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哞哞哞！”

  太平客棧後堂的大院裏，秦山正在舞動著拳腳，秦明和鳳丫在一旁看著。

  隻見秦山舞得是呼呼風響，他的身子一會兒如五爪天龍一般蜿蜒著攻伐，恍惚中帶有龍嘯的聲音，一會兒身形變幻恍如一隻厚重的大象全麵防禦，隱隱中響起了象吼的叫聲。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為了阻止秦山再給他說相親的事，秦明表示他要習武。

  “明兒，你記住這套龍象拳印注重的是攻伐如龍防禦如象。我們拳頭打出去要像龍一般靈活凶猛速度，防禦起來要像大象一樣厚重全麵布防。攻伐和防禦是相並而生的，功伐過度容易防守空虛讓敵人趁虛而入，防禦過度又太於保守，容易陷入一種消極漩渦不能湊功！”

  秦山一般說著一般練著，他故意把速度放了下來，每招每式都很認真到位。

  關鍵時刻他還會停下來，為的是讓秦明看得更明白，整個就是一個良好教頭。

  “明兒，你記住了多少？”

  半個時辰之後，秦山把他的這套龍象拳整體演練一遍。

  自然為了秦明方便學習特意放慢了速度，憑他的速度估計不到半柱香時間就打完了。

  現在他第一步要教秦明的就是形，然後才能談到意。

  形意形意，先有形後有意，這本身就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操之不及。

  “有些讓叔叔失望了，可能就是一小部分！”

  秦明撓了撓頭，故意裝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也不知道到底是倒黴蛋秦明真的有習武的天賦，還是秦明抽獎係統的緣故，他竟然可以做到過目不忘，秦山的拳印他看得很清楚，每招每式都定格在了他的腦海中，詭異得很。

  但是他不能說出來，他怕嚇著秦山。

  一個從來沒有習過武的人，看一遍就學會了全部，放在誰那兒都是十二級颶風讓人震驚。

  “嘿嘿嘿！”

  秦山臉上再次露出了和藹笑容，他走到秦明的麵前鼓勵的語氣，“明兒，演練給我看！”

  “好的，叔叔！”

  秦明兩腳並立肩膀放平，深深呼吸了幾下，右腳前邁半步提膝弓腿，左手拳印為象作防禦狀，右手拳印為龍做攻擊狀，一招龍象交印開始，簡單演練了一會，而且還故意弄錯了幾式。

  為的是不讓秦山心生懷疑。

  但自始至終秦山都沒有不耐煩的表情。

  他兩隻眼睛牢牢地看著秦明的一招一式，雙眸中還盡是滿滿的歡喜，他很滿意。

  “叔叔，我是不是特別笨？”

  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在秦山的耐心教導下，秦明總算打完了龍象拳印的上半截。

  一時之間秦明真的有些氣喘，大半衣服已然濕透，可見他的身體確實有些虛弱。

  剛才秦山打完全套明明那是氣不喘息臉不紅，額頭上連點汗跡都沒有。

  “胡說，比起當初的叔叔來，你這簡直就是天才！”

  秦山臉上還是微笑，眼神中陷入了某種回憶，“想當初我剛接觸龍象拳印的時候，整整十天沒弄出頭緒來，而且我那拳印打得讓我師父罵了個狗血淋頭，直接讓我懷疑人生！”

  “真的假的？”

  秦明喝過鳳丫遞過來的茶水，這一刻他竟然很隨意地在說話，好像關係很近的那種。

  “什麽真的假的？”秦山心情無比大好，也很隨意地說道，“如果我師父還活著，他可以為我作證！我記得當時他氣得差點就把我逐出師門了，還好我有位師兄偷偷地暗下教我，再加上我後天的努力白天黑夜地練習，在最後的入門測試中幸運地堪堪過了他的及格線！”

  可能是在衙門內待得久了，跟縣令和縣尉還學會了不少文詞。

  秦山基本上相當於文盲，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不然現在青陽縣的縣尉可能就是他的了。

  就這麽一個文盲，在秦明這兒說話那也是文縐縐的，而且說的是恰到好處合適得很。

  在秦明麵前，他還從來就沒有說過髒字，沒見過他發過脾氣。

  完完整整一個好好先生，以身作則首先給秦明起了個模範帶頭作用。

  “捕頭，縣衙有人找你！”

  王相一臉急匆匆地從下麵跑了上來，直接來到秦山的麵前小聲說道。

  秦山聽後就是一個皺眉，他和秦明正談到好處，好像有點掃了他的興，臉頓時就耷拉了下來，一副官氣十足的神態，眼神中盡是怒火，“跟他們就說我這有事，讓他在下麵等等！”

  “這……”王相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

  “叔叔，縣衙這個時候找你肯定有急事，你先去辦事吧，我自己好好琢磨琢磨，你也說了習武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能操之過急需要一步一步來，公事要緊你忙吧？”秦明說道。

  “捕頭，好像很著急的，縣令的人親自過來的！”王相又適時補加了一句。

  沒奈何，身在公門總是身不由己。

  秦山雖然不願意，但還是氣呼呼地下去了。

  按理說縣衙有事應該是縣尉派人過來的，但是現在卻是縣令直接派人過來。

  說明要麽是重大事情，要麽就是非常要緊的事情，哪一樣他都必須現在過去。

  縣衙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反正秦山直到深夜都沒有回來。

  而在太平客棧的秦明，已然把龍象拳打得有模有樣了，自然晚飯他又吃了不少。

  中間的時候，還特意讓鳳丫到廚房端來了朱老五給他燉的臘肉，這次他吃了個恰到好處。

  邊吃著邊意念控製著體內的消化，他猜得一點沒錯，好像到了一定的量後他就不能加速胃部的消化了，但是明顯得他丹田中的真氣又多了一點，雖然是一點點但他也很高興了。

  “吼吼吼吼！”

  “哞哞哞哞！”

  秦明睡不著覺，一個人在院子裏演練起了龍象拳印來，而且是毫無保留地全部演練。

  左手捏象印，右手捏龍印，他的身子不時地在空中晃動，地麵上投出了一個又一個影子。

  整個過程基本上就是一氣嗬成，跟白天在秦山麵前的演練有著天然之別，仔細聽去時不時地竟然還傳出了淡淡的龍吟象嘯的聲音，這讓秦明再度對那個倒黴蛋秦明有了感恩心態。

  心裏囑咐著自己得空一定要到寺廟裏給他燒柱香，好好超度超度他感謝感謝他。

  第12節練武成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