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張玄生和戰連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對方在試探他，他也在試探對方。

  幾番交談下來，他大概摸清了戰連天的路數。

  和譚皖收集的情報沒什麽出入，無非就是跟男修說一些容易引起共鳴的話題，有時還夾雜些葷段子。

  不得不說，張玄生感覺這樣確實很容易拉近關係，起碼不考慮自身任務的情況下，和對方聊天挺愉快。

  期間，戰連天和張玄生混熟些後，也會有些許抱怨。

  額，其實就是對其他群芳榜仙子的詆毀。

  比如說梵白蓮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各種對世人的恩澤，都是作秀，天災都是後麵團隊安排搞得。

  再比如說，江洢水很心機，曾經她被怎麽怎麽樣。

  對於夢天香，她倒是很少有提到，不知是因為暫時處於統一戰線，還是因為這女人實在找不到攻擊點。

  最後提到新進的張璿月，戰連天倒是恨的牙癢癢，但到最後，還是化為了一聲歎息。

  “唉，其實我，包括很多群芳榜上的人都懂，我們是比不過那位璿月仙子的。”

  戰連天走到一幅畫前，情緒有些低落，那畫上畫的，居然是璿月仙子手托大道仙花的一幕。

  張玄生嘴角抽搐，看了眼那畫的標價，還是特殊的。

  標了低價20億，還特麽要拍賣！

  沒有任何內涵在裏麵讓人參悟，純粹就是因為，說這幅畫是世界上第一幅畫璿月仙子的，另外確實畫的很好看。

  最扯的是，張玄生看了下畫的落款，還是江洢水畫的……

  他覺得是不是要起訴對方，說侵犯自己的肖像權？

  如果這不是慈善拍賣會，他都覺得應該讓對方所得分自己一半才行。

  心中雖然有些別扭，但他還是接話道：“為何這麽說？璿月仙子雖然拍名提升很快，但你們的票數，還要遠遠超出她吧。”

  戰連天搖了搖頭道：“其實我們已經輸了，經營百年，被對方朝夕之間便追趕在後麵，就說明我們的魅力，遠不如對方，如今位居其之上，不過是長時間的積累罷了。”

  說著，她還自嘲的一笑：“兄弟你信不信，給我們投過票的很多人，現在讓他們重新投一次，很多都不投我們了，會轉投璿月仙子。”

  張玄生有些尷尬，但這是競技嘛，總有輸贏。

  也確實如對方所說，其實當張璿月出世後，勝局就已經奠定了。

  一個能力壓真靈榜的絕世女子，長得又好看，又有才起，誰不喜歡？

  說到底，真靈界還是看實力的，無論什麽時候，修為都是第一加分項。

  他的票數增長率，要甩前麵那幾位幾條街，就算他後麵什麽都不做，在結算前也有可能會超越她們。

  “兄弟，你會投給誰呢？”

  戰連天說著，看向張玄生，眼中帶了一絲憐弱，反差之間，更能動人心神。

  她可不是隨便跟人吐吐苦水，隻是為了試探張玄生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之前聊天雖然說了很多，但令她氣惱的是，這個張玄生就是不說自己是哪國人。

  她剛剛這麽說張璿月的事，就是想看看張玄生是什麽反應。

  到了現在，雖然她發問了，但其實已經大致猜出了張玄生的身份。

  必然是聖靈國的人，而且應該就是負責幫張璿月場外運營之人，否則剛剛他不會露出那一瞬間的尷尬神色！

  “我嗎，或許會投給……她吧。”

  張玄生說著，頓了一下，目光轉移，看向遠處的一位身穿深粉色衣裙的女子。

  那女子與其說穿的是裙，不如說隻是披了層輕紗，下擺開口也很高，移動之間若隱若現。

  青絲肆意垂下，身姿高挑，一雙赤足踩在地上，此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腳趾還輕輕撥動。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她，驀然回首，回眸之間，媚意橫生，豔壓全場。

  朱唇微微開合，又緩緩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她的美就像是一朵罌粟花，讓人沉迷，又似乎帶著幻毒。

  在張玄生見過的美女中，對方絕對可以排在前五……可惜應該是個婊。

  他這麽回答戰連天，是偶然看到了夢天香，也是他發自內心的回答。

  如果按照姿色進行排名，他是會投給夢天香的，他自己的女裝，當然不作數。

  “這樣啊，天香姐確實很漂亮，男修喜歡她再正常不過。”

  戰連天的神情有些尷尬，她預測到了幾種可能性，但都沒猜中。

  如果張玄生說會投票給張璿月，或者是她自己，那她覺得都很正常。

  前者是誠實，後者是場麵。

  但她沒想到對方居然說投給夢天香，雖然夢天香確實很美，也沒什麽汙點事跡，但和現在出世的張璿月，也沒得比吧？

  那張璿月可是仙尊巔峰修為，並且一招就擊敗了真靈榜第十的王成，如果她是男修，絕對會投給璿月仙子。

  “她是在做什麽？”

  張玄生不在意戰連天那點小心思，隨便對方怎麽猜，反正最後都是他贏。

  “哦，天香姐應該是在獻畫。”

  戰連天看了眼那邊，解釋道。

  剛剛夢天香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見到她和張玄生給了個眼神示意，但並沒有離開，因為她正在作畫。

  “在畫展上作畫嗎？”

  張玄生感興趣的問道，現畫現賣？還有這種操作？

  “這種情況並不少見，群芳榜上的人經常會出入畫展詩會等場合，不學些相關東西可不行，另外，若是有些水準，通常也會顯露一番，比如將畫好的畫直接擺上去拍賣，也算是額外收入。”

  戰連天解釋完後，又看到了張玄生盯著自己的目光，但絲毫沒有不好意思：“這些舞文弄墨的東西，我弄不來，還是戰場上更暢快些。”

  張玄生走至夢天香那邊，此時正有不少人圍觀，他往裏麵掃了一眼，發現對方的畫作剛好完成。

  畫的是滿山紅楓，意境很足，但和那些展出的畫明顯有差距。

  畢竟那些帶有玄妙的畫作，多半都是仙王級的大能所做，沒有一定的修為和大道感悟，單憑作畫技藝，是創作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