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傅語燕任何解釋，冷了她幾天，就主動妥協了。可惜林誌靈在矽穀，他難以找到合適的地方安慰傅語燕受傷的心靈。黃其輔去了大陸沒幾天，他就在矽穀看到了連想的高管團隊，其中有楊袁慶，馬雪徵等人。

  “你們怎麽到矽穀呢？”賀正誠在序曲公司接待了他們

  “剛從紐約過來，回國之前到矽穀拜訪你，順便去eBay和他們的CEO見麵。”楊袁慶

  “怎麽樣，和IBM談的還順利嗎？”賀正誠

  “……”楊袁慶沒有直接說

  “還可以，他們很有誠意。”馬雪徵

  “是嘛，我還以為他們現在沒有人管事！”賀正誠

  “怎麽會，我們很順利。”楊袁慶

  “那就好，你們的資金夠嗎，需要幫助嗎？”賀正誠

  連想肯定沒有足夠的資金，但這不是重點，IBM的傳奇CEO郭士納將會在明年宣布退休，這個時候正忙著交接，而且美利堅市場環境變差，IBM或許心存僥幸，不想在惡劣的市場環境中折價出售。

  “暫時不需要，如果我們真缺資金，會找你幫忙。”楊袁慶

  從不同的途徑融資，成本不一樣，賀正誠又不是開銀行的，從他這裏借錢，成本低不了。

  “我們能參觀序曲公司嗎？”馬雪徵

  “當然可以。”賀正誠

  公司處在困難時期，序曲的福利待遇縮水了不少，但還是讓人很羨慕。

  序曲現在的組織形式是一大二小三支線。一大指的是數字音視頻下載，一小是奈飛的DVD租賃，一小指的Steam遊戲平台；三支線指的是序曲新成立的三個項目，一個是數字音頻，嗯，也就是類似喜馬拉雅的音頻節目，將一些經典的書籍，節目轉變成音頻出售；一個是音樂電台，主要是提供給用戶在線聽，基本上賺不到錢；最後一個是在線售票服務，主要是給一些現場音樂活動售票，也可以自己組織一些現場音樂活動。

  這幾大業務的開拓，加重了公司的現金壓力，還好，後麵三個小項目不是重點，可以慢慢發展。奈飛的DVD租賃也是單獨核算，財務壓力不算在序曲公司。也就是Steam遊戲平台，這個業務才剛剛開展，成本較大。

  為了提供更好的下載服務，序曲將BitTorrent之父布拉姆·科恩聘請到了公司，然後主持了這個項目的開發。更過分的是，賀正誠居然特意找G胖的維爾福軟件公司軟件公司，也就是那家開發了半條命的遊戲公司合作。

  半條命是不錯，但序曲音樂商店的受眾更廣，推廣能力更強，哪怕現在才剛剛開始，G胖想要成立另外一個遊戲平台，然後戰勝序曲的可能性非常小。

  遊戲音樂影視書籍，序曲正在向大平台轉變，也不知道他們的動作會不會影響其他的跟隨者。

  連想幾人在序曲的參觀也就瞧個新鮮，沒什麽大的價值。再說了，賀正誠在矽穀推廣的互聯網文化並沒有得到廣泛的認可，連想可不想學他不成熟的經驗。

  楊袁慶對極光更感興趣，這麽一個在21世紀突然崛起的品牌，一下子成為了時尚生活的潮流，Apod2依然暢銷無比，實在太讓人驚訝了。可惜極光太忙了，沒人有時間陪他們閑逛。

  “其實極光沒什麽，品牌建設主要是找好自己的定位，一種忽略國家民族，直接麵對消費者的定位。”賀正誠

  在他看來，連想有些腦殘，一開始將自己定位成民族品牌，然後又否定自己的華夏身份，造成了身份的錯位，傷害了大陸消費者的感情。其實不同國家和地區的價格區別勉強也可以理解和接受，但沒有了身份認同就失去了連想最大的依仗。

  連想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強調自己民族品牌的身份，以後也就不會失去這個身份。要知道一個PC製造企業，有什麽底氣敢反抗他的美利堅爹爹。一個製裁，中星華威還可以活下去，要是製裁連想，百分之99.9的可能會徹底歇菜。

  楊袁慶沒說什麽，在他看來賀正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極光Apod的出現更多是一種偶然，首先有了一個卓越的產品，然後吸引了足夠多的目光，更開創了網絡直播等許多第一，還有全球最大的數字音樂平台的免費廣告。這麽多的條件才有了極光品牌的形成，根本就不具有複製的可能。

  當然，連想也想在大陸複製Apod的成功，推出了他們的MP3，隻不過他們采用的是閃存芯片。

  賀正誠和楊袁慶聊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放棄拯救他。這人有不服輸的精神，卻沒有虛心學習的態度，隻剩下一副鴨子死了嘴硬的倔強。

  “對了，你們知道陷入危機的海力士嗎？”賀正誠

  “海力士，韓國那家快要破產的內存生產企業？”楊袁慶

  這人的視角還是有的，起碼關注國際相關產業的局勢。

  “內存行業陷入了低穀，這個時候是最好的入場機會。如果有機會，對大陸的產業安全有很大的好處。”賀正誠

  “我們聯係了，他們拒絕連想的收購。”馬雪徵

  “呃，不會吧，他們寧願破產也要堅持？”賀正誠，海力士今年最少會虧損十幾億美元。

  “是啊，他們堅持要我們整體收購，但海力士虧損那麽嚴重，誰敢接手啊。”楊袁慶

  “你們不是收購公司，那收購什麽？”賀正誠

  “專利技術和生產工廠。”馬雪徵

  “做人不能這樣，你們不覺得這很過分嗎？”賀正誠忍不住，連想的想法很好，這樣做最劃算。別人本來還有一線生機，但你現在想要將別人最優質的資產拿走，那不是逼它破產嗎？海力士還不如直接破產，這樣他們的責任要小很多。

  ……

  “沒辦法，他們的窟窿太大了，我們虧不起。”楊袁慶沒有半點難為情的說。

  “你們不會成立一家全資子公司，讓朝廷出錢養？隻要堅持技術創新，加上大陸的成本優勢，總會熬出頭。泡菜國都願意做的事情，難道大陸不會做？”賀正誠，他一直覺得沒有內存企業的布局很可惜。

  “你可以試試，他們還有超過140億美元的外債。”馬雪徵

  “……”賀正誠，他也就一個嘴炮而已，這種大規模的資本運作，他根本就沒有這種人才資源。

  “你們對閃存有沒有興趣，我們趁著全行業陷入困境，在矽穀等地收購一些專利和技術，成立一家閃存生產企業。”賀正誠

  “你這是說真的，還是……”馬雪徵

  “我現在找到一個金主，有錢投資。”賀正誠

  “可是連想還要收購IBM的PC業務。”楊袁慶

  “你騙誰呢，郭士納馬上要退休了。這麽重大的收購案，怎麽也得等到新的CEO坐穩位置之後。”賀正誠

  IBM肯定不會賤賣PC業務，他們有雄厚的資本堅持下去。

  “說不定可以試試。”馬雪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