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始人伊莎·法爾莫納，於二十一世紀五十年代成立了帝國組織，同年，我的妻子帶著滿月的孩子離家出走。”

  “所以，伊莎是你的老婆，戴娜是你的女兒？”

  這倒是能解釋得通法爾莫納對待戴娜的態度，可帝國是要揚言替代聯邦的組織，真的不會影響法爾莫納在聯邦中的地位？

  “不，伊莎隻是我妻子的基因複刻體，而且你已經與她見過麵了。”

  “你是說戴娜？！”

  我被搞迷糊了。

  法爾莫納笑著搖了搖頭，“不，伊莎就是賽博世界。”

  “賽……賽博……”我無法接受他的解釋，“那戴娜和你是什麽關係？”

  法爾莫納訝異道：“父女啊。”

  “等等！伊莎是你妻子的基因複刻體。”我其實並不明白基因複刻體的意思，但從字麵意思來看還能理解，可是，“你說她是賽博世界又是什麽意思？”

  法爾莫納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戴娜，試圖伸手摸摸她的頭發，卻被無情躲開，歎了口氣，道：“賽博世界是基於神經網絡構造的虛擬現實世界，為了維持它現實的部分，就需要在真實的世界中存在母體，而伊莎正是母體之一。”

  “之一……”我琢磨了一下，抬頭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妻子和女兒都成為了帝國母體？”

  法爾莫納點了點頭，或許是為了向我證明，他突然粗暴地伸手穿透了戴娜的胸口，我下意識地閉眼，沒有慘叫。

  一點點睜開，沒有想象中的鮮血淋漓，有的隻是無數個數據流圍繞著法爾莫納的手臂打轉。

  “回去告訴你的母親們，聯邦最近會有大動作，讓帝國的所有行動都停一停。”

  戴娜一癟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如同被掐斷電源的電視機一樣憑空消失。

  “虛擬現實。”法爾莫納用實際行動作出解釋。

  戴娜本身是虛擬的存在，可行為卻能影響到現實中，正是所謂“虛擬現實”。

  比起法爾莫納的表演，我更關心的是眼前冒出的提醒，“網絡信號已斷開。”

  這行字出現在戴娜消失的那一瞬間，沒想到賽博世界的克星竟然是網絡信號，看來以後出去隻要斷開網絡就不用再擔心賽博世界的監視，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現在，該怎麽處理你呢？”

  糟糕。

  光顧著想帝國的事情，忘了我還是個逃犯，雖然法爾莫納不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但我想他應該不介意順手為之。

  我僥幸道：“要不，就當沒看見？”

  “嗬嗬。”

  法爾莫納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在他眼神的掃描下，我感覺自己毫無秘密可言，就跟脫光了衣服站在他的麵前無二。

  “有意思。”

  他沒由來地說了一句，接著瞄了眼執法車，又看了看辛迪和瑪尼。

  正當我的注意力跟著被轉移的時候，兩眼一黑，死了。

  淦！

  不用說，法爾莫納會殺我一定是知道了我有重生的能力，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我的另一個秘密。

  穿越……啊，為什麽就沒有金手指呢？

  納悶。

  秘密會不會藏在這裏麵？

  我四處打量，什麽都不見，隻能摸索到牆上的維修麵板旁邊，打開。

  裏麵有一塊三寸的基礎顯示屏，能顯示出綠色的開啟/關閉字眼，在顯示屏下方的是五條線路，分別為紅黃藍綠白，工程師知識讓我清楚的知道如何才能切斷給大門的供電。

  先斷開紅線，接著是白……

  我的動作在空中一滯，原本向著白線去的手突然轉變方向，斷開了藍線並把藍線接上了紅線的位置，又把黃線接到了藍線的位置，最後紅線與綠線互換位置，將維修麵板裏的排線改為：藍綠黃紅白。

  “啪。”

  小黑屋一亮，懸掛在天花板的燈組成功通電。

  這是！

  我貪婪地瞪大雙眼，點亮的小黑屋呈現出全然不同的麵貌。

  初步估測，小黑屋有五百個平方，我所在的地方不過是小黑屋的玄關，在門正對的地方是一道玻璃門，在沒有供電的情況下根本看不出來，而且也不會開啟。

  “休息室。”玻璃門上浮現出一行小字。

  “嘀！”

  隨著我靠近，識別到物體的玻璃門自動打開，休息室裏沒有任何家具，整體像個方正的盒子，沒有窗，隻有四扇分別通向：衣帽間、臥室、武器庫和研究所的玻璃門。

  四個小房間同樣是家徒四壁，整體看下來，休息室的麵積最大，其次是研究所，接著是臥室和武器庫，最後才是玄關和衣帽間。

  這算什麽？

  剛吐槽沒有金手指就立馬發一個？

  不對，應該是技能等級的原因，這些房間原先就一直存在，我隻不過是現在才有了發現它們的資格。

  是了，一定是這樣。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說明我選擇用別的方式出去，也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雖然很想試試，但目前不論是黑客等級還是力量加點都不滿足開門的要求，還是隻能通過斷電來走出去。

  最後看了一眼小黑屋的全貌，毅然決然地斷了供電。

  出門。

  我腦子裏不斷的出現“虛擬現實”的概念，會不會小黑屋和賽博世界一樣，是一種神經網絡空間，而我之所以能反複重生就是因為我其實是“虛擬現實”的存在，並非真正的本體。

  照這樣理解，我真實的身體就成了小黑屋的母體？可斷網似乎對我並沒有影響，那是不是說明有別的弱點？

  啊呀，越想越想不明白，幹脆不再去想。

  遠處，傑克雷打不動地在電梯口和小夥伴們玩耍，妮可也在他們的行列中，並第一時間看見了我。

  “大哥哥！”

  妮可興衝衝跑來。

  我笑了笑，任由她抱住雙腿，摸了摸她頭頂心的秀發，關心道：“這兩天過得開心嗎？”

  “開心。”妮可抬起頭，眼睛如月牙彎起，露出兩顆小虎牙。

  “大哥哥，大哥哥！”

  傑克跟著妮可一起起哄。

  有了他的帶頭，跟在他們身後的小屁孩們全都“大哥哥”地叫起來，好不熱鬧。

  應他們的請求拆了幾把玩具槍，把大家夥都逗得樂不開懷後，打發道：“好了，你們自己去玩吧，大哥哥還有事要做。”

  待所有人陸陸續續離開後，妮可留在了原地，雙手抓著一樣東西遞給我：“大哥哥，給。”

  接過來，是張圖畫，白紙上一個金黃色的小人，旁邊寫著“最愛的大哥哥”。

  “謝謝你。”我蹲下身在妮可的額頭上吻了一口。

  “嗯！”妮可開心跑開。

  “呼，真險。”

  等所有人離開，我才鬆了口氣，沒想到T-800的易容效果會在重生後失效，失策失策。

  幸虧是在貧民窟，這裏麵什麽罪犯都有，也不用擔心會有人舉報，反正舉報了也不一定會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