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事兒，本來情緒平穩的衛楠目光一頓，嘴角僵了僵，隨後看向朝樂並未說話。

  盡管沒說話，但這目光已經告訴了朝樂答案。

  顯然事情沒能平順完成。

  “怎麽了？”挑了挑眉，心裏奇怪，聽妞妞那意思他們家情況應該很艱難了，這個冬天恐怕短時間還過不去，如今寒冬臘月家裏缺衣少糧，時間長了恐怕一家子都能死在這個冬日裏，這樣的情況下，她選擇和他們家合作，紅燈籠果爛在地裏不比賣給她更合適嗎，竟然拒絕，這是為何？

  這兩日衛楠已經去過妞妞家兩次了，第一次去，妞妞引著他們去見了老人家，老人家看起來很和善，聽說他們幫了妞妞，還買了他們家那幾盆紅燈籠果，還說那日給的銀子多了要還他，衛楠當時就拒絕了，說家裏主子很喜歡，那銀子不算給多的，但老太太是個實誠人，最後沒退銀子卻還是給衛楠又弄了幾盆紅燈籠果讓他帶走。

  當日不好說，想著前一日大家熟悉了，那麽第二日說就方便許多，所以他第二日上門後，見到老太太就直接步入主題。

  然後，就被老太太冷臉給打發走了。

  接下來無論他在門口怎麽說，老人家都不給他開門，不見他不聽他說任何話了，還警告讓他趕緊走，語氣警惕得很。

  他就不明白了，他長得也不像個壞人吧，為何就這麽警惕他？

  “你跟老太太怎麽說的？”朝樂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緣由來，這麽好的機會，全家都能跟著一起受益，老人家這個年紀還操勞，那麽小的孩子出來賣紅燈籠果，可見家裏並沒有壯勞力，這種情況下，有收入為何還要拒之門外，實在想不通，隻能隨口問了一句。

  接著就聽到衛楠道：“我跟老太太說主子想跟她合作，但合作方式得私下進行，不能讓其他人知曉。”

  “還有呢？”

  “還有就是前期可能涉及到風險，讓老人家帶著一家人到我們安排的地方暫住。”

  “……”嘴角微抽，好了，她明白了。

  “我說這話沒問題吧？”他是懷著十二萬分的誠意上門的，公主說了想跟這家人誠意合作，但也說了這門生意的秘密的，不能跟公主府扯上關係，火鍋店開業，老太太種植的紅燈籠果可能就會被有心人盯上，他們一家人也必然會被盯上，他這麽人性化的幫他們杜絕了危險臨近，難道不應該感謝他，然後點頭表示立馬合作嗎？

  “你初次到他們家，給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麽？”看著衛楠那滿臉不解之色，換位思考他可能做得很對，但這樣的人家，更應該設身處地考慮她們的處境。

  “……貧苦？”

  “還有呢？”看著試探性開口的衛楠，很想笑，但忍住了，這樣的衛楠挺可愛，之前的衛楠給她印象都是自信有能力的，如今卻開始自我懷疑了。

  皺著眉頭絞盡腦汁的想，片刻後抬頭看朝樂，試探性繼續道：“和樂？”

  “嗯，這些都對。”點點頭，朝樂反口就問道：“那他們家平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