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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兩個當局者，其他人都沒察覺到異樣。

  不過沈夢涵見她始終低垂著張小臉，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還是主動解釋說，“小星星，我和佑生今天來這邊是……”

  他們今天不是單純的約出來吃飯，而是沈夢涵有事情需要秦佑生幫忙，而且同行的其實還有另外兩位同事，隻不過他們想要逛超市，已經先行一步下了樓。

  一周後，機場。

  的確，他沒有再留在江南的必要了。

  如果沈夢涵跟他一起回藏區的話……

  秦繁星這會兒終於明白，秦佑生說的那句“這裏已經沒有我留下來的意義了”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好像有滿樹的雪花嘩啦啦的落下，將她深深掩埋在裏麵。

  她低垂著眼睛，睫毛彎出兩道小小的陰影。

  掛了電話，秦繁星背靠在了門板上。

  據說是涵涵決定要到藏區那邊工作，南方哪裏能舍得女兒，當初考大學的時候不就哭鬧過一通，不想要涵涵離他們夫妻太遠，不過現在涵涵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做父母的其實也攔不住……”

  線路裏，李相思糟心的說：“別提了，剛從你南方叔叔那裏回來，我和清歡勸了他一晚上，累死我了！

  “嗯嗯！”秦繁星將門反鎖好，抬頭看了眼鍾表，不由問，“媽媽，這麽晚你還沒睡嗎？”

  “那就好，多喝點熱水！”李相思叮囑說。

  秦繁星忙道，“沒有，我剛上樓，可能被風吹到了！”

  李相思關心的問，“小星星，你聲音聽起來怎麽這麽無力，生病了嗎？”

  秦繁星接起，“喂，媽媽！”

  鑰匙打開門時，手機響起來。

  身子被涼意沁透，她才環抱起雙臂，轉身返回了公寓。

  秦繁星在夜色裏站了許久。

  他衝她擺手示意，第一次沒有看著她背影消失，而是先行的發動車子離開。

  “再見！”秦佑生勾唇。

  秦繁星蠕動嘴角，“哥，再見……”

  他的掌心落在她腦袋上，像是曾經那樣寵溺的揉了揉，道，“小星星，我走了。”

  短暫的擁抱後，秦佑生鬆開了她。

  秦繁星表情恍惚，隔著衣物能夠感覺到他的體溫，一點點傳遞過來，溫熱的她眼前有些氤氳。

  秦佑生伸出了長臂，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裏。

  雙手收攏，五指都握緊在一起，心卻空空的。

  “知道了！”秦繁星緩緩點頭。

  像是重逢後認出彼此時一樣，秦佑生眸裏浮著暖意，他聲音低柔，“小星星，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秦繁星卻莫名有種直覺，他們很可能不會再見麵了……

  秦佑生點了下頭，“嗯。”

  不同於南北方，藏區距離的很遠，她假期的實習早已經安排好了，不可能再去藏區做誌願者，若是秦佑生調回了藏區，那他們見麵的機會就真的很有限了。

  秦繁星默默的咽下心頭撕裂的疼痛，她抿唇問，“哥，那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麵嗎？”

  怪不得他大晚上會專門跑過來，為的就是跟她提前。

  秦繁星沉默。

  秦佑生說，“我還有一個任務，今晚就動身，到時等任務結束後，我會直接調回藏區。”

  秦繁星木訥的問，“哥，你什麽時候走？我想送送你！”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過於突然，一時間有些消化不掉。

  秦繁星：“……”

  可是現在，秦佑生沒必要再留下了。

  他當時不顧部隊裏領導的再三挽留，千裏迢迢的從藏區調到江南，為的不過就是一個她，僅此而已。

  “軍校畢業後我就直接進了部隊，這些年跟我母親相處的時間很少，回藏區的話能更照顧到她一些，而且她總盼著我以後能轉業回去幫她管理公司。”秦佑生雙眸深沉，藏著一絲寂寥，“最主要的是，這裏已經沒有我留下來的意義了！”

  秦繁星愕然，不由上前了一步，緊聲的詢問，“調回藏區？為什麽？你剛調到江南這邊沒多久……”

  昏黃的路燈仿佛能刺進人眼睛裏，秦佑生眯了眯，“我要調回藏區了。”

  “？”秦繁星驚訝。

  “不用了。”秦佑生搖頭，雙眸凝向她，“小星星，我過來是跟你的！”

  秦繁星遲疑的問，“那……要不要上樓喝點茶？”

  自從冰城回來以後，他們兄妹之間就仿佛有什麽隔在中間，不曾像之前那樣親近，除了因為知道他喜歡沈夢涵意外，更多的是她下意識的拉開距離。

  秦繁星有些不知所措。

  秦佑生抬手，輕輕替她壓了耳邊的碎發，“過來看看你！”

  她跑的有些急，踏出公寓門口時特意調整了步伐，緩緩的走出去，她小臉上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哥，你怎麽來了？”

  秦繁星握緊手機，換上鞋子下了樓。

  秦佑生深穩的矗立在車旁，盡管整個人都淹沒在夜色中，但軍裝包裹著的身體輪廓依舊還是高大又筆挺。

  秦繁星不由站起身，探身往下望去，果然看到一輛越野車停在樓下。

  秦佑生道：“小星星，我在樓下！”

  看到上麵的來電，她頓了兩秒，緩緩接起，“喂？”

  累了的秦繁星向後靠坐，伸了個大大懶腰的時候，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今晚的月色很美，透過澄澈的玻璃窗一室的清輝。

  秦繁星坐在窗邊的書桌前，正在翻閱著醫學書籍，手裏握著的筆在上麵勾勾畫畫。

  晴好的夜晚。

  ……

  一旁秦佑生凝著跑遠的背影，薄唇抿的很緊。

  沈夢涵有些茫然。

  電梯門這時緩緩拉開，她拉著學姐便一溜煙的跑出去。

  秦繁星出聲打斷了她，“哥，涵涵姐，下午還有教授的課，遲到會扣學分的，我和學姐要來不及了，先走了哈！”

  出租車在送機的入口處停穩，秦繁星將找回的零錢塞進包裏，跟隨著人流往裏麵走。

  機場大廳很嘈雜，到處都是提著行李箱的旅客，廣播聲此起彼伏。

  秦繁星目光梭巡了一圈，遲遲沒有找到人，不由掏出手機撥電話，等詢問了以後，她驚詫的出聲，“國際機場？”<script>LdgRead();</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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