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扶牆進扶牆出
作者:盡頭      更新:2020-05-14 21:22      字數:4108
  “謝謝老大,謝謝老大。阿信感激得就差沒跪下,這家夥,難道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道理麽?

  黃建仁急衝衝的跑到我麵前:“殷老弟,你手機怎麽打不通啊?

  “黃部長,你來得正好,我想,想拜托你一件事。我的打算是這樣,要一套宿舍的指標,先攻下黃建仁,讓黃建仁配合著說服莫懷仁幫忙。

  “什麽事。留到以後再說。他急道。

  “不行。這事一定要現在說。

  “銷售部門的高層領導開會。找了你好久了,手機老是無法接通,你快跟我上來吧。黃建仁拉著我上辦公樓。

  “怎麽了?公司的高層領導找我?那就是林魔女找我了,那個死妖婆找我能有好事麽?“黃部長。是不是我又要被開除了?

  “什麽開除?誰敢開除你?

  “那是什麽啊?是不是倉庫出事了,還是。

  正問時,到了會議室,寬敞的會議室裏,高層領導林夕總監,棗副總等,中高層領導某某經理,中層領導莫懷仁部長等從上到下依次而坐,全都齊了。進去會議室後,全部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緊張的不知所措,幹。幹嘛了,是不是公審大會。

  林夕瞪著我:“哼。一個倉儲部的副部長,手機整天無法接通?你說說是怎麽一回事?

  如果沒有人,我一定和林魔女頂上幾句,可現在,這麽多人的嚴厲逼視,我有些顫抖了。對,對了,我幹嘛害怕呢?就算這幫人開除我,我還有王華山老總那顆大樹依靠,這些人開除不了我。

  林夕的秘書何可搬了一張凳子給我,凳子放在會議桌的中間,然後請我去坐。靠。何可你是不是弄錯了?黃建仁是倉儲部部長都要坐在最下邊的位子,何可竟然把凳子插到中層領導們的中央?還讓我去坐?是讓我去死吧。

  見我愣著,林夕突然叫道:“坐啊。

  “哦哦,坐,坐。我顫抖著坐了下去,緊張的朝左右兩邊的領導僵硬的笑了一個。

  兩邊的幾個領導也回敬我一個笑容。敢情這不是開除我的公判大會?

  林夕拿著筆指著我道:“若不是找你不到,我們現在早就可以散會了。何秘書。

  何可應道:“到。

  林夕戴著墨鏡的樣子,酷斃了。那副拽拽的模樣比女特工還特工,既香豔又牛叉,讓她去拍一部‘東方女特工’,估計衝著她這副皮囊,也拉到不少票房了。“給殷然殷副記上遲到,扣分扣工資。

  “是。

  這。

  整得我莫名其妙的,這到底要搞什麽鬼東西啊?

  林夕緩緩靠在椅子上:“何秘書,可以宣布了。

  何可對著辦公室裏眾人宣布道:“綜合部原部長高風,原副部長連龍,因某些個人原因,引咎辭職。經過投票,現任銷售某部門部長的莫懷仁同誌出任綜合部部長,兼任銷售某部門部長;現任倉儲部副部長的殷然同誌出任綜合部副部長,兼任倉儲部副部長。

  後麵何可說的什麽東西我都聽不見了,這幫人的恭喜掌聲,哀歎聲我也全都聽不見了,我的腦袋轟一下就亂了,老子升遷了?升為綜合部副部長?還兼任倉儲部副部長?這是真的嗎?我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耳朵,剛才我聽到的,都是真的嗎?公司裏流行一句話:火車不是推出來,泰山不是堆出來,牛皮不是吹出來,牛逼都靠熬出來。有些老前輩在億萬通訊打江山之時,咱還在校園裏風花雪月。就那麽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爬上綜合部副部長?

  莫懷仁說完他的上任感言之後,我還朦朦朧朧的傻愣著,或許,是王華山的安排?有可能是王華山的安排的。不然,這麽重要的職位怎麽輪到咱來上?綜合管理部是公司綜合辦事與協調的行政機構,其主要職能是圍繞公司的中心和後勤工作,服務於中心工作,發揮“司令部、“作戰部、“公關部參謀助手、綜合協調、督促檢查的作用,組織和實施公司領導的工作指示,實現參與政務、管理事務、服務領導、服務基層。輔助決策、督促檢查、會議管理、建章立製、印章內務、後勤管理等等。總之,這綜合部管得很大。

  在眾領導的目光中站了起來,說著我的上任感言:“首先,謝謝各位前輩的賞識。我邊說邊環視全場,發現有不少人看我的表情是不屑一顧甚至是嗤之以鼻的,而且向我拋來不屑一顧的目光的領導還不在少數。剛才何可說,經過投票?經過投票,大多數人投了我?這有沒有搞錯?

  我深知自己在公司裏這幫人看我是怎麽樣的目光。偷女人內衣褲,偷窺女換衣間,這樣的家夥,能當領導嗎?

  散會後,一些領導憤然離席,一些領導握手致敬,黃建仁恭喜恭喜,熱烈恭喜著我。從黃建仁那裏,我知道了我為啥能上任綜合部副部長職位的始末:經過投票後,一位姓鄭的領導和莫懷仁分別上任綜合部部長和副部長,後來也不知姓鄭的領導為何一再推辭不幹,就讓莫懷仁上了綜合部部長,可這樣的話,綜合部副部長的職位應當由票數第三的人當選才是。可卻有人提名了我,而且,棗副總莫懷仁黃建仁何可等人一致通過。(何可是總監秘書,也有發言權的)。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林夕總監一錘定音,讓我上了綜合部副部長這職位。

  林夕總監開口,誰敢反對?抗議者心裏有火,也不敢發,隻得違心拍手稱好。可我就是想不通,林魔奷嘛要我做這個綜合部副部長?難道她不知道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幹好綜合部副部長之位嗎?也許,是我還了她三萬美金,她覺得她先前的態度太惡劣了過意不去而且怕我窮了就讓我升職了?算了吧,林魔女不敵視我就好了。

  我猜,可能是王華山安排的,能讓我既接近莫懷仁又能接近黃建仁,又能看好管理好倉庫。不過也許可能是林魔女和黃建仁莫懷仁這幾個老妖同流合汙,幾個老妖覺得我已經被他們招安了,就把我提了上去,要不然莫、黃、棗副總這幫妖孽怎麽都幫我啊?林魔女真是這幾個家夥的主謀?

  想到我腦袋都疼了,做了好多假設,都沒有能推測出可信的結果來。總之,全都有可能。

  俺心裏此時早已樂開了花,綜合部副部長啊。破瓦片翻身了。以前站在白婕跟前,覺得自己地位卑微薪水低賤,難免在她眼前有些自卑,從今往後,我在白婕麵前,再也不用躲躲閃閃遮遮掩掩。甚至光明正大向她求愛。這麽一想,頓覺全身心舒爽無比。而且,不說阿信想要的一套宿舍,就是他的妹妹安瀾的工作我也能搞定。

  這麽一想,我就去找了林魔女,雖說我與林魔女不和,而且很討厭她,可她畢竟是我上司,她是銷售部唯一有決定權的領導,她要是不同意,你就是全部職員領導手舉板磚一起反對她都沒有用。要幫忙阿信妹妹安瀾安排工作,必須得與林魔女打招呼。

  曼妙的何可輕盈向我走來:“恭喜殷副。

  “何可,謝謝你了。

  “大恩不言謝。升官了,就這樣謝別人呀?何可笑盈盈問道。

  升官誰不請客?這些事情,那幾個老妖早已安排好了。“何可,明晚星期五,我坐莊。從現在開始就別吃東西了,挨到明晚再大開吃戒。

  “想讓我扶牆進扶牆出呀?何可掩著嘴嘻嘻笑著,芙蓉如麵柳如眉。

  “難不成你還想擔架進擔架出?

  “哎,你是不是又有事找林總監?

  “我有些事情,需要當麵與她談談。

  一路過的某部門曾經同事甲笑著與我打招呼:“殷副好。

  看這虛假的笑容,多想給他一板磚,以前我落難時,這些人麵獸心的家夥,把我踐踏得遍體鱗傷。

  習慣了林魔女的火爆大怒後,我慢慢的喜歡了一種變態的遊戲:把這個裝滿火藥的炸藥包點燃。然後看她那粉麵桃腮舉手投足都是舞蹈,眉目之間俱是風情,就算是發狂大怒都蘊含了令人難以抗拒的魔力。

  林魔女抬頭見到是我,冷冷的翻著她的文件:“恭喜你了,殷然副部長。

  “謝謝林總監給我這個機會。心裏對她還是有一些恨的,可是她讓我上了綜合部部長職位,就算是利用我,我也是要感謝她的,這麽一想,就成了又恨又謝了?

  “找我什麽事?工作上的?林魔女還是冷冷的,相比起那晚的丹鳳眼冰美人,林魔女臉上的那層寒霜,簡直就是六月飄雪。

  “是工作上的事。

  “工作上的事,你該去人事部登記,然後找莫懷仁部長談工作細節,多多請教他,找我有什麽用?林魔女不耐煩道。

  “是。倉庫的事情。

  “有什麽話你就講。別囉囉嗦嗦的。林魔女突然就起火了,嗯,今天俺心情好,等談完這件事情後,我再去惹火她。

  “林總監,公司別的倉庫都拆了,所有的貨都進出在我們銷售部的倉庫,貨比以前多了差不多一倍,可倉儲部還是隻有三個人,我和我那個屬下安信,有些忙不過來了。確實這些日子不僅我和阿信忙進忙出,就連那個平日無所事事的黃建仁部長,也不得不去幫忙點貨。

  她盯著我道:“你沒耳朵的?

  “額。我愣了一下。

  “之前我和你怎麽說的?我叫你陪我麵試倉儲部的新員工,我跟你說如果人手不夠和我說一聲,既然明知道人手不夠,你還撐著。你腦子進水了嗎?你很能幹啊。還兼職搬貨。既然這麽能幹,現在怎麽不繼續撐下去啊?像這種陰晴不定的母老虎,誰娶了她才是腦袋進水了。

  “你別以為你們人少覺得為公司節流開支我就高興。我一點也不高興,萬一倉庫出個什麽事,你就是再有十次二十萬都不成。

  “這麽說。那。

  “你看著我做什麽?你去跟人事部說啊。讓他們到公司網頁上登出招聘啟事,增添人手。跟這個女人講話,就像是吵架一樣。

  “那。那要添加多少人手?給她這麽吼幾下,俺的底氣全無了。

  “你問我?你有病嗎?倉儲部不是你管嗎?你覺得多少人夠就添多少人。這點事還要我幫你做決定,我要你做什麽破部長做什麽?她真不耐煩了。

  “哦,那我給人事部寫上招聘一百人。我調侃道。

  “一百人?太少了吧?順便把我這個職位也掛出去應聘啊。這破女人說笑時還挺可愛的。

  我嘿嘿一笑,看這個女人,隨意叉腰擺手踢腿罵人都飄蕩著無限的風情萬種,她穿了一身絲綢感長裙,華麗嬌豔的色彩,宛如一朵妖嬈嫵媚的紫羅蘭,身材一流。模特呀。越看心裏漣漪就越泛。真美啊。

  “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走。

  我的臉皮一厚,膽子一大,湊上前靠在她耳邊說道:“林夕,今天的你真漂亮。

  話沒說完,她飛快的抓起筆筒,媽的又是筆筒,已經來不及閃開,‘當’一聲砸在頭上,還好這次不是玻璃造,是硬塑料,真的是準,打中的都是頭。我向外跑開門時回頭一瞥,她拿起桌上的一部通訊電話樣品機扔了過來,急忙帶上門,電話在門後砸出‘乓’的巨響。

  何可在門口看著驚魂未定的我問道:“又。打起來了?

  “好像我上輩子欠她錢似的。我揉著頭。

  “不是你上輩子欠她錢,是我們公司裏的所有人都欠她錢。每個進去的人,都是被罵得狗血淋頭出來。你是最特殊的,被打得狗血淋頭。何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