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誰家歡喜誰家愁
作者:B鍵扣了      更新:2020-05-15 13:57      字數:2223
  趁著解書蘭將飯菜拿去廚房溫熱的時間,蕭暮語頂著饑餓的肚子,進入另一個無人居住的偏房中,裏邊有一個洗澡用的大水桶,輕鬆可以躺進去。

  迅速將桶裏灌滿水,蕭暮語坐了進去。

  淋了一天雨的身子,進入這水桶之後,反而感覺這些從井裏打起來的涼水反而有些溫和。

  洗完澡,外邊的解書蘭也剛好將飯菜溫熱完畢。

  吃了晚飯,蕭暮語慣例的留著殘羹剩飯,等著那個絕不挑食的吳算上來跟他聊兩句。

  如此往複,一個半月的光景又過了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蕭暮語跟趙岩決鬥的日子漸漸臨近。

  期間,蕭暮語的生活可謂是兩點一線,無論嚴寒酷暑,還是傾盆雨下,絕不偷懶,每日早早便離開家門鑽入竹林中,日複一日的修煉開山一劍,同時穩固著好不容易突破的黃階下品實力,直到月上眉梢才肯回家,可謂是早出晚歸了。

  無論多晚,回到家之後,家裏總有一盞明燈等著,長得絕美的解書蘭永遠會守著一桌飯菜等著他,為他洗衣做飯,整理居家。若是外人瞧見了,恐怕會認為這是一對分房而睡的小夫妻。

  郎才女貌,和諧甜美,或許,這就是酸氣文人嘴裏說的,不羨鴛鴦不羨仙了吧。

  隔壁大嬸一有時間就會過來跟著解書蘭聊天,每次問解書蘭,二人打算何時成婚的時候,總是會把解書蘭逗得滿臉通紅。

  小寶最終也還是上了私塾,當然,倒不是大叔大嬸覺著解書蘭教育不好,而是小寶一次路過私塾老先生的府邸的時候,發現跟著老先生住在一起的孫女笑起來就跟花兒一樣甜美,那天回到家之後,哭著鬧著就要去私塾,而且還是點名道姓要去今天路過的那家老先生的私塾。

  當時大嬸還以為小寶開了竅,開心的合不攏嘴。

  另一邊,跟蕭暮語的日夜奮戰不同,尊貴為西涼殿下的趙岩終日花天酒地,日散金鬥。

  溫萬裏早已經明了這位殿下是扮豬吃老虎的角色,稍稍沉思之後,也就知曉了趙岩的心意,麵對他奢華無度,虛度光陰的行徑並沒有加以太多的幹擾。

  不過不明事理的南蠻兒可就有些皇上不急太監急的做派了。

  在趙岩跟蕭暮語立下戰書的第二天,南蠻兒一大早便從家中帶來兩把嚴格管製,隻有出現在兵營的長刀,叫嚷著讓殿下趕緊修煉,生怕輸了比武。

  對此,趙岩殿下僅僅是撇了一眼,喃喃說著,“急什麽,還有三個月,再說了,他一個黃階中品,還能在我手下蹦躂幾招?”

  說完,便出門包了家酒樓,差人叫喚來溫萬裏,又是痛飲了一日。

  現如今,距離當初三個月的約定時日已經不遠,然而這位殿下卻還是終日昏醉,找了家酒樓,進了天等雅間,招呼著滿臉淡漠的溫萬裏和一臉憂愁的南蠻兒喝酒。

  南蠻兒鬱悶舉杯,說道:“殿下,我可聽說蕭暮語這三個月來可是沒日沒夜的修煉,現如今已經達到黃階上品了。”

  身穿一身紫色儒袍,不讀詩書,拿著酒杯的趙岩顯然已經有了幾分微醺,臉上掛著紅暈,那雙令人著迷的丹鳳眼微眯,喃喃道:“怕什麽,便是他突破到了玄階,照樣不是我的對手!”

  趙岩身旁,穿著大紅綢緞衣裳的溫萬裏也喝了不少,平日話少的他難得附和道:“怎麽,南蠻兒,你還信不過我們殿下的實力?”

  一身黑衣,骨瘦如柴的南蠻兒撓著腦袋,“不是不信,就是有些擔憂,萬一殿下輸了,也就相當於拂了陛下的婚約,怕是要粗怒龍顏。”

  趙岩爽朗飲盡杯中美酒,不耐煩道:“真是服了你了,三個月來,不斷叫喚我修煉,也罷,城中呆膩歪了,明天我們三個出城狩獵。”

  “狩獵?”南蠻兒一愣,瞧了瞧窗外火熱的驕陽,“這也不是狩獵的時間啊。”

  自古以來,王公貴族便有狩獵的習性,大多都是深秋之時,即將冬眠的動物尋找過冬糧食而出洞覓食,那時候動物才多,狩獵成果也更為顯著,還從未聽聞誰家大熱天的就狩獵的。

  趙岩晃著腦袋,說道:“按你這理,這普天之下的獵戶不都得餓死?”

  南蠻兒這才恍然醒悟,“殿下是打算我們三人取尋獵?”

  趙岩舉起酒壺給自己的杯子滿上,一飲而盡後,泛著酒紅的腦袋輕輕頷首。

  翌日,三匹棗紅色駿馬衝出皇城,馳騁與驛道之上,掀起陣陣塵煙。

  為首一騎身著血紅輕甲,背負猙獰長弓,勒著馬韁,口中“駕”字不絕於耳,馬鞍兩側各有兩隻滿滿當當的箭筒,每筒各三十支,在馬側顛簸起伏。

  左邊那騎是身負黑色重甲,腰上掛著管製長刀的南蠻兒,即便穿著黑甲,也難以遮擋他如柴的枯瘦身姿。

  右邊則是一身輕閑著裝的溫萬裏。他不是練武之人,從未拿過槍棒,但若是讓他作詩,不敢說七步成詩,但十步絕對能出口。此次狩獵,他也僅僅是當個過客罷了。

  這邊瀟灑,另一頭的皇宮卻又吵了起來,起因,便是金鑾皇坐之上,馬騰手中死死捏著的一張紙,瞧著這張紙,大璃皇帝馬騰可謂是龍顏大怒,臉上橫肉幾乎扭曲變樣,怒不可遏的手掌狠狠對著王座把柄拍下,大怒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原本嘈雜的太和頓時禁聲,所有王公大臣趕忙彎腰低頭,不敢直視皇位。

  原本吵得不可開交的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勤王殿下也趕緊俯身拜服,不敢再多嘴。

  皇位之上,馬騰舉起手中捏著的紙張,“好你個廣景明,跟著朕征戰沙場那麽些年,怎麽就沒看出你的那麽大的野心?還跟朕索要諸侯之位,你配嗎!”

  偌大朝堂鴉片無聲,無人敢應答。

  大璃皇帝馬騰黑著臉掃視一圈,再次大聲叱喝道:“他配嗎!”

  二殿下勤王單膝下跪,沉聲道:“三年前我西涼義軍討伐暴炎,廣景明領十五萬精兵跟著太子打北地,攻下後便鎮守北方,現如今竟然擁兵自重,向父皇索要諸侯之位,言辭激烈,赫然有了忤逆之心,兒臣懇請父皇下令,給我十萬精兵,討伐廣景明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