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花枝亂顫
作者:盡頭      更新:2020-05-14 21:22      字數:4426
  “你害了我一身病。我恨你。我恨你。恨到心底,生根,發芽。一輩子都會恨。她隻是家裏沒電,你至於那麽擔心,那我呢?我疼的時候,忍著,又有誰可憐我,你害我成了這樣。你有沒有問過我這些病徹底痊愈沒有?而我打電話找個人陪我去醫院。你又在哪?她死死的盯著我,就像我是一個喜歡在外頭颩流夜夜不歸家的丈夫。

  見我啞了火,她繼續道:“我現在不應該再和你吵的,我已經報仇了。現在,要麽談正事,要麽給我滾。

  滿腔的火氣,我也發不出來了,如果不是我,也不能把她害成一身病。

  “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我們已經扯平了。那晚我已經報仇了,以前的事不想再提,以後你再去跟白婕幹什麽事情,我也不會插手。說正事。昨晚你跟白婕分別之後,去了哪裏?

  “你不是一直監聽我手機嗎?我去哪你還不知道啊?我明白了,我拆了手機電池後,她就竊聽不到後邊發生的什麽事了,不過,我跟白婕分別前已經拆了手機電池了。“我拆了手機電池,你是不是又去監聽白婕的手機?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對我沒好處。我怕你對我做壞事,王華山想拉攏你,讓你轉過來對付我,我不得不提防。

  “你神經病你。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不正常。我已經跟王華山說了,我不會再幹這些事情。你還想怎樣,要不你直接把我踢出公司,成了吧。省得大家見麵鬧心。

  “好啊。你自己說的啊。公司規章製度有條例是這樣的:員工若是在本月主動提出辭職請求,則該月與前兩個月的獎金,不予發放。你那個策劃,可賺了不少錢,錢壓在我這裏,我就不給你了。你可以走了。

  是哦,心想我隻是鬥氣隨口說說,哪知這女人立馬可以想到要挾我的辦法了。

  “不是。,林總,我隻是隨口,你別放心上,嗬嗬,開開玩笑了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獎金,魔女都說不少錢,可能真的有蠻多,我知道我的策劃給公司帶來了效益,但至於多少,這個數目隻有她這銷售總監知道了,所以給我的獎金也是她說了算。

  “回答我一個問題,昨晚去了哪?

  我的心咯噔一下,好像我做什麽事情,都在她眼線以內似的,難道,連芝蘭的手機,她也監聽?

  “昨晚。我,我。我喝醉了,都不知道躺哪。

  “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昨晚幹了些什麽事情?

  “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麽?

  “莫懷仁說把他老婆送給你玩,你是不是真的。

  “沒有。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心卻發虛得很。“就算有。那又如何?

  “你哪個女人都可以碰。就是她不行。我不要什麽都被她搶去。我不能輸。我誰也不能輸。林魔女憤怒之中帶著無限痛苦,沒辦法,誰讓自己男人被人家搶走了。“說啊。

  逼視著我,讓我直發顫:“我。我,我昨晚,昨晚。誰讓你從中作梗,讓我和白婕兩人不得終成眷屬,我我我。昨晚她說我騙她,然後我去了酒吧。最後,最後就跟那些,陪酒小姐睡了。“

  她把聲音壓得低低的,看著窗外:“你先出去,我今天心情不好。

  “的確,我昨晚就是和陪酒小姐。讓她知道我跟莫懷仁老婆真的有了一腿,不敢想象後果。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出去。

  我連忙撤退,在過道一直在想,那句‘我不要什麽都被她搶去’是什麽意思來著?

  壞了。莫懷仁一臉蕩笑迎上來:“哎喲。老弟。老弟今天又接了什麽天大的好任務了?

  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得很,昨晚還隻是八卦說換老婆,哪知真的上了她的老婆,我勉強的擠出一個花枝亂顫的笑容。

  我和莫懷仁,是在走廊上聊的這話,恰好是在白婕辦公室門口,白婕看到我時,就走出來,靠在門邊偷聽著我兩的對話,聽到最後,她站出來,莫懷仁臉色一變,帶著尷尬的笑:“白經理,沒啥,我倆隻是胡扯一通啊,純粹胡扯,您別以為是真的。

  白婕啪的抓住我的手,拉著我走到了空蕩的樓梯口。

  我的心全亂了,死了死了,死得沒有葬身之地,死得一了百了,真的沒有挽回之餘地。

  耷拉著頭,前額頂在了牆壁上:“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吧,我對你是無限奢望,但我知道,我真的是沒救了。

  半晌,她才帶著顫抖的哭腔道:“現在的你,跟我。以前認識的你,全變了。全變了。你看看你。為什麽變得跟他一樣,你看你在你工作崗位上,你是做出了點成績,可是你變得什麽樣子,莫懷仁以前對下屬已經夠殘忍了,你呢?簡直就是一個統治階級。自我驕傲膨脹到了極點吧。以前你恨他入骨,可你現在與他同流合汙,比他還爛。我以為你是裝出來的。

  “是啊,沒辦法,以前我用我的好來掩飾我自己嘛,因為以前我想出頭,為了上位,到處拍馬屁,還討好你,討好你是為了得到你的身體和工作上的照顧。現在才是真實的我,什麽要在你喝的酒裏放藥啊什麽的,甚至是灌你一點酒,然後假裝送你回家在車上把你強,這些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莫懷仁那人,哪敢,說起來,他那種小巫,跟我比起來,不算回事。他們隻能追趕我,但卻不能超越我。其實你縱橫情場十來年,你也知道,男人都這副德性,得不到的,終究是最好的。我就是那樣,得不到你,所以珍貴。一旦得到了你,就像一個人在很餓的時候,很想吃一塊肉,那塊肉很好吃很有分量,可一旦吃膩了吃飽了,以後倒貼錢給我我都不吃。知道什麽意思嗎?然後尋找新的目標,這就是我的。

  啪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我的臉上,她的眼裏噙著憤怒的眼淚,咬著牙轉身走了。既有鄙夷,也有憐憫,反正愛情都無可救藥了,我管你怎麽看我。

  這巴掌很重很重,那嗡嗡嗡的聲音,像一飛機在腦袋裏起飛的轟鳴聲,我愣在那裏半天,腦袋嗡嗡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心髒跳得急促,甚至,點煙的手居然是顫抖著的,我害怕什麽呢?我這樣也算壞嗎?笑話。

  這次,我的心再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的酸楚,甚至變態的覺得暢快淋漓,如果她那巴掌不拍過來,估計我還得繼續說下去。不知道為何,在這一瞬間,我諷刺的話突然可以像婬浴爆發一樣源源不斷而來,要知道,以前我在她麵前,可是大氣都不敢出的。

  罵完後卻又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從樓梯上大唱著劉德華泄憤的歌走下來:

  昨夜曾立誓離別你

  你厭了我又話我乏味

  又借著乏味將我路上遺棄

  昨日有雙手攜著你我發覺我落淚我妒忌

  想跟你分離將你盡量忘記

  我怨勇氣匆匆不預備

  再次見你狠心不來難勝利。

  亦愛亦恨似籠牢被困

  要放棄你或是接受命運

  心間戰爭使我實在難過

  未恨你負義我恨我癡心

  老子恨自己癡心。

  整日的在倉庫坐著,本想整理倉庫的單據,無奈整個心思無論如何拚命的集中都不能好好放在這些單據上,煩亂的很。

  就這樣,內心一直掙紮到了晚上,我還蹲在辦公桌邊呆看著這堆單據。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半天,世間所有的聲音都變得飄渺,全是幻覺。

  正在點貨的阿信過了接了電話,掛斷後說道:“老大,王總讓我們換上球衣球鞋,到宿舍區的燈光球場集合。

  咦?搞什麽飛機啊?“正好今天煩悶了一天,走,打球泄憤。

  到了燈光球場,王華山居然也是一身運動裝備,在球場裏熱身,李靖那家夥早在那了。我過去道:“李靖。你不是沒下班嗎?怎麽店麵的也可以隨便跑?

  李靖說道:“誰知道,王總親自給我電話,讓我換球服跑籃球場這邊,特地給店麵的經理幫我告假。

  我心想,王華山這到底搞的什麽鬼?難道要我們來陪練?上次在咖啡廳還說要開除了我,到底玩什麽?

  這籃球場是投了不少錢弄的,鋼化玻璃籃球板,運動地板,音響燈光設備,雖不能說是超一流,但絕對在湖平市也是絕無僅有的,我才知,這個籃球場是王華山親自監督弄起來的。

  音樂放著令人賞心悅目鬥誌昂揚的AKhtNow(NaNaNa)之類的悠揚舞曲。

  我們這邊的人,球服是NBA公牛隊的紅色球服,後麵印有億萬通訊公司,對方那幫,白色球衣,NBA馬刺的,看不到後麵印上什麽。是公司與公司之間的籃球競技搏殺?看他們那邊的人,一大群七八十個人的啦啦隊,靚女美男,看看球場外很多部車,特地來加油助威的。俺們這邊的人當然也不少,又是主場作戰的。聲勢浩大,美女眾多。

  我還在納悶到底幹嘛呢?兩個裁判吹哨開戰了。

  王華山大手向我們十來人中間一揮:“殷然,安信,李靖,韋金,上。我打中,殷然李靖打前鋒,安信跟韋金,打後。

  阿信道:“還沒熱身呐。

  我說道:“熱什麽身啊。上去就砍。

  這樣的音樂,這樣的場麵,已經足夠熱血沸騰的,還熱身做什麽。

  王華山的水平毋庸置疑,是整個球場上最高水平的家夥,再者他有身高優勢,組織和教練的水平也是不錯。王華山把自己培養的球員冷落在了冷板凳上,倒是我和李靖阿信三個,能夠替代那些家夥成了主力,不止是我覺得意外,那幾個坐在冷板凳上,曾經跟我有過摩擦的隊員意見很大。

  不過這時是在場上,沒心思去想那麽多。

  比賽很激烈,如果沒有王華山的坐鎮打中,估計真不是那幫牛人的對手,那些家夥個個身高優勢,球技也很牛,至少比我們稍微強,但無奈的是,俺們這頭有個王華山中鋒,他們的中鋒頂不住。

  打了一場球,極餓,風卷殘雲,斯文掃地,十幾分鍾填飽肚子,各條漢子紛紛告辭,我和李靖阿信吃完後,也要起身告辭,俺們今晚可要去唱歌,沒時間在吃飯的問題上磨蹭,和王華山我也不知道磨蹭出什麽鳥來。

  “你們三個,先留下。王華山說道。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坐了回來。

  “倒酒。王華山說道。

  李靖起身拿著白酒瓶子給他倒酒。

  “也倒你們的。

  老總發話,不敢違背,給我們三人也倒了一人一杯。

  “今天很開心,總算報仇了。

  看著我們三的不解,王華山繼續說道:“我們湖平市,年年都有企業杯,各家公司都派出籃球隊爭名次,我們湖平市的企業杯,那可重要的很,知道為什麽嗎?籃球比賽活得第一名的企業,可以獲得湖平市電視台經濟頻道六個月的廣告代理權,第二名四個月,第三名兩個月。這對於企業名氣的推廣,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

  我說道:“幹嘛不能用錢直接買下來?

  “台長是我朋友,也是個籃球狂熱愛好者,我給他出的這主意,既不用招商更不用搞那些拍賣似的抬價,搞得大家都沒錢賺。

  “那電視台豈不是很虧?

  “要得了代理權,也要付錢給電視台,合理的價錢,他們也不會虧到哪兒去。雖說台長和我是好朋友,但電視台也不可能每年都把廣告代理權給我們公司,那會得罪很多人。明白吧?

  “不明白。

  我是聽不明白了,唉,看來,咱的能力和眼界還是有待提高,實在聽不太明白這些高級內容之中蘊含的什麽商機。

  王華山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說主要的吧,剛才那個球隊,是另外一個企業的,神通公司,以前我們億萬都是第一名,連續兩年來,我們億萬都在決賽敗給了他們,窩火得很,今天終於暢快淋漓的贏了,丟的麵子都贏了回來,在正式比賽上,就看你們三了。剛才打完球後,他們的老總臉色發青,問我你們三個是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估計可要睡不著好些時日。

  我還當他高興什麽,原來為了這事,可轉眼一想,這麽說來,我們三個草根,還能得到老總的另類賞識了?大紅大紫升官發財倒也不太可能,不過起碼,沒有了被踩出公司的後顧之憂,再者,那也會對咱三人的公司位置,有點小小有利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