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此詞一出,全場駭然
作者:會說話的老鼠      更新:2020-12-26 22:08      字數:2387
  “要不然我們還是跑吧...”

  胡靜雨看到後倒是有些害怕了,這李風公子做出如此好的詩篇來,即便是在場的人也沒有能夠敵得過的,如此是必敗無疑了。

  柳如士聽後便是笑了笑,也倒沒有多說什麽,隻得向遠處眺望了一下,遠處白雲漂浮延伸於千裏之外,碧海青天之上,隻見得萬丈光芒透過雲層傾灑在廣袤無垠的金陵城內外,宮殿、皇城、城郊、太湖、百裏遠處的叢林,一碧萬頃,美不勝收,伸手輕拂白袖,目看遠方。

  胡靜雨見此看到柳公子這般,似乎倒是與剛才有些不一樣,隻見他一副淡然從容,站在高台之上長發飛舞,眼前顯得極為清澈,而後便是緩緩的變得憂愁了起來。

  “如何...柳公子...”李風問道“如今這大明繁榮盛世,萬裏風光更是美不勝收,倒是惹人心動,見此若是心有良作,不如說出來如何?”

  緩緩笑了一下,柳如士搖了搖頭“在鼎盛又如何,任何東西在時間麵前,終歸繁華落盡,道去人空的,且如數百年前華麗的吳王宮殿如此奢華,夜空樓閣明珠璀璨,光彩奪目,還不是埋沒在了荒涼幽僻的小徑中,又如當年晉國那些達官貴人又是如何,曾輝煌騰達,可如今還不是如今也長眠於古墳裏了,早已化為一抔黃土。”

  眾人聽後皆是沉默。

  後書有記載關於那些古老事跡的,每當人看到後皆是唏噓感歎不已,如此繁榮之聖地,高德功勳之人,最後卻在泯滅在了曆史的洪流中。

  他這是作甚...

  胡靜雨疑惑,即便是李風和眾人也是好奇。

  “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台空江自流...”

  柳如士站在高台吟道,自迎風而來,長發飄揚,眾人聽聞後皆是一驚。

  望月台又名鳳凰台,根據古書所記載此處曾有鳳凰落於此地憩息,而後不久又是離去了,直留得這座空台伴隨著江水自東徑晝夜不停的流淌著,大概在數年之前上一代文學大家舟武安在此吟月詩篇,頓時震驚了整個金陵,故後人便將這裏稱作了望月之地,關於這些在場都是知道的。

  “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

  柳如士接著說道。

  眾人聽後沒有了聲音,紛紛便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瞳孔微微一縮,眼睛瞪大了起來,胡靜雨此時愣在了那裏,滿目駭然,她也是讀過書的人,對於詩的好壞自然是能夠分的清的。

  他...他不是騙子嘛...怎麽可能...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

  大抵是李風聽到這些後,整個人臉色頓時變了,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青年,

  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頓足間,場麵無絲毫聲音,目光皆是駭然。

  輸了...即便其意不在於花草之間,也是沒有勝算的機會。

  這怎麽可能...他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怎麽會作的出如此深刻的詩篇...

  李風滿目震驚,似乎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你到底是什麽人...”能夠做出如此詩篇的人,絕對不是什麽籍籍無名之輩,至少李風不相信。

  “你可服氣...”

  此時長樂郡主便是走了出來,在麵對著那李風便是問道,如此情況輸贏已經可想而知了。

  此詩寓意深刻,其表麵在寫風景,可內在卻寫的是關於宮中的那些達官貴人,此若皇帝陛下聽到了怕是也會有所感想的,如今皇帝清正廉潔,大多還是能夠聽得進去的。

  “輸了!”李風隻得說道“公子果真是好文采,看公子一身簡樸,卻不曾想到竟有如此能耐!”

  “哪裏...這般如此,也算是還胡姑娘一個自由了!”柳如士看著他也就笑了笑,李風見此也是跟著笑了起來,提後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暴戾之色。

  “他...為何我總感覺在哪裏見過...”

  望月台之上,有人看著那素衣青年微皺著眉頭思考著。

  “既然如此,那便是這位公子勝了...”胡員外此時走來,不禁大笑了起來,這李風剛才咄咄相逼,剛把又說出那般話來,怕是不安好心,心機頗深,若是將女兒嫁給他自己還是不放心的,如此便是這樣的結果已經算是好的了“不知公子叫什麽名字...”

  一開始大多都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名字...”柳如士聽聞看了一眼身邊的胡靜雨“我叫流氓...”

  誰知那胡靜雨聽聞後頓時低下了小腦袋漲紅了小臉。

  “原來是流公子...倒是失敬,今日你贏得了比賽,在下便是將小女許配給你...而且皇帝陛下也曾再次說過,若是有人能夠繪寫金陵盛景,那便是最好了...不知公子可有意向...”胡家員外倒是知守禮儀,便是笑了笑說道“當然...這也是不用勉強的!”

  “哪裏...”柳如士謙遜一笑,也倒是沒有說出自己和那胡家女子的關係,畢竟剛才她說得兩人身份,如果在穿破了這個謊言,怕是再其中的有些人會鬧事,隻是想了想,而後來到了桌前拿起筆來,思緒了一下,便是提筆寫道“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俱興,乃重修嶽陽樓...”

  見此眾人紛紛圍了上麵,心中便是疑惑,這滕子京是何人...嶽陽樓又是何地...倒是不停聽問過...

  “若夫淫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曜...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

  這人果真是大才,竟然能夠將其場麵描繪的如此生動,眾人便是開始紛紛議論了起來。

  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遊泳;岸芷汀蘭,鬱鬱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裏......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偕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漸緩之間所有人看到後便是安靜了下來,就連呼吸都不敢大出,生怕是驚動眼前那個青年...

  嗟夫!予嚐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

  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此詞一出,在場所有人心中駭然,瞠目結舌的,足足長時間未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