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振義陪著賀正誠來到了香江，參觀引力波公司，可搬到了弘毅大廈的Skype有什麽好看的。幾個骨幹來到了香江，但許多人選擇了離職，留下的大多數都是來自大陸，灣灣和香江的華裔。

  “是不是有些失望了？”賀正誠笑著問孫振義，自從去了矽穀，見到了穀歌的落魄，還有各路互聯網創業公司的窮酸樣，他以前對阿狸企鵝的幻想早就破滅了。

  “你為什麽會想到香江創業呢？”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想到就做唄。

  這兩個項目和序曲，普林斯的主營業務關聯性不大，又要消耗大量資源，想要放棄，所以給了我機會。”賀正誠口中說的和事情真相大致一樣，側重點有所不同，再說了，真話未必有人聽。

  “引力波公司另外一個項目在矽穀，你怎麽管理？”

  “是啊，很困難，一開始我就沒有考慮這個問題，現在想了很多，隻得出信任兩個字。還好Steam是遊戲平台，等公司的製度完善後，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引力波的潛力不大，頂多做到細分領域的龍頭，賀正誠是抱著玩的心態經營的，否則孫振義剛開口他就會拒絕。

  在他印象中，skype十多年後被微軟收購的市值也就85億美元，Steam不好說，沒有具體的數據，據說是成為了全球最大的遊戲銷售平台。可按照G胖的身家計算，整個Valve的估值也就不到100億美元。

  孫振義臉色不好看，他也沒有料到是這種情況。

  “孫先生，我現在不缺錢，而且公司的方向都沒有定下來，這個時候估值低了，對我沒有任何意義，估值高了，你的損失就大了。

  要不你幫我一個忙，早些讓東瀛的遊戲加入Steam平台。如果下次有更好的機會我優先選擇軟銀。”賀正誠覺得這個時候坑孫振義的性價比太低，沒必要。

  “我想投資的不是引力波，而是你這個人，序曲公司在你手中都能夠發展起來……”孫振義雖然有些猶豫，還在掙紮中

  “情況不一樣，那時候互聯網泡沫沒有破滅，序曲融到數億美元現金，生存能力很強。現在你要是給我幾個億，當然沒有問題，引力波不行，我還可以做別的嚐試。”

  未來哪有那麽多機會，社交網絡這東西，他敢做出來，可百分百會遭到美帝的打壓，說不定就會像遭到TikTok一樣的待遇，打不過你就讓官府弄死你。

  賀正誠覺得，如果孫振義願意賭，他真的敢用錢砸出一個新能源汽車。這樣一個新興產業的崛起如果出現在大陸香江，美帝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幺蛾子，更不知道需要多少資金才能填滿這個無底洞。

  馬斯克的特斯拉能夠超過6000億美元市值，可以玩比特幣，他如果做特斯拉可不會有這種待遇。

  孫振義縱橫江湖這麽多年，當然不會因為幾句話就做決定，他也不止真的想投資引力波，隻是想看看賀正誠的反應，沒想到這人出人意料的平和，或許他們以後還真有機會合作。

  這兩人心思都不單純，在香江磨磨唧唧，可弘毅和軟銀聯手投資金山的新聞終於爆發了。

  邱伯君，雷君，楊袁慶，閻淼、楊蘊幾人一起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弘毅和軟銀4500萬美元投資金山軟件。

  且不說為什麽投資金山，金山怎麽用這筆錢，隻看數字就足夠震驚了。

  為什麽呢，2001年納斯達克泡沫破滅，國內籌備良久的創業板計劃中止，上千家本土風投企業的投資打水漂，或者找不到退出途徑，鵬城一百多家創投機構以及證券公司，死掉了一半。

  可以說2002年不僅是互聯網的寒冬，也是本土風投的寒冬。

  可金山軟件上市失敗後，就這麽突兀的拿到創造國內曆史記錄的風投資金，怎麽不讓人震驚。

  總多的財經媒體尋求采訪金山軟件的機會，然後金山將投身開源操作係統開發的事情很快就傳遍國內的互聯網行業。

  “開源免費，金山開發操作係統怎麽賺錢？”很多人都在質疑，金山這麽做到底能不能賺錢，能夠賺多少錢？

  “微軟麵臨來自大陸的挑戰，金山將取代Windows。”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媒體信口開河。

  也有人不看好，“有錢做開源軟件，還不如用這些錢創業。做什麽不好，做操作係統這個沒有希望的行業。”

  微軟的Windows和office自從進入大陸市場，就有大量的盜版，加上當年Office對WPS形成了降維打擊，在這兩個領域裏，微軟確定了霸主地位，形成了實質性的壟斷。不說大陸，全世界都隻有一個微軟，這兩個領域哪還有其他企業生存的空間？

  2002年的大陸，對開源軟件和行業並沒有足夠的認識，畢竟開源軟件賺不到錢，誰都可以用，花了那麽多錢卻沒有任何回報，隻有道德水平高不差錢的人才會去做。

  金山的行為打破了眾人的認識，很快就有人查到納斯達克上市的紅帽，知道這家公司現在的慘狀。

  “一家最高市值接近200億美元的開源操作係統企業現在不到10億美元市值，金山的做法真的能合理嗎？”

  “金山生死劫。”開發PC操作係統的大陸企業不死都會變殘疾，聰明人都能看到這個事實。

  就因為事實太過殘酷，大家怎麽也想不到軟銀為什麽會投資金山軟件。

  難道是為了西山居遊戲？傳奇持續火爆，哪怕是收費了，傳奇的用戶數量還是保持著高速的增長。雖然不知道這款遊戲的盈利數據，但都知道西山居賺錢了，而且賺大錢了。

  更多的人猜測，軟銀投資金山做操作係統是假，投資西山居遊戲才是真的，隻有這樣才符合常識。

  傳奇到底賺了多少錢？

  有記者問雷君，金山不是上市公司，不需要回答這些問題。

  受到金山做操作係統的影響，WPS和傳奇的用戶又出現了爆發式的增長，看來期待金山成功的人有不少。

  回到香江，孫振義離開時，沒有投資引力波公司，轉而提出想要收購他手中持有的穀歌股票，賀某人非常客氣送了兩個字給他：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