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找拉維的線索又斷了。烏爾班被殺，幾名助祭聯係不到其他高階教徒，治安局隻能另外尋找祭司。

  所幸的是，從膽小者口中還問出一個有用情報。近期聯合市的惡魔教將舉行一場大型集會，拉維會主持這場集會。參加集會的人不限三階祭司，助祭和信徒也有機會，不過得經過甄選。

  目前甄選還在進行中，人選沒確定，時間地點也沒通知。如果能掌握集會的詳細情報，治安局就能布網實行對拉維的抓捕。

  但是惡魔教的活動組織都是自上而下，通過下層階級的教徒很難獲取上麵的信息情報。

  艾爾溫和丹尼爾把兩個仆人押上馬車，連人帶馬車帶屍體趕回治安局。兩個信徒被抓可能引起邪教警覺，不過他們運送屍體可以作為治安局抓人的正當理由。把他們控製起來審問情報，總比放回去通風報信好。

  這一段街區人煙稀少，但也有一些路過的人。在治安官驅趕馬車離開後，格列佛從街角藏身的地方走出來。

  格列佛麵露嚴峻。他能看清艾爾溫的臉，那毫無疑問是在獻祭儀式消失的人。

  ……

  海蒂修煉結束，從魔物場回來了。

  這段時間她從十一級升到了十八級，距離三階不遠。曉忍已經為她申請在二十級魔物場的修行資格，再修行一期她就能成為三階劍士了。

  這幾天相當於她的休假時間。回來時她還住在曉忍家中。

  相比剛來的時候，海蒂對別墅的生活適應了許多。曉忍回來時，蕾婭正在給海蒂梳理頭發。

  麵對蕾婭，海蒂十分乖巧，她舒適地靠著蕾婭。蕾婭則充滿柔情地給她梳發。

  曉忍在她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你們看起來就跟母女一樣。”

  蕾婭露出微笑：“說得是。幹脆我們當母女好了。”

  海蒂撇了曉忍一眼：“我不要這個父親。”

  “那就不要他了。”蕾婭一邊用臉蹭海蒂一邊說。她可能和瑪麗一樣把海蒂當洋娃娃了，或者當成小貓。

  “正好先生和夫人還沒有孩子嘛。”旁邊心直口快的瑪麗說道。

  “本來我也不需要孩子。收個養女正好省去養育的麻煩。”曉忍懶懶地說。

  “因為你從來沒想過對別人奉獻所有。”蕾婭的聲音沒有剛才那樣溫柔。海蒂察覺到氣氛有點冷下來，身子也變僵硬了。

  曉忍的性格是講究理性合理，在感性的人看來可能不是好個性。他不會對別人獻出所有，但也從不要求別人對自己過度奉獻。蕾婭能理解他，但偶爾也會有些抱怨。

  或許是曉忍心存不要孩童的想法，他和蕾婭才一直沒有孩子。盡管兩人從沒做過避孕。

  這隻是個小矛盾而已。夫妻之間不要指望永遠不發生矛盾，最重要的是矛盾能得到化解。過了一會蕾婭又和曉忍輕鬆說起話來。

  今天他們準備去蕾婭餐廳用晚餐，算是給海蒂慶祝。

  餐廳早就預留了位子，在露天的庭院。因為海蒂喜歡開闊的地方。

  海蒂穿著蕾婭給她定做的裙子，被精心打扮後就像富家小姐一樣。當然她舉止欠缺優雅，不過和蕾婭、曉忍在一起時，沒人懷疑她來自上流階層。

  夏綠蒂親自過來招待。麵對自家老板，她表現得像是對待高貴客人一樣，禮貌且富有風度。上菜時，主廚賈妮絲親自端菜，微笑地給海蒂介紹每一道菜。

  在蕾婭和曉忍麵前海蒂已經不再掩飾自己。菜品揭開時，她的眼睛似乎能發出光來。

  她的吃相也不講究。曉忍和蕾婭不加糾正，偶爾蕾婭才用餐巾給她擦擦嘴角。

  用餐結束，他們坐在原位上，啜著紅酒享受晚風。餐廳高出旁邊街區，在庭院有很好視野。

  “有什麽能做的，為你們？”海蒂忽然說。

  “你是說工作？不是說了嘛，你結束修行就可以到治安局任職。”曉忍回答說。

  “我是說，為你們做的。”海蒂想了會說：“我想報答你們。”

  蕾婭抓住她的手：“都說你是養女了。女兒為什麽要考慮這些？”

  海蒂麵露猶豫，過了會對曉忍說：“聽治安官說，你們在抓捕邪教，邪教會抓人當活祭。我剛來時候遇到過，有人把新來的人聚起來，不讓我們離開。我自己跑出來了。”

  聽了海蒂的話曉忍陷入沉思。這確實是遺漏的地方。

  惡魔教要抓人做活祭，又不能過於引人注目，他們最好的下手目標是流浪漢、或是剛來城裏尋找工作的人。這些人沒有建立起足夠的人際關係，就算失蹤了也不會有人追究。

  於是曉忍對海蒂點頭：“我會調查看看。”

  ……

  從仆人口中很容易問出殺死烏爾班的凶手是莫爾塞夫。治安局考慮在聯合市法院對莫爾塞夫提起公訴，卻受到了唐格拉爾勢力的阻撓。名門在市政體係裏麵有其勢力滲透，莫爾塞夫還是唐格拉爾的繼承人，他自然要想盡辦法阻止審判。

  莫爾塞夫宅邸的監視依然有做，但不如之前那樣重視。這次出事後，莫爾塞夫宅子裏的活動收斂了很多，想從這裏獲取情報變得困難。

  於是治安局把重點放到失蹤人員上。

  聯合市作為自治州的首府，也是自治州唯一的大城市，經常有外來人口進城謀生。

  聯合市的市政管理很不發達，沒有對城市人口的記錄。入口收稅點、傳送點記錄的也隻有行會、商會認證的身份，沒有姓名記錄在案。其中大部分都是“庶民”，沒法特定到個人。

  （阿羅納克斯曾憑借傳送陣的記錄指出曉忍攜貨總量與正常道具箱容量不符，他靠的是曉忍的認證身份“老哈代運輸公司認證商人”做的特定。因為傳送昂貴，傳送人員不多，進行傳送的老哈代公司商人就更少了。特別解釋一下，兩個地方沒有矛盾。）

  所以城市有人失蹤了，沒有人報案的話市政是察覺不到的。調查記錄也看不到破綻。

  而新進城人員的聚集點，除了貧民窟就是教會、修道院。因為教會組織有針對窮人的接濟，就是發放簡單的食物。在接濟時間內，有大批流浪漢聚集起來。

  艾爾溫和阿爾比娜在修道院前麵蹲了幾天，終於碰見一個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