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陪著喝酒
作者:盡頭      更新:2020-05-14 21:22      字數:3980
  過去的心,火般灼熱,今天已變了冰凍。來又如風,離又如風,世事通通不過是場夢,人在途中,人在時空,相識也許不過擦過夢中。

  李靖坐在門口凳子上等著我,看見我出來,笑了笑,指向裏邊說道:“我都看見了嗬嗬,就這樣走了呀?很瀟灑,人家很受傷。

  “我還受傷呢。走。我氣惱的說道。

  “哭得那麽淒慘都舍得啊?李靖笑嘻嘻問道。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她很虛偽,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是謊言。就像對著她照片一樣,整個人虛假不真實。走吧,上車,喝酒去。我說道。

  李靖上了副駕駛座,我打開車門時,牡丹突然的從身後抱住了我,哇的大哭了。

  在她的懷裏,我恍惚好像回到18歲,她還是那個在女生宿舍樓道裏緊緊抱我一下,又快步離開的清純班花。她有靚麗純淨的雙眸和迷幻的聲音,微笑時帶著羞澀的表情。

  愣了一分鍾後,我把她的手拿開,轉過來對她說道:“幹什麽呢?

  她撩撥前額頭發那瞬間,我看到了額頭的傷,是新的,心突然一緊,那個程勇剛打的?

  她沒說話,兩隻手不知該往哪裏放,就像當初第一次和我約會,我灼灼的看著她,她兩隻手不知放在哪裏。

  “回去吧,我明天打電話給你。我輕著口吻說道。

  我沒敢看她的臉,我的心真的軟了,上了車,加油門走了。

  在車子的後視鏡中,看到了她淒冷的站著看這邊。

  記得大學時,中文老師布置了一道議論文:蕭伯納說,人生有兩大悲劇,一是沒有得到心愛的東西,另一是得到了你心愛的東西。

  這麽說來,無論得到得不到,都是悲劇,一想竟豁然開朗了。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以為是牡丹打回來。拿起來看看,是王華山的,我接了:“喂你好。

  “手機號碼,換來換去,怪不得我打不通。咳咳,殷然,我是王總。他還怪道。

  “王總,你好。又有什麽事情呢?

  “殷然,相信你也知道了,我想讓你撤下來,別去做那些拉單子的銷售了,不是我對你有意見,是我想把你調到店麵去,我認真的看過了你的策劃,確實不錯,以前是沒好好看過,都怪我太忙了。對於店麵銷售,如果你能夠親身參與其中的話,我相信你還能做出更多更好的策劃來,當然,你過去的話,薪水不會比現在低,這點我保證。你考慮考慮。王華山說道。

  哦?以前他說什麽那些好好幹之類的讚揚屁話,我就知道他是在敷衍我,可今晚他的口氣,比較認真。之前他跟我說話,就像天經地義,這次不同,留給我考慮的餘地。

  但是覺得,還是要跟魔女商量商量才好。

  我裝作興奮的說道:“王總,是嗎?這太好了。當然也真的是有點興奮,幹業務員,媽的太折騰人了。身心交瘁。

  “你考慮好了給我電話。他掛掉了。

  “王華山?李靖問道。

  “對。我說道。

  李靖帶有一絲驚恐的問道:“說了幾句就掛了,是不是你跟他情人的事東窗事發了?

  我平淡說道:“沒有,想把我調到店麵,說我這種人才在店麵比較能發揮特長,天知道他安的什麽心。

  “會不會是想把你調離林某人身邊。李靖問道。

  我哼了一聲道:“咱又不是林魔女什麽人,那事情他也不知道。

  李靖做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那個芝蘭,打算如何處理?

  “她也不找我,我也不會找她,大家心知肚明,該玩的時候玩,不該玩的時候就安靜。難不成還要殺她滅口啊?我笑道。

  “那個牡丹呢?李靖又問道。

  “這事麻煩,等下再談。我無力回答道。

  沉沉躺下之後,夢裏麵一派糊塗,什麽人都在腦裏轉。

  昏昏沉沉的醒過來,頭很重,刷牙洗臉梳頭,看著鏡子的自己,再拿出以前跟牡丹在一起時的照片對比了一下,我看上去比以前變了很多,一副精明世故的模樣,那副純真傻笑的容顏,永遠的拜拜了。

  坐在辦公室,表麵平靜的看著業務單,內心卻澎湃的糾結著,我是該幫牡丹,還是不該幫?

  離你遠去的人,是他失去了你,不是你失去了他。當你總是緬懷過去的時候,證明你現在過的並不好。所以,美好的回憶可以,但絕不留戀。要永遠憧憬,永遠在現在努力尋找更美好的幸福。相信自己。

  在心裏暗暗的給自己打氣,可看這些業務單,我依舊無精打采,莫非我真的不適合幹業務的?

  莫懷仁樂嘻嘻的靠上來:“老弟,今晚咱這幾個業務的部門搞個聚會,邀請到了白婕,放心,這次我不會再失手了。他邊說邊拍著胸脯。

  “不去。以後別跟我談起白婕。我拉著臉說道。

  莫懷仁點著頭:“是是是。那麽,今晚我帶著老婆出席,不如你賞個臉?

  “沒興趣。我淡淡說道。

  我們部門的經理出來指著莫懷仁:“你給我的報表,亂七八糟的。你還不抓緊時間改,跟無聊的狗討論什麽無聊的事情。那麽有時間?

  經理罵完後,看看是我和莫懷仁在聊天,尷尬不好意思的對我笑笑致歉。

  我走到經理跟前說道:“你能不能別亂罵人?以前我和老莫風光的時候,哪輪到你這跳梁小醜說話了?你再罵我是狗看看。

  “殷部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這。經理彎腰點頭著。

  “以後你再亂罵我,罵他。老子跟你沒完。實際上就是嚇唬嚇唬他而已,我根本沒有什麽實權,假如真的鬥起來,我還是要靠鄭經理廖副之類的高層。

  “是是是。經理走到莫懷仁那邊拿走了莫懷仁手上的報表。“這個我自己來就成。

  “殷然部長,林總監讓你過去她辦公室一趟。辦公室小李叫道。

  這種身份挺尷尬的,既是一個倉儲部的部長,在銷售部門做個小業務員。

  不過,這幫小人物怕我的一個原因就是不知我的底。有的說我是王華山派來這兒負責秘密監督他們工作的,有的說我是魔女派來的。

  見到魔女,我把車鑰匙放在她桌上:“謝謝你。

  她沒看車鑰匙,看著我說道:“有幾個很重要的客戶,必須要先替我見一見他們,我遲一些才過去,手裏還有幾個事情要安排。我已經打電話讓陳子寒在樓下等你了,開我的車過去吧。

  “我開你的車過去?那你怎麽過去?我問道。

  “我打的過去。你的車便宜了點,不是我在意,而是那些客戶會在意。別浪費時間了,去吧。她把車鑰匙拿起來給我。

  “是。我拿起了車鑰匙。

  “記住別在意氣用事了。她囑咐道,如輕風拂過耳畔,清新恬淡。

  “是。我出去了。

  在樓上見到了正在等我的子寒,像剛喝酒了微醉著輕輕搖晃,在看著遠處。一臉的迷茫。

  我知道她一直愁著買房子的事,我過去打招呼道:“子寒。

  她點點頭:“走吧。

  還有三個她們公關部的女孩,陪酒陪醉的,可憐的女孩子們,為了一個月五千塊錢左右的工資,每天都要忍受一些陌生的所謂成功男人上摟下摸,還要陪笑裝高興。

  到了某個酒店的包廂,幾個老板見到幾個漂亮的姑娘進來,喜上眉梢,都站起來:“久聞億萬公司的廣告詞是不僅僅美麗而已?還是不僅僅漂亮而已的。果然如此,哈哈,來來來坐這兒坐這兒。

  我掃視一遍,看得出這幾個家夥不是一般的人物,金表名煙。

  寒暄一番後入座用餐,這些人就收不住手腳的借口敬酒捏捏碰碰了,我實在很看不慣這種事情,可卻又無可奈何,隻假裝笑著陪酒。

  如果魔女被這些男人捏捏碰碰,她會如何處理呢?

  有個客商一把拉過子寒坐在他大腿上,很長輩的跟子寒說著一些貌似關心的話。

  看來,生意場也好,職場也好,都跟金錢羙色脫不了幹係。

  男人求領導辦事,領導都會熱情地說:“你怎麽不提前(錢)來講嘛。

  女人求領導辦事,領導總是推托說:“我很忙,‘日’後再說。

  這就是職場的升職捷徑。

  看著抱子寒坐大腿上的那客商邊說話邊用臉不時的碰著子寒的胸,我的胃有點蠕動,有點想嘔。

  我走出了包廂,在包廂外表點上了煙,靠在牆壁上。

  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子寒出來了,長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笑著:“小洛,這就是我的命。

  “子寒,你別亂想,我隻是看不順眼。我說道。

  她抬起美麗長長的睫毛問道:“你在乎,是麽?

  我說道:“你是我妹妹,我怎麽可能不在乎。媽的,別做這什麽東西公關了。我去求魔女,讓你回公關部經理的位置。

  “小洛,林總監跟你說嗎?她說做好了這一單,我可以回到原來的崗位,這一單的成績算在你身上。子寒說道。

  “我現在不管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有點想吐的感覺,為什麽我們要像哈巴狗一樣的流著哈喇子對著一些陌生人搖頭乞尾?我不想做這種業務工作了。我怒道。

  子寒默默的低下了頭,很頑強的表情慢慢變為難受。

  我急忙說道:“子寒你放心,房子的事情,不是還差一些錢嗎?我今天。今天就可以湊到。

  “湊到了以後呢?你欠了人家那麽多錢,你用什麽還?你打工不吃不喝兩年都還不起。子寒看著我,無奈的問道。

  “子寒,你別老是說你啊我的,我們是兄妹,對吧?幹嘛要分你我的,現在隻是暫時這樣。我們先找錢來買了你那套房子,然後再慢慢還。先把迫在眉睫的事情做好,再去考慮那些長久的事情。對吧?我一邊開導一邊勸服她道。

  “小洛,我知道你喜歡白婕。你沒有自己的房子,人家又怎麽會樂意和你?女人都會這樣想的,安全感。你跟我說過你和前女友牡丹的故事,盡管那個黑大哥是幹一些犯法的勾當,人品也不好。但是,人家比你有安全感,這就是牡丹離開你的原因。子寒說道。

  我哼了一聲道:“還提她做什麽,我就不信世界上每個女人都跟她一樣。你就不會。

  “說眼前的事情。你借了錢後,我們要用不少的時間來還,可能一年,可能兩年。兩年後,你又必須籌錢買房,這車子也該換。那麽你又要奮鬥幾年。而人家白婕會等你麽?我可能會耽誤了你。子寒認真的說道。

  我怒道:“他媽的。別老跟我扯白婕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東西。這樣,今天就湊錢,把你房子的事情落實。其他的事情,再去考慮。

  子寒幽幽說道:“我自己想辦法,我不願意看到你去求別人。

  “你有病。你有神經病。你如果再跟我說這種話,以後咱兩當做不認識。我火冒三丈,打開門進了包廂裏。

  拿起酒杯敬了全場一圈,白酒,一次一杯,喝完有夠嗆。

  子寒進來了,像是哭過一樣,眼圈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