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有什麽收獲？”

  夜晚，蓋聶與衛莊回到他們居住的院子，而夏塵自然已是等待他們許久了。

  兩千架強弩和一千架四箭齊發的床弩耗費了他一百萬極品靈石和一千萬普通靈石。

  原本他是打算將全部用極品靈石交易的，但思來想去留著這麽多普通靈石也無意義。他便將其中的十萬極品靈石用一千萬普通靈石代替了。

  “王上離開後，倒是發現幾件好東西，但是王上不在，我們不好做主，所以隻是叫了幾次價。”

  蓋聶苦笑道，他自然是明白夏塵的意思，可隨著叫價的人越來越多，價格的不斷攀升，他也不敢隨便做主了。

  “寡人給你們那麽多靈石不正是給你們隨意支配的嗎，明日你們大可叫價，隻要你們認為東西是值得的便不需要顧忌。”

  夏塵並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這是人之常情，他所能做的就是支持二人競價。

  “王上明日也不前往嗎？”

  二人有些驚訝。

  “明日我要出城一趟！”

  夏塵如實答道。

  “我隨王上前往吧！”

  衛莊主動請纓。

  “不必了，我會讓黃天化暗中跟著的，你們二人還是留在天寶閣吧，希望明日你們是帶著收獲回來的。”夏塵拒絕了衛莊的請纓。

  ……

  次日，夏塵與蓋聶、衛莊二人分別，獨自往城外去了。

  至於黃天化在哪裏，夏塵不知道，或許隱藏在哪片雲朵中吧。

  很快夏塵便穿過了內城城門來到了外城，相比於內城的安寧，外城明顯要繁華多。

  繁華的街道有著絡繹不絕的行人，和前世現代化的街道一樣，大炎帝都的街道也無比先進。

  兩邊是人行道，中間是去回不同方向的主道，可供坐騎、車架通行，兩條主道皆有十丈寬，可允許十輛普通車架並行。

  “公子，要車嗎？”

  就在這時，一位佝僂著身子老漢踏著快步來到了夏塵麵前。

  “什麽車？”

  夏塵雖然到了帝都有幾日了，但他對於帝都的生活並不了解。

  “這裏是承武門，距離出城最近的南門還有一百八十裏，帝都內又不能飛行，跑的速度同樣不能太快，若就是這樣走出去，恐怕一天時間也不夠。

  雖然車架也有速度限製，但並不如修煉者的限製那麽大，從這裏到南門隻需半個時辰便可。”

  老漢連忙說道。

  “這帝都有很多這樣的嗎？”

  夏塵好奇的問道，

  “這個嗎，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算少，他們現在都有活了，怕是要等好久才能回來。”

  老漢猶豫的說道，似乎是在害怕夏塵不坐的他的車。

  “帶我去你的車架吧！”

  為了防止老漢亂想，夏塵隻好說道。

  “公子請！”

  聽到夏塵的話，老漢瞬間露出了“難看”卻又讓人舒服的笑容。

  很快，夏塵便明白了老漢為何會擔心夏塵會嫌棄他的車架了。

  隻能供兩人乘坐的老舊車架，除了一些有年份的雕刻再無其他裝飾，沒有華麗，沒有尊貴。

  拉車的妖獸也隻是一頭年邁二級妖獸青角牛，可以說，這是夏塵看到的最為差勁的車架了。

  “雖然有些簡陋，不過價格還是挺便宜的！”

  老漢佝僂著背，笑著說道。

  “我要出城，有勞老伯了！”

  抱拳行禮，夏塵鄭重的說道。

  “公子言重了！”

  夏塵的行為讓老漢驚呆了，他連忙彎下腰說道。

  夏塵沒有說話，隻是徑直登上了車架，就這樣，身著一身白衣且容顏俊美的夏塵登上了一輛完全不符合他身份與裝扮的車架。

  殊不知夏塵此刻的行為，在附近一些人眼裏是多麽跌份的事情。

  “老伯是帝都人嗎？”

  隨著車架駛動，夏塵開始和老漢聊起了家常。

  “我是南域的人！”

  “南域，我也來自南域！”

  “公子也來自南域嗎？”

  聽到夏塵來自南域，老漢變得有些激動，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請公子見諒，老頭子有些激動了。”

  “老伯無需道歉，老伯的心情我非常理解！”

  察覺到老漢的情緒變化後，夏塵連忙勸慰道。為了讓老漢能夠安心，夏塵足足等了一刻鍾時間才繼續開口。

  “老伯當初為何來的帝都？”

  “十年前，我所在郡國發生了獸潮和戰亂，最後不僅家沒了，整個郡國也毀了，輾轉了幾年便來到了這裏。”

  或許是察覺到了夏塵的善意，老漢說起話來終於正常了。

  “老伯家裏還有什麽人？”

  “隻剩下一個孫女了。”

  老漢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像是苦澀又像是慶幸。

  不用解釋，夏塵也明白這位老夫的子女去了哪裏。

  “以老伯的年齡和修為本不應該留在帝都，若是換個地方，或許會生活得更好吧。”

  “沒辦法啊，小老兒的孫女正在帝都的文華書院修行，我隻能留在這裏陪著她。”

  老漢的話初聽是無奈，可仔細一聽卻能發現他話語中隱藏的興奮與自豪。

  “不知老伯的孫女多大了？”

  “今年也有八歲了！”

  “八歲就能進入文華書院，並且是以平民身份進入的，其天賦必然無可限量。

  既然如此，老伯更不應該在此受累才是，莫非是那文華書院欺壓老伯祖孫二人。”

  夏塵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在他看來眼前的老人既然有一個這樣出色的孫女，那就不應該過著如此生活，除非是那勢力將他孫女強行奪走收入門下。

  “文華書院是正道所在，自然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公子可莫要誤會了，小老兒之所以如現在這般，隻是希望能為我的小孫女盡一份力而已。”

  老漢蒼老的臉充斥著笑容。

  “真是難為老伯了！”

  實際上老漢的行為根本積攢不了多少東西，比起文華書院能給老漢孫女的是完全不值一提。

  可在夏塵看來，老漢現在所做的比起文華書院給的就更有意義。

  “不難為不難為，能用老頭子這殘軀為她做點什麽，老頭子很滿足，可惜的是，老頭子沒有機會看到她成為天上的仙人了。”

  說著，老漢的眼淚便掉下來了

  “老伯如果真想看到那就更應該保重身體啊，隻有保重了身體才有機會等到那一天。”

  老漢隻是煉氣境，這個境界的壽命與尋常人沒有差別，隻有區區百年而已，而如今他已經八十多歲了，給他的時間的確不多。

  “那就借公子吉言咯！”

  老漢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看樣子，公子應該是第一次來帝都吧？”

  老漢感覺到了夏塵的友善和謙和，說起話來也自如了很多。

  “的確是第一次啊！”

  “公子也是來文華書院求學的嗎？”老漢笑著問道。

  “不是，我是來見這個帝國的帝君來的！”

  “公子真是了得啊，別說是帝君咯，就是丞相，老頭子這輩子怕也是見不到的。”

  “老伯相信我說的話嗎？”

  夏塵笑著問道。

  “自然是相信的，老頭子知道公子是好人！”

  “好人嗎？或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