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想為耿小蕊做點事呢，哎，是不是真的動心了？那丫頭可不好伺候，現在看起來是很順著你，將來可不一定，你可想好了。齊麗紅說道。

  “這都是哪跟哪啊，現在說這事不早著的麽，再說了，我現在也沒心思搞這些事，她也沒心思，耿成安的事到現在都沒定論，不知道會是個什麽結果呢。鍾向陽說道。

  “那些事有人去做，用不到你，耿小蕊是混過社會的，對這些人情往來清楚的很，所以，對你來說，可能是好事，但是你要能駕馭的住才行，不然的話那就不是什麽好事了。齊麗紅說道。

  “我知道，剛剛我說的這事，你待會幫我說說話，不用你們出錢，出點力氣，組織一下體檢人員，拿棋盤鎮當個樣本來做，做好了薑輝臉上也好看，她不是搞宣傳的嗎，這事正好也是她的工作範圍，我認為這事問題不大。鍾向陽說道。

  “你說的是沒錯，但是你沒發現嗎，現在體製內的人都不願意多事，哪像你，沒事找事，大多數人都是上麵有什麽活壓下來，下麵不得不去做的時候才去做，像你這樣主動找事做的，能有幾個，再說了，你這主動找事幹的目的也不單純，還不是為了往上爬？齊麗紅說道。

  “是，我知道我這麽做也是目的不純，但是我這實現目的的過程中，不也是做了點實實在在的事嗎？鍾向陽問道。

  “我明白，所以我說嘛，你就是目的不純，也是可以理解的，要是都像你這樣，盡管不目的不純，但是事做了呀，對吧，可惜了，大部分的人都是麻木不仁，連這樣不純的目的也沒有了。齊麗紅歎口氣說道。

  鍾向陽點點頭，沒說話。

  過了一會，齊麗紅小聲說道：“這事呢，我也想到了一點，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可以負責體檢，但是呢，結果都要去衛生院拿，到時候我們再給他們說說這些病要不要治療，要怎麽治療，最好是什麽呢，把這些結果都能發給他們的子女，要是他們堅持不治療，那我們也沒辦法，要是願意治療呢，最好是在我們衛生院治療，當然我們治不了的也不會強留下，那就是草菅人命了，這事我們不能幹……

  “哎哎哎，你就直接說你們想幹嘛？鍾向陽問道。

  “我想說，這些人基本都有新農合醫療保險，能在我們衛生院治療，我們也好創收啊。齊麗紅說道。

  鍾向陽聞言笑了笑，說道：“唉，齊院長，你果然也是無利不起早啊，我想的是這樣，我們團委隻負責組織醫生為這些農村老年人體檢，這個一定是免費的，要是醫院支出過多，這個錢我去化緣，我們團委的職責到這裏就結束了，接下來查出來什麽病，怎麽治療，那是你們衛生院和家屬之間的事情了，我們不管。

  齊麗紅聞言拍了一下巴掌，說道：“妥了，就這麽辦，我這裏沒問題，待會薑局長來了問問她，隻要是她能點頭，這事咱們就操作起來。

  “其實我和她不是很熟，你得多說話才行。鍾向陽說道。

  “熟不熟的，你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她知道怎麽辦，再說了，就你這個折騰法，你能在團委待多久，人人心裏都有一杆秤，秤自己也秤別人，放心吧，沒事。齊麗紅說道。

  過了一會，薑輝給齊麗紅打了電話，齊麗紅出去迎接了，鍾向陽想著齊麗紅剛剛說的那些事，心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打算，有的貪利，有的圖名，自己和她合作，名利都有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願意無緣無故的幫你，總得圖點啥吧，所以當你接受別人的幫助時，你得掂量一下自己手裏到底有多少籌碼，能不能支付的起別人給你的東西。

  “鍾向陽，哎呦，我現在是不是要叫你鍾書記了？一進門，鍾向陽還沒來得及說話呢，薑輝先拿他調侃了一下。

  鍾向陽當然不會托大，求人辦事，最好是把姿態放的低一些，還得說一些能讓人感覺很舒服的槽點，自嘲的恰到好處，就能讓被求者通體舒泰，那這事就能辦成一半了。

  “表姐，你說這話，我就得鑽桌子底下去了。鍾向陽說道。

  “表姐？哎哎哎，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關於表姐這個事我一直都想問你們來著，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倆真有親戚，不能吧，來來，快點交代交代。齊麗紅是一個很稱職的捧哏，一下子就找到了鍾向陽這話的槽點，問道。

  “哎哎，坐下說，時間還早呢，有的是時間交代清楚這事。薑輝一聽鍾向陽主動在自己麵前暴露自己的隱私，這關係一下子拉近了很多，剛剛進門時還想著說一些官場上寒暄的話，這下子連寒暄都免了，三人的談話就像是油鍋裏滴入了一滴水，一下子就沸騰了。

  齊麗紅看向薑輝，問道：“咋回事啊，你們倆私下裏不會是……

  “哎哎哎，齊院長，你這是在挑事啊。

  “你別說話，我聽薑局長親自說這表姐是什麽梗？齊麗紅製止了想說話的鍾向陽，扭頭看著薑輝，問道。

  “唉，這事說來話長了，好幾個月了吧，表弟，這事能說嗎？薑輝是給杆就上，笑著問鍾向陽道。

  “沒事，在兩位姐姐麵前，我就是個弟弟，你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都是自己人，有啥不能說的，再說了，丟人也就是你們倆知道，沒事。鍾向陽說道。

  薑輝笑著將這事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讓齊麗紅大開眼界，她才知道這表姐的稱呼是這麽來的，她還納悶呢，既然你們是表姐表弟的，還要我從中間送禮幹啥？

  “哎哎，被抓住堵在床上是啥滋味？齊麗紅問鍾向陽道。

  鍾向陽笑了笑，說道：“要不咱倆待會去開房試試，表姐，你去報警，到時候你再去把我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