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迷醉
作者:盡頭      更新:2020-05-14 21:22      字數:4019
  何可把部門銷售額對比的報表做好呈上來:“小洛經理,報表做好了。

  我看了看拍桌子怒道:“太不像話了。這邊的銷售額那麽差。別的小縣城一個小小的公司,比這破地方還高。這個湖州市公司的人全吃屎的。

  何可問道:“這個數額,不算少了吧?難道真的有小縣城比整個湖州市的銷售額還高的呀?

  我又拍了一下桌子:“所以我才那麽生氣。我之前和林總去各個省外的大小城市轉,有那個城市的銷售額那麽低的?魔女統管賬目,對於賬目這一塊,王華山並不了解。他隻管每個月越來越多的錢打進他賬戶,他不去管理這些詳細的清單。但是現在不同,他們兩正在打賭,王華山也開始過目這些清單了。

  我隨便捏造一個小縣份有多高的銷售額,何可告訴王華山。王華山一定去查,魔女一做手腳,王華山肯定就慌了。

  誘惑何可,不錯的選擇。何可小妮子對我挺在意,這些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但要和她做其他事不行,背叛魔女,我不在行。

  不過,若是不睡,搞虛偽柏拉圖愛情,那也不錯。柏拉圖愛情,就是異性間的精神戀愛,追求心靈溝通,排斥雜念。

  騙著何可跟我在一起,若是發展到了一定程度,非睡不可了。我會以一種高尚的口吻告訴她:柏拉圖認為,當心靈摒絕身體而向往著真理的時候,這時的思想才是最好的。而當靈魂被身體的罪惡所感染時,人們追求真理的願望就不會得到滿足。當人類沒有對欲的強烈需求時,心境是平和的,是每個生物體的本性,人之所以是所謂的高等動物,是因為人的本性中,精神交流是美好的、是道德的。

  我暗送秋波看著何可說道:“今晚,我們一起去酒吧喝點酒?

  何可低低問道:“怎麽了?

  “我們來了那麽久,每天忙到晚,然後就吃飯各自鑽回自己房間睡覺。今天想換個休閑方式。

  何可笑道:“平時你一副失戀了,對任何事情都不敢興趣的樣子。我約你出去玩,你都是拒絕我。

  我說道:“我有嗎?我有那麽變態嗎?

  “是不是。

  我說道:“是啊。這邊的工作問題已經解決,我現在高興得很,那個時候,矛盾老是沒解決。林總又老是打電話來罵我,我哪有心情出去玩。

  何可笑著說道:“那好啊,今晚我們去酒吧喝酒。

  我婬笑著走到她旁邊,手背掠過觸碰她的屁股,試試她對我的反應。何可臉一下紅到了耳根,嗔怒道:“真討厭。

  我笑嘻嘻道:“討厭什麽呢?

  “哼。以前還是嘴巴不三不四,現在手開始不三不四了。她瞪了我一眼,出了辦公室。

  一旦靜了下來,想到林魔女。全部畫麵都成了寂寞,她在我心裏開出了妖嬈的花。她的聲音容貌在我的血液裏隨意流淌著,如魔咒般俘獲我的心。

  入夜,坐在酒吧一角玻璃小桌上。炫麗的五彩燈光掃射全場,藍調音樂鼓噪著人心的浮動,在煙塵與人生喧囂之中。舞池中的男男女女隨著音樂輕舞飛揚著身軀。

  服務員走了過來,送上兩杯調酒。我叼著煙,迷離地看著舞池中。

  何可說道:“小洛經理,在看什麽呢?

  何可今晚可特地回去酒店換了一身衣服才過來,脫下OL職業裝。穿上一套比較展現好身材的衣服。顯示出曼妙曲線的中空上衣,一點也不吝於展現自己豐滿挺立的好身材,超短的迷你裙似乎什麽也遮不住。

  看得我心裏癢癢的,急忙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音樂輕輕地,我站起來,擠出自認為很瀟灑的笑容,風度翩翩地邀請何可道:“跳支舞吧。

  何可嫣然巧笑:“我以為你就隻想喝悶酒了。

  我說道:“羙色當前,老衲已然把持不住啦。

  何可捂住嘴笑:“真討厭。老是逗人家生氣。

  “施主再不出來陪著老衲跳支舞分散老衲的注意力,老衲的鼻血就要飆出來了。

  舞池裏,何可有節奏的與我的輕舞飛揚。我不敢看著她,因為她的脖子下麵。一片雪白,高高挺起,令我血脈噴張。

  我問道:“何可以前在哪讀的大學?

  “上海。

  “什麽專業啊?

  “音樂。

  “音樂?那為什麽做秘書?

  何可說道:“讀書選的專業,是父母之命。工作選的行業,是自己興趣。

  跳著跳著,她的身體慢慢靠近我的胸膛。

  盯著何可看,她很容易臉紅,這讓我很不是滋味。聯想到她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如變色龍。說變色就變色,說臉紅就臉紅。絕不遲疑。

  我試試假裝給自己臉紅一下,可惜了,紅不出來。

  她偷偷的瞄了我兩眼,抿著嘴唇,吞著唾液。我死盯住她,小樣,繼續裝。

  羞赧地低下了頭:“小洛經理,為什麽這樣看著我呀?

  我為什麽這樣看著你呀?因為你深愛好啊。

  深情地,學著電影裏某些男主的橋段酷酷地說道:“放眼全場,還有哪張臉,哪個身材有我們的何可那麽吸引人呢?你看看,看這麽多人偷偷瞄著你。我不想看你的,但是你太美了。

  何可哼了一下:“老婆不在,就胡言亂語管不住自己了。

  “我倒是想管得住我自己。我笑著道。

  “不理你了,你又喝醉了。何可鬆開手,走回小玻璃桌。

  暗色調的燈光把人的臉廓照得很美,輕柔的音樂如水靜靜流淌。我沒話找話:“何可小妞,男朋友呢?

  “沒男朋友。確切地說,讀書時,男朋友被好姐妹給搶了。她笑著就不自然了起來。

  我拿起杯子:“幹杯。祝福你早點找到心儀的男朋友。

  何可問道:“為什麽要祝福我找到男朋友呢?沒有男朋友還更開心。

  我搖搖頭說:“那可不一定,有個男朋友幫你抗壓,為你擋風遮雨,多好。

  何可說:“我以前高中時候,有個男朋友。但是。不知怎麽地,他就跟了我的好姐妹。就像杜拉拉的男友突然宣布:我跟你的好姐妹早就在一起了,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怕傷害你。後來就沒談過了。人生有時候,總是很諷刺。一轉身可能就是一世。說好永遠的,不知怎麽就散了。最後自己想來想去竟然也搞不清當初是什麽原因分開彼此的。然後,你忽然醒悟,感情原來是這麽脆弱的。經得起風雨,卻經不起平凡;風雨同船,天晴便各自散了。

  我說道:“才高中,就感悟那麽深啊?

  “這不關乎年齡。讓我這輩子對愛情都怕了。何可還是笑著說。

  “誰沒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我若是像你一樣老是擔驚受怕。這輩子就嫁不出去了。

  她笑著道:“你詛咒我嫁不出去。那我就嫁給你。

  我說道:“好啊好啊。

  何可輕輕揚起嘴角:“被你老婆活活掐死。

  “她掐死你啊?

  “掐死你呀。你那麽壞,遲早都會被她掐死。

  我還想確定一件事情,今天說到王總被車撞死,後來她打電話去問了誰?真的是問王華山嗎?想偷她的手機來看看,看她是不是經常和王華山聯係。有沒有短信之類的。以前咱也笨,她醉得稀裏嘩啦,錯過了好機會。

  今晚,再灌醉她一次。

  “何可,上次替我喝了幾杯白酒,謝謝你哦。一直都沒得感謝你。

  “我看著你很痛苦,就幫你喝了。如果知道我喝下去就醉倒了,那我才不喝。讓你死了才好。

  “來,我敬你一杯。我一直注視著她,她也表現得很乖巧溫情。我不知道何可對我有沒有丁點喜歡的感覺,但至少,她是不討厭我的。

  紅酒太淡,烈性酒她不樂意喝。那隻好慫恿她喝多一點了。

  “我有點頭暈了,我們回去吧。何可按了按太陽穴說道。

  我低頭思索一下,若是還堅持下去,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有目的性?站起來說道:“對,明早還要上班呐。

  回去酒店的路上,收音機裏是蘇打綠的迷幻歌聲,小情歌。這首歌讓我想起了那個女人:莎織。歌聲繚繞在車廂裏,聽似淡淡的陳述卻隱藏著深藏的憂傷、平靜中帶著哀愁的聲線,喜歡歌曲中的那聲聲迷人地輕聲呢楠。

  諾言,謊言。戀愛中的男女總難以避免的,我隻不過是莎織的一顆棋子。和魔女在一起,我想到莎織,我也會不安。跟莎織對比起來,魔女更富有,更有氣魄。如果魔女也像莎織那樣的喜歡做高高在上的女皇,那我和魔女的愛情,最終的結果也隻能是各行其道。

  我與莎織根本不是愛情,是什麽東西我也說不清楚。不過與她分開,不是因為不愛,是因為她太強勢。若是有一天魔女會那樣對我,我也不會逆來順受。

  何可突然問道:“小洛經理,想到了什麽?咬牙切齒的。

  我笑了笑:“哦,沒什麽。何可,李靖在追求你?

  何可撲哧笑道:“你聽誰說的?

  “有一天他說她追我們公司裏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我想,應該是你吧。

  “你有見過李靖約我嗎?

  我想了想,說道:“那倒沒有,那他是追哪個呢?

  回到酒店,我敲了敲李靖的房間,這家夥還沒回來。打電話給他,說正在跟關門在我們現在下榻的酒店茶餐廳喝酒,還讓我下去。聽著他七分醉的口氣,我拒絕了。

  何可拿著房卡刷開她的房間門,轉頭過來,對我笑了笑:“晚安。

  “晚安。

  何可進門的時候,是背對我,推開門。門開得很大,就是這個瞬間。我鑽進去了。

  進去後她也沒有轉身,而還是背對著門兩手反過後麵,身體往後一靠把門關上。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樣子。

  我靠在牆壁看著她,她絲毫沒覺察到我跟著她進了屋裏。當她呼出長長地氣,睜開眼睛看到我時。卻沒有嚇得跳起來,而是很驚喜的看著我說:“你。這。怎麽進來的?

  “你會穿心術,我會穿牆術。

  她撇了一下嘴:“什麽穿心穿牆的?

  “你今晚穿進了我心裏。

  “討厭。進來做什麽呀?平時你都是隻窩在自己房間裏的。

  我說:“舍不得你咯。

  客房都是一樣的布局,精巧別致。我的房間似乎沒這麽浪漫,少了什麽呢?我知道了,柔和曖昧地橘紅色。

  何可掩飾著尷尬:“喝,喝茶嗎?

  “是不是。太唐突了。不喝了,我先回去了。我說道。

  她急道:“別。那,喝杯茶再走。

  “那好。我不客氣的坐在房間的沙發上。

  何可給我泡了一杯茶,她其實是個心很細的女孩子。第一次見到她端著茶杯的手是抖著的,我接過來,喝了一口。淡淡苦澀,嬌美純淨,韻味盎然。我說道:“你怕我?

  “不。不是。

  “那你手幹嘛抖著?

  她的臉更紅了。

  我嗬嗬笑著:“沒事,別怕。下屬怕上司,是應該的。

  何可輕輕點頭:“嗯。

  何可進了衛浴間洗澡。

  馬上翻她的包,翻出她的手機查看通話記錄。沒錯。今天那個時候,她確實打電話給了王華山。署名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