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普搖頭。

  “你開價，多少錢？一萬？兩萬……”

  見女孩出價越來越離譜，為她打傘的男青年連忙打斷她的話，“果果，這是條成年狗，你買回來也養不家的……”

  “養不養的家是我的事，買不買也是我的事情，王重你別囉嗦。”短發女孩鍥而不舍和杜普套近乎，她忽然風格一變，發出帶嗲的嬌呼聲，“好不好嘛！”

  杜普後退一步，“多少錢都不賣。”

  哇！好樣兒的，竟然對她這個大美人視若無睹。

  她抖擻起精神，搖曳生姿地逼近杜普，“好！我不買也行，你的告訴我在哪兒能買到。”

  杜普裝了個筆，聳聳肩，“好像是獨一份。”

  女孩發出嬌嗔得令人骨頭酥軟的聲調，“小哥哥！告訴姐姐好不好嘛！”。

  高冷女孩本來在詫異地打量著杜普。聞聲微挑眉頭，“果果，你這腔調學得不像。得回去再跟你姐取取經。”

  “可是我真喜歡……”女孩又發出可憐兮兮的聲音。

  高冷女孩盯視她半晌，幹淨利落地轉身回到車上。

  杜普也被曬得不行，他帶著領主朝豐田車走去。

  “卓凡哥！”短發女孩朝男駕駛員撒嬌。

  胡卓凡終於開口，“我也不認識這個品種。國內，我都不認識的，應該很稀少。果果！放棄吧。有機會，我幫你去選一條純血邊牧。不比這個差。”

  副駕駛男子也跟著附和，“卓凡哥跟天盛山莊的人很熟，下次咱們去盛挑一條更好的狗崽子……”

  女孩撅起嘴巴，“不會說話別說話，什麽狗崽子？”

  眼看杜普要開門上車，她眼睛珠子一轉，衝杜普的背影喊道：“喂！你不是要搭便車嗎？上來，我們帶你去和田。”

  杜普是個很隨意大方的人，他不用考慮，馬上回頭，“謝謝！我會支付車費。”

  副駕駛男臉色又變，剛張嘴欲開噴，看了看如遇至寶喜滋滋朝白狗迎去的短發女孩一眼，自覺的閉上嘴吧。

  東風汗馬後排極為寬敞。

  杜普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領主蹲在他的腿邊。

  沿途除了短發女孩一直說話，並不斷嚐試去撫摸領主外，基本沒有其他人說話。

  出乎杜普的意外，即便他采取放任態度，既不阻攔也不支持。領主居然被短發女孩打動了，允許她去撫摸它的毛發。

  難道是個顏狗？

  汗馬的速度很快，半小時就到達和田。

  杜普強行扔了一張百元鈔票在座位上，領著領主便朝一個汽修站走去。

  嬈果依依不舍的看了又看。

  “毓毓姐！我真的好喜歡……”她抱著高冷女孩的肩膀，“嗚嗚嗚！”撒著嬌，“什麽人呐！我主動加他微信，他居然拒絕？他拒絕？毓毓你看見沒？”

  王重一邊整理行李一邊揶揄道：“他什麽身份，看穿戴就是個矮窮矬，還想玩欲擒故縱的套路。”

  “他有漂亮的白狗狗！”嬈果朝王重做了個鬼臉，瞬間笑嘻嘻道：“先去哪一家玉石店，說好的，我先挑，誰也不許和我搶。”

  蘇毓看著前邊一人一狗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一個能在我和果果麵前坦蕩大方的男子，絕不簡單。”

  …………

  …………

  杜普找到修理工，選好輪胎，一起趕赴停車公路。

  一個半小時後，他開著車進入HT縣。在停車場停好車，帶著領主走進那條著名的“玉石街。”

  沒有他想象中川流不息的人群。

  街道甚至有點兒狹窄。

  杜普好奇地走了幾十米後，選了家街道中間的大店鋪，走了進去。

  不管怎麽看，對他來說，都是盲人騎瞎馬，個個看著都像寶貝。

  隻能靠貢獻值和掃描雷達立功了。

  這家店鋪的主人很高冷，看到杜普進店，隻是瞥了一眼，倒是對他的領主投以更多的關注。

  中疆嘛！牧民大多把狗狗當家人一樣，也有養狗的傳統。

  大廳有兩三百平。

  中間一排玻璃展櫃，裏邊擺放著雕刻成形的玉飾。

  琳琅滿目，令人目接不暇。

  展櫃的前方，是五六排矮地櫃，呈放著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玉石原石。

  山料有大有小，大多呈不規則狀，且棱角分明，皮殼粗糙，結構也比較疏鬆，因為品質不如籽料，價格雖低，但很少人賭山料。

  不過，山料中也有品質優異的玉石。隻是概率太低。

  小的玉石籽料有拳頭大的，有鵝卵石大小，還有拇指大小的。標價甚高。

  杜普轉了兩圈，正要開啟“掃描雷達”下手，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抬眸往裏廳望去。

  居然看到幾個“熟人”。

  搭便車的兩隊年輕男女。

  他向店主打聽，“裏邊還有原石出售？”

  “都一樣，前邊擺不下的，放在後邊倉庫。”

  杜普立馬向後廳走去。

  後廳的確如店家形容，是個倉庫。

  水泥地麵上拍拍滿滿一地的原石。

  汗馬車上的兩男兩女在導購在帶領下，挑選原石。

  他先看山料的價格標簽。

  最低的兩三千，中等的一兩萬的，也不乏高大的山料標價三五十萬。

  掂量下自己的資金，滿打滿算29萬6千8百20元。

  根據資金快周轉原則，他把目標放在原石籽料上，同時也不忘光顧山流水毛料。

  用網上學來的知識，辨認原石。

  他家果園的石頭透明度很差，通體暗沉，裏外一樣。玉石原石就不一樣，大多呈透明或半透明狀態，紋理自然。他拿起店家擺放在一側的強光手電，對著原石打光，玉石內部會有像棉絮一樣的模糊光團。幾乎每一個都是如此。

  難怪說神仙難斷三寸玉。此言一點不假。

  再有用手去觸摸，什麽表麵溫潤細膩，他也摸不出啥玩意兒來。

  不裝了，幹脆點。

  開作弊器。

  他開啟魔方。點擊確認，開啟掃描雷達。

  一連掃描了十幾個中等價位原石。掃描雷達使得原石內部原本模糊不清的棉絮團變得清清楚楚，行話講，就是能看到裏邊的玉肉。

  玉料裏邊的確和普通的石頭不一樣。大多數有玉肉，隻是玉質普通，幾萬元上十萬元買下的原石，掏出來的玉肉也許就值三兩千塊錢，甚至幾百元。特別是無肉，還有綹、裂、雜質的原石，買了就是賠錢貨。

  不過當他看到一塊山流水原石時，他倏然看見原石中心有塊黑如純漆的黑色物體，而且塊頭也不小，有香煙盒那麽大。

  墨玉？

  他凝神盯視，這塊黑色的“香煙盒”光澤柔和均勻，質地致密細膩，堅韌，滋潤光潔，帶蠟狀光澤油脂，呈半透明狀，通體無雜質。

  但這塊山流水玉料外表看起來是真不咋地。皮殼多裂紋和雜質，透明度也不高，油潤度普普通通。

  他再看原石標價——7500元。

  這個應該有賺的。他推來倉庫裏一個小推車，把七八公斤重的原石放入推車。

  領主亦步亦趨地緊跟著他。

  不叫喚也不搗亂，乖順無比。

  杜普摸了摸它的頭，以示表揚。

  接下來他又挑了一塊標價二萬一的白玉，一塊一萬八的青玉，還有一塊顏色像菠菜色的綠玉。

  慢慢的，他似乎有了些經驗。

  油脂，也就是油糯性，看著就讓人舒服的那種細膩與滋潤。

  色澤，顏色越正越好。

  純度，也就是沒有雜質，或者少雜質。

  不過，他幾乎看遍了中低價原石，也就挑選出八塊。暗暗計算一番，八塊原石總計十六萬多元，他還剩下不到14萬的資金。

  是不是考慮挑選一塊十萬元以上的原石？

  他推車走進高價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