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我有正經事和你說！”

  清晨起床挨了一頓打的小花人，洗刷一番之後，和藍天坐在餐桌上，吃著服務員送來的包子豆漿油條，突然認真起來。

  “有屁快放！”

  藍天用力撕咬了一口油條，沒好氣地說道。

  “你昨天讓我去搞的那個事情，我昨天就去落實了。”

  這句話倒是讓藍天來了興致，他喝了一口原味豆漿，咽下嘴裏食物，道：“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這份報告的采樣時間好像不是最近才做出來的，你說的倒閉的永棋化工廠，現在在做著化工產品開發，然後耳康化工廠裏反倒一個人都沒有，剛剛和你報告上的反過來。”

  難道是趙天給我的信息是陳舊的？還是說他整理的時候手下出了問題，兩份報告出錯了。

  小花人喝了一口豆漿潤喉，接著說道：“你讓我購買的那些原料，你猜怎麽著？”

  “怎麽？”

  小花人賣了一個關子，然後快速說道：“永棋化工廠裏的人說了，有人按照這個樣本，大批采購，隔一段時間就回來，而且因為永棋化工廠已經倒閉了，所以連賬都不用走，直接見麵交易。”

  “嘶——”

  藍天胃裏現在已經是滿滿的，什麽都吃不進去，滿腦子都是小花人帶回來的信息。

  這些化學物質融合後發生的反應本就未知，現在竟然真的有人大批進購這些原料，看來這裏麵有點蹊蹺啊！

  藍天認真對小花人說道：“你這樣，今天你再去一次，如果能問出買家最好，然後……”

  藍天停頓了一下，發現要問的東西實在太多，而且自己一時也說不上太多。

  他改口道：“快吃，吃完跟著我去！”

  “好！”

  上午九點不到，兩個人退了房，從地角酒店走出來，駕駛著捷達，去往永棋化工廠！

  廠子已經廢棄很久了，大門生鏽也沒人打理，門衛的窗戶和門上都已經結了好幾層密密的蛛網。

  不少的飛蟲和蚊子都被束縛在上麵，看起來生命跡象已經消失很久了。

  進門的路上，到處都是垃圾，食用品飲用品，還有一些一次性的成人用品，隨意扔在邊上。

  路邊泥土上的雜草，盡數枯萎，而且土壤呈一種貧瘠且暗藍的顏色，顯然是各種化學試劑的傾倒，讓這片地帶成了死土！

  他們走到最後邊的廠房時，才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人們交談的聲音，還有不少“嗡嗡”的機器運作的聲音。

  藍天推開鐵門，屋內十餘個穿著便裝的人同時抬頭，放下手中的事情。

  “你是誰！”

  還沒等藍天開口，靠門的一個白大概，戴著啤酒瓶底厚眼鏡的男人問道，而且麵帶凶色，好像把藍天當成了敵人。

  “噢噢，我們是來進購一批原料的，最近莊稼害蟲多，化肥還貴，所以來買點必需品自己回去調一調，湊活著用，省點錢。”

  本來是想直接實話實說問一問的，但是藍天看到他們這個態度，瞬間打消了之前的想法，這些人好像並不想過多和人接觸。

  小花人豎著耳朵聽著藍天編瞎話，心中暗暗讚佩了幾句。

  藍天把那一身名貴的西服和那雙絆腳的皮鞋都放在車裏了，穿了之前的變裝，這麽一看，他和小花人的組合，還真挺像農民。

  “大哥，昨天就是他來問過我了！”

  裏麵一個皮膚油黃的女性，拿著手裏的試管，指著小花人說道。

  瓶底男聽了之後臉色一變，用手推搡著藍天和小花人，厲聲道：“快走快走，我們這不做生意！”

  “那這份材料表你見過吧？”

  藍天從口袋中將那份化學物質報告拿出來，攤開放在瓶底男眼鏡前麵幾厘米的地方，生怕他看不清。

  瓶底男僅僅掃了一眼，快速地搖頭，像是撥浪鼓一般，手上推搡他們的力道更大了。

  “沒看過，從來沒見過，你們快走，再不走我們就動粗了！”

  動粗？藍天可不怕，眼前這十幾個書呆子一樣的人，往不好聽了說，藍天一個能打一百個綽綽有餘，可是現在不是武力能解決的問題，而是這家工廠到底在幹嘛，誰也不知。

  更何況，明明他們都承認見過，可是今天這個男的一來之後，大家都改口，這就很奇怪了。

  藍天越想越不對，問著小花人：“你昨天來的時候，見過那個瓶底子男的嗎？”

  “沒有。”

  小花人搖頭。

  一時間沒什麽頭緒，可是他走到外麵快出去的時候，再次注意到地上變色的泥土，心裏有了對策。

  他伸進褲兜裏，拿出一張麵巾紙，輕輕抓了一捧那泥土，然後封存起來。

  自己不行，不是有專業的嘛！

  藍天上車之後翻著備忘錄，找著找著，找到了一個叫“林曉”的人。

  沒錯，那個人就是藍天曾經救治過的記者。

  “喂？有事嗎？嗯，你去我醫館一趟，不，不是給你按摩，呸，不是給你推拿，是有一個爆料新聞給你，沒騙你，騙你是小狗！好好，過會見！”

  藍天說了幾句之後，接著翻著備忘錄，瀏覽了差不多一遍之後，翻到了一個“黑客”。

  那是鬼臉兒給他牽扯的人脈，但是他一次都沒用過。

  “嘟嘟嘟——”

  “喂？說。”對方砂紙磨牆一樣的嗓子說道。

  “我是鬼臉兒的朋友，和你說過話，你幫我盯著一個叫永棋化工廠的地方，包括人員動向。”

  藍天也不繞彎子，也不客氣，因為他知道這個級別的人，你求一次，就要夠本，反正自己也得還人情。

  “好，毒主教曼珠沙華親自求我，怎麽說也有點麵子，哈哈！”

  這是藍天聽過他說過最長的一句話，隻不過有些別扭。

  然後電話那端就掛斷了。

  藍天打著火，看著永棋化工廠一眼，然後開車便走了。

  工廠裏。

  “大，大哥，他們走了。”

  剛剛那個黃麵女子匯報到。

  “啪！”一個嘴巴落下，將那女人嘴角抽出一絲血跡。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多嘴，差點讓咱們跟著送命，咱們能接這麽大一個單子，老板可是讓咱們把嘴閉死的！”

  瓶底男很憤怒，大聲吼道，吐沫星子噴到黃發女臉上。

  “知，知道了。”

  黃麵女捂著臉，瑟瑟發抖道。

  瓶底男看著黃麵女如此楚楚可憐模樣，身子有些發癢，伸手扯著她的胸口，將她轉了個圈，然後上下其手，撕開了遮蔽。

  堅挺聳立著，而黃麵女被瓶底男抓著頭發之後，露出不算差的臉，可能是由於化學試劑的原因導致臉色不好吧。

  然後瓶底男拿著她的手搓動著毛毛蟲，片刻後開始了下班運動。

  黃麵女反抗了幾下，便不敢造次。

  十分鍾後。

  門口樹下，又多了一個一次性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