條路，隻有你能走。”

  道一的話讓張玄生若有所思，因為豆豆的靈訊之光明明可以傳回去，是因為豆豆是和自己隨身的，還是因為豆豆是特殊生靈？

  “那前輩？”

  張玄生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超脫天地的強者，總應該能過去吧。

  “不合規矩。”

  道一隻用了四個字回答，張玄生也大致明白了對方意思。

  也就是說有能力去唯一真界，但會破壞協定，所以不能去。

  那……他豈不是虧大了，隻能在真靈界這片界域中使喚，本來他還想拉上前輩回唯一真界浪一浪呢。

  “好吧，那真靈界的天道意誌為何拉我來此呢？”

  “為了契機，況且你與真靈界有緣，在這裏證道成帝，對你有好處。”

  “前輩，具體點，晚輩愚鈍，悟不到啊。”

  “我知道的隻有這些，你若是好奇，倒是可以打開那本歲月史書看看，隻不過我不建議你這樣做。”

  道一的神情有些玩味，他能推算到的東西確實有限，歲月史書上是否有張玄生的信息他也不確定。

  隻不過那位唯一聖神專精這個，或許你史書上記載有一二也不一定。

  “一次機會就這？”

  張玄生覺得自己的消費有些不值，他還是頭一次感覺自己無法被人推算，有些不太方便。

  弄得有些事情撲朔迷離，讓他心頭煩躁。

  “放心，來真靈界隻有好處，你這幾年還沒賺到嗎？”

  道一笑著說，祂雖然無法直接推算張玄生，但是想要從真靈界中獲取張玄生的信息還是很容易的。

  瀏覽張玄生這幾年的旅途後，即使以祂的見識也嘖嘖稱奇，心說真不愧是……

  張玄生見前輩不願多說，也不再糾纏，換了個話題：“請問前輩，成帝可有什麽講究嗎？”

  他好奇的是每個紀元都有出紀子，可真靈界中現在卻隻有三尊仙帝，而他在神隕之地中窺到了當年那場大戰的排場，覺得真靈界出仙帝的速度不應該這麽慢才對。

  也不是他飄了覺得仙帝不值錢，而是根據他在九霄ol的經驗，結合前輩之前說的帝塚，他都覺得成就仙帝的門檻，好像不那麽高了。

  “看你想走多遠了。”

  道一指了指下方的帝塚，繼續道：“如若十分契合，融了他們的道，成就仙帝很容易，隻不過再想往上走，基本不可能。”

  “那為什麽真靈界如今的仙帝這麽少？”

  張玄生不解。

  “想尋到契合的又豈是那麽容易的？況且來這裏的年輕人多半心高氣傲，到了最後多半都沒有選擇走別人的路。”

  道一手指輕扣棋盤，道：“就說這一關，你以為是誰都能過的？”

  禁忌存在讓你九子，你也算不過！

  單是棋局的考驗，就讓來這裏的天驕十不存一。

  若是過不了這個考驗，來真靈地唯一的好處，可能也就是之前的登山了，之後無論你怎麽枯坐，也不會有禁忌存在憐憫理會。

  過此考驗者，有心高氣傲要走自己的路的，也有強行融合失敗的，所以成帝者寥寥無幾。

  “那現在真靈界的那幾位是？”

  張玄生有些好奇蘭婼她們當年的情況。

  “都是自己的路，其中有兩人有望超脫。”

  道一的話讓張玄生感到意外，沒想到真靈界現在仙帝數量雖少，但“質量”這麽高。

  “記得其中有個小姑娘，很有才情，當年是讓三子而過，入帝塚群鳴而不取，最後在山內衍道一紀元證道成帝。”

  張玄生聽得嘖嘖稱奇，沒想到蘭婼當年這麽厲害，不作弊能隻被禁忌存在讓三子對弈取勝，可以說是很逆天了。

  “哦，那個小姑娘好像對你有意思。”

  說道這裏，道一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女仙多半都對我有點意思。”

  張玄生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

  道一點了點頭，一副深有體會的樣子。

  實則兩人都在心中罵對方臭不要臉……

  “那就這樣吧，你可以隨便轉轉，無聊了就找翹兒讓她送你出去。”

  道一說罷便起身，準備去應付幾個老不死。

  張玄生感覺有些突然，真靈地之行就這？

  “怎麽，你以為真靈地有很多項目？”

  道一看著張玄生的神情有些好笑。

  “那倒不是，隻不過晚輩還不知前輩名諱。”

  張玄生想了想，疑惑也解了一部分，好處也拿了，帝塚蘭婼都看不上，他也懶得去逛。

  閉關的話，真靈地還真讓人覺得有些不自在。

  隻不過臨走前，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和自己聊了這麽久的前輩名諱，別的不說，到時候喊人不知道怎麽喊啊。

  “真名已忘，喚我道一即可。”

  道一收起了棋盤，身形也消失在原地。

  “最後提醒你一點，不要貿然去接觸那個世界，對現在的你來說還太早。”

  最後回蕩在天地間的，是道一的提醒，讓張玄生站在原地沉思。

  他知道道一說的應當是詭秘世界，看來那個世界水確實很深。

  可他之前明明沒有提到關於那個世界的話題，道一前輩是怎麽看出來的，難道我身上已經帶上了祂們的氣息？

  整理了下心情，他又嚐試了下上下山，再沒有之前的那種感覺了。

  如此一來，他也沒必要在真靈地待著。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他看到銀翹在山腰處的一間石屋旁朝他揮手。

  “公子可是要出去？”

  “麻煩姑娘了。”

  張玄生心說自己可能是最快入真靈地，又最快出真靈地的人了。

  當光芒閃過，他又感覺自己被一道力量托起在虛空中遊行。

  石屋中，銀翹來到道一身邊。

  “尊上，棋局輸了多少？”

  “四十九目。”

  “尊上。”

  “？”

  “你好菜。”

  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