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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卡宴像是融入進夜色裏一樣，悄聲無息的停在公寓樓下。

  電梯門“叮”的聲緩緩拉開，直到拉開防盜門進了屋，桑曉瑜像是孩子一樣抿起嘴角，看著已經換了拖鞋走在前麵的背影，她還是沒忍住的開口，“禽獸，你為什麽告訴她我們結婚了？”

  宋佳人在聽完他的話以後，什麽都沒說，還是很好的保持了微笑，隻是那笑卻比哭還要難看。

  “嗯好！”老人點頭，然後看向了她，“小魚，你替我送送佳人吧！”

  宋佳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說，“外婆，這次劇團在國內做巡回演出，我還要回去排練，就不多待了，改天我再來看您！”

  桑曉瑜再度垂下眼睛，隻是和剛剛眼瞼下的陰影相比，她兩隻耳朵都通紅了。

  老人嗔笑起來，直慈愛的拍著她的手，“好好好，不說了，不過你加油！”

  沒想到秦思年連這種事情，都已經跟老人報備了，唯恐她後悔一樣！

  “外婆……”桑曉瑜的確被說的不好意思了。

  “”老人打趣起來，“從你們兩個結婚的時候，我就一直催生來著，我這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給盼到了！趕緊加把勁，快點生個曾孫子給我抱，你別聽思年瞎說什麽喜歡女兒，男孩兒女孩兒都好，我都放在掌心裏捧著！”

  “呃！”桑曉瑜臉上一紅。

  似是注意到她垂下的眼睫，老人拉起她的手，笑眯眯的主動提起話題問，“小魚啊，我聽思年說，你們兩個打算要孩子了？”

  因為兩個人說的都是以前的事情，桑曉瑜不曾參與，也插不進去話，隻能安靜的坐在一旁。

  果然，老人被她說的笑容滿麵，“嗬嗬，佳人，你的小嘴最甜了！”

  宋佳人很討人喜歡，甜甜的說，“外婆，這是我應該做的，以前我上學的時候，沒少跟著思年到您那去蹭飯吃，哪次您不是多忙都去廚房給我們做一碗牛肉麵啊！我倒現在都覺得，這世界上就沒有比您做的好吃的牛肉麵！”

  “你這孩子有心了！”老人雙眼含笑。

  “上周我剛回來的時候，我和思年還有桑小姐，一起吃了頓飯！”宋佳人主動提到，隨即又笑著說，“外婆，沒想到一晃都這麽多年，我也好久都沒來看您了，這次從國外帶回來不少的補品，對您的身體特別好，你一定要記得吃！”

  “嗯……”桑曉瑜點頭。

  “啊！見過了？”老人聞言一怔，有些關切的看向桑曉瑜。

  “外婆，我和桑小姐已經見過了！”宋佳人接話說。

  老人本就是故意逗她，很快就繃不住笑容，“嗬嗬，外婆看見你就高興！對了，小魚，還沒給你介紹，這位是……”

  “我這不是來了嘛！”桑曉瑜連忙哄著說。

  “好，好得很！”老人笑嗬嗬的，不動聲色的將手裏的相冊合上放在身後，佯裝微惱的埋怨，“隻是你太長時間沒過來了，我想你想的緊！”

  桑曉瑜點點頭，這才咧開嘴笑著走進去，“外婆，我來看看您，最近身體還好嗎？”

  老人聞言也連忙從相冊裏抬頭，看到她後，臉上紋路裏的笑意更深了，“小魚，你來啦！”

  宋佳人不經意抬頭看到了她，頓時笑著出聲。

  “桑小姐！”

  桑曉瑜站在門口，屈起的手指停留在半空，一時不知該退還是進。

  這樣的畫麵有幾分熟悉，好像以前她也曾搬板凳坐在老人腿旁一起看秦思年的小時候照片。

  她不由也彎了彎嘴角，抬手敲在門板上時，卻看到裏麵不隻是外婆一個人，在她旁邊還坐著個纖細的身影，長發披散在腦後，正笑眼盈盈的陪著老人在看相冊。

  還未等走到門口，桑曉瑜就聽到了老人溫和的笑聲。

  掛了脫掉的外套後，她沿著樓梯走上去，臥室的門沒有關，敞開在那，從臥室窗戶透進來的陽光一直洋洋灑灑在走廊裏，形成好大一片光圈。

  “好！”桑曉瑜笑著應。

  請來的保姆跟她很熟，一看到她進門，便將水果接了過去，笑吟吟的說，“秦太太，老人在樓上臥室裏呢！”

  這三年半的時間，老人的身體恢複得很不錯，每個周末隻要是有時間的話，她都會過來探望一下。

  重新回到了城市裏，每天日升日落被忙碌的工作充斥著，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周六，桑曉瑜買了不少水果，提著叫車去了療養院。

  窗外夜色醉人，屋內隻剩下男女的喘息聲。

  “想生孩子不努力怎麽行！”秦思年邪氣的笑，指腹輕點在她的眉梢眼角上，桃花眼裏迸發出勢在必得的灼灼，“秦太太，是你親口答應的！就算你現在想要後悔也晚了！”

  桑曉瑜連聲音都顫了，“啊，你別……”

  秦思年薄唇落在泛紅的眼皮上，然後沙啞出聲，“做完了一起洗，我喜歡和你洗鴛鴦浴！”

  被迫將臉埋在枕頭裏，桑曉瑜氣喘籲籲的。

  “等等，還沒有洗澡！”

  秦思年揚眉，抓過她的手心，便拿到薄唇前親了一下，看著她害羞的縮回手，順勢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桑曉瑜伸手推著，“你幹嘛！”

  剛好讓秦思年趁機得逞，結實的身軀覆蓋下來。

  跟在後麵進了臥室，一條腿才剛剛踏進去，就被突然轉身的秦思年扛在了肩膀上，三四步遠的距離，她就被丟在了那張大床上。

  不得不承認，她懸浮了一晚上的意識漸漸歸攏，心裏也一點點鮮活起來。

  “……”桑曉瑜咬唇。

  秦思年腳步沒停，隻是回頭懶懶的反問，“難道我們沒結婚？”

  不光是宋佳人聽得出來，桑曉瑜也聽了出來，這樣聽似隨意簡單的一句話，外婆卻變相表明了在她心中把自己當做孫媳婦的態度。

  她乖巧的點頭應，“好！”

  從房子裏出來，桑曉瑜和宋佳人並排走在療養院通往門口鋪成鵝卵石的小路上，身影被拉長在地麵上，怎麽看都有些詭異。<script>LdgRead();</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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