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這水還真深
作者:染夕年      更新:2020-11-25 12:11      字數:2366
  剛才還一直壓著候童打的行雲芝此時半跪在擂台上。

  一條手臂靜靜的躺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鵝黃色的長裙已經被鮮血染紅。

  “你敢傷我?”

  盡管一臉蒼白,狀態狼狽,但是她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氣勢卻一點沒有消減。

  “真是可笑的高傲啊。”

  “從當初你們合計殘殺黎青的時候,我就發過誓,所有跟當初那件事有關係的人,都必須死。”

  “血仇必須鮮血來償還。”

  候童冷笑著,眼中殺意彌漫,手中長劍顫動著。

  “你敢!”

  台上台下,同時響起一聲怒喝。

  不過,候童卻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影響,劍光劃過,行雲芝的腦袋跟身體分裂。

  鮮血噴濺到候童的衣物上,他臉上露出暢快的笑。

  “還有一個,青兒你在上天一定要瞪大眼睛看清楚。”

  他微微抬頭,眼中滿滿都是堅定和決然。

  會場上死寂一片,誰都沒有想到候童,居然真的敢動手殺行雲芝。

  盡管他早前也殺過一位行家的天才。

  但是行雲芝可不一樣,她是行家嫡係成員,還是年底準備晉升核心的準親傳弟子。

  別看護道天宗已經擁有了三千親傳,但每一個有機會晉升的弟子,都會得到高層的關注。

  候童殺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他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行雲芝不普通,殺了她,不光行家會震怒,護道天宗高層也同樣會不滿。

  “大膽狂徒,殘殺準親傳弟子,你可知罪。”

  陰冷的聲音打破死寂。

  一直淡然的行七君站了起來,妖異的俊臉上,帶著讓人發冷的寒意。

  “問罪?”

  “你也配?”

  候童譏誚的一笑。

  “當年黎青為什麽慘死,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

  “怎麽?要不要我把你們當年做的齷齪事都說出來?”

  聞言,行七君的臉色越發難看,眼中的殺意迸射而出。

  怒。

  此時此刻的他是真的憤怒了。

  最開始,他壓根就沒有將候童放在眼裏。

  畢竟隻是一個在底層掙紮的垃圾而已。

  但是隨著行雲芝被斬殺,他發現這個他看不起的小垃圾,似乎變了。

  而且行雲芝的突然重傷,更是讓他從候童身上感受到了一抹危機。

  當年的事,他可一直都記得,有些東西,他也一直都惦記著。

  此時,候童的表現,讓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件他心心念念的東西,肯定在這個家夥身上。

  “休要胡說八道,黎青的死隻是一個意外。”

  “意外?”

  候童大笑。

  會場上其他的人,此時都若有若無的看向行七君。

  當年的事他們之中也有不少人親眼見證了。

  真是意外嗎?

  他們可不相信。

  “候童,本座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高台上觀戰的長老開口了。

  “失手而已,等待大比結束,弟子會自行去刑法堂領受責罰。”

  聞言,高台上的長老齊齊皺眉。

  剛才行雲芝被砍下腦袋那一幕,他們可都看見了,那裏是失手?

  “笑話,失手?你當大家都眼瞎?”

  行七君冷喝。

  “當大家眼瞎的並不是隻有我一個。”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我可是跟你學的。”

  這一次,他返回宗門,就沒想過活著離開。

  有些仇恨,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去報。

  “長老,候童先後殘殺兩名弟子,狂妄冷血,這種人不配做護道天宗的弟子。”

  “必須將他拿下。”

  行七君一開口,他身邊的行家弟子紛紛起身附和。

  “對,這混蛋公然殘殺同門,必須抓起來。”

  “抓起來廢掉修為,抽出神魂。”

  高台上的長老並沒有言語,而是平靜的俯瞰著整個會場。

  偌大的會場上,除開行家的人之外,幾乎沒有別的任何一個站起來附和。

  這一幕,楊文槿有些詫異。

  “行七君還真是越來越無恥了。”

  卓韻嗤笑一聲。

  “我真是越來越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雖然聽到了不少,但是楊文槿卻不知道詳情。

  “黎青是個天才,非常厲害。”

  “是一個好人,說起來,當初她也幫助我頗多。”

  說起黎青,卓韻清冷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憂傷和回憶之色。

  “據說,黎青曾經在某個神秘的古遺跡中獲得了一件很厲害的東西。”

  “行七君就是為了這件東西,才處處針對黎青。”

  “不過這隻是傳聞,具體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

  聞言,楊文槿點了點頭。

  “你說候童會被懲罰嗎?”

  卓韻搖了搖頭。

  他還沒有開口,高台上的長老們卻一定將這件事的處理決議宣布了。

  候童失手殺人,大比之後去刑法堂接受處罰。

  如此,處理決議,可是讓以行七君為首的所有行家弟子都憤憤不平。

  “諸位長老,你們這樣處理,恐怕難以服眾吧?”

  行七君冷冷的開口。

  “那你覺得要怎麽才算服眾?”

  為首的風長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殺人者必須拿下,你們可不要忘了,行雲芝可是準親傳弟子。”

  “你們要是這樣處理,不怕上麵的人問責嗎?”

  “上麵的人?你是指行空明長老還是黎布衣長老?”

  此話一出,行七君沉默了。

  掙紮良久還是沒有能說出一句話,隻能重新坐下,不過他那雙邪氣妖異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嘴角掛著譏誚笑容的候童。

  “護道天宗的水不淺啊。”

  楊文槿心底暗暗嘀咕一句。

  想想當初太玄門那麽小,不也一樣水深嗎?

  護道天宗內部,恐怕也有不少人在暗中掰手腕。

  不過呢,這些事她倒是一點不在意,反正她又不是護道天宗的人。

  再說候童,在成功衝進五十名的之後,就沒繼續留在擂台上。

  “侯師弟,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候童扯出一抹笑容,走到邊上的位子上坐下。

  連續吞服了好些丹藥,才緩緩的閉上雙眼恢複起來。

  見狀,卓韻也沒在多言,他知道,候童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擂台上的比試,還在繼續,候童的壯舉勾動了不少人的內心。

  而且其中也不乏有為了保存實力,等到最後一刻才出手的人。

  不過,也就多了幾場而已。

  排名戰落幕,緊接著就是最後一輪的自由挑戰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