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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怕影響其他客人用餐，經理好說好商量了半天，才終於將事情給解決了。

  那位女服務員也從地上站起來，不停點頭哈腰的道歉，女顧客冷哼了聲，將擦過衣服的餐巾紙團狠狠丟到女服務員的臉上，勉強是作罷。

  全程女服務員都低著頭，很卑微的模樣，低著頭匆匆離開。

  原本和她一樣獨自坐在對麵的霍蓉，旁邊位置已經多出來個人。

  不知是不是心中有所想的關係，霍長淵剛毅的臉部輪廓竟然那樣措不及防的躍入了視線裏。

  等林宛白回到座位時，再次呆住。

  跟霍長淵又有什麽關係？

  拐角還是去了趟洗手間，林宛白若有所思的往回走，心裏還在想著林瑤瑤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以及淪落到這種地步，而且她說的話自己也聽不太明白，尤其是最後一句。

  路過她身邊時，眼睛裏的那種恨像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

  “我知道了，這就去！”林瑤瑤忙應。

  身後快步走過來個收拾碗盤的服務生，對著林瑤瑤便急聲道，“林瑤瑤，你怎麽還在這兒，16號桌搖鈴叫服務員半天了！”

  “……”林宛白皺眉，表情困惑。

  林瑤瑤目光憎恨的看著她，冷笑不止，“少在這裏假惺惺，林宛白，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你不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還不都拜你所賜，也不知道你究竟給長淵哥哥灌了多少迷魂湯！”

  “你怎麽會在這裏當服務員？”林宛白咽了咽唾沫，仍處於驚訝中，“你這樣……爸知道嗎？”

  “嗬，你現在很高興對不對？”林瑤瑤咬牙切齒的，牽扯到臉上腫高的地方疼的直咧嘴，“少在那裝模作樣的！你看到我變成了這樣，心裏一定樂開了花！林宛白，你一定故意跑來看我笑話的，幹嘛還要裝出副很驚訝的嘴臉！”

  “你怎麽……”林宛白難掩詫異。

  林瑤瑤看到她，臉色也瞬變，“林宛白？”

  因為林宛白想象不到，昔日囂張跋扈走到哪裏都像隻驕傲的孔雀，並且渾身名牌的林瑤瑤，竟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剛才那一幕還停留在腦海裏，震驚程度未免太大，因為若按常理來說，林瑤瑤和那位女客人會是位置互換，掌掄服務員這種事情應該是她才對，甚至幾度懷疑可能是她進軍了娛樂圈，隻是在拍攝戲份……

  林宛白實在不敢置信，麵前這位女服務員真的是林瑤瑤本人。

  林瑤瑤？

  ……

  當四目相對時，林宛白徹底愣住。

  女服務員邊抹著眼淚邊轉過身，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很委屈很不甘心的模樣，卻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抬起頭準備繼續去工作。

  餐廳經理罵也罵完了，瞪了眼便掀開簾子進了後廚裏。

  “是是！”女服務員連連應，生怕自己會被炒魷魚。

  “對不起有用？”餐廳經理絲毫不買賬，語氣更差，“上菜這麽點小事你都幹不好，要不是看在你形象還可以，我直接讓你去後廚洗碗！你掉什麽眼淚，來這裏都是打工賺錢的，難不成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就算是，那你也是千金小姐的身子丫鬟命！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給我惹麻煩的話，趁早給我滾蛋！”

  “對不起！”女服務員垂著頭。

  隔著幾步遠的距離，那名女服務員抱著托盤低頭站在門口，麵前的餐廳經理正高聲訓斥著她，“你到底能不能幹！你自己說，這是你第幾次把湯灑在客人身上了？”

  隻不過離座後，她並沒有直接去了洗手間，而是尾隨了那名女服務員走向了後廚。

  “嗯！”林宛白拿起腿上的餐布，便起身。

  “去吧！”霍蓉正啜飲著紅酒，點頭道，“快點回來，牛排涼了味道就不正宗了！”

  收回視線，心裏麵裝著事情，林宛白隨便切了兩刀牛肉就放下了，“姑媽，我先上個洗手間，你先吃……”

  她眨了眨眼睛，疑惑的扭過頭看向女服務員的背影。

  再次從身邊擦身而過時，這回林宛白隱約看到了對方的五官……

  也是因為狼狽的關係，上菜始終都低著頭，將托盤裏的沙拉遞給客人後，便頷首離開。

  說話間，剛剛那名女服務員端著托盤從身邊走過，似乎是回去整理過的，頭發已經重新梳起來，但臉上被掌掄的地方還腫得很高。

  “也好！”霍蓉倒並未勉強，隻是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想到四年前霍蓉也曾做過類似的事情，不由再次強調了下，“我暫時還不想。”

  “姑媽，不用了……”林宛白忙搖頭。

  “這樣啊！”霍蓉笑著點頭，並未再多深問什麽，而是挑了挑細長的眉毛，“在酒店裏我也說了，有打算認你當幹女兒的想法，看你自己一個人我也不放心啊，要不我給你介紹個？”

  “呃，我自己……”林宛白動作一頓。

  霍蓉手拿著刀叉切牛排，眼睛卻是盯著對麵的，將切好的牛肉遞到嘴裏，咀嚼的同時很不經意開口，“小白菜，你現在是自己一個人，還是……”

  這個小插曲過後，服務生也把牛排端了上來。

  最早為了外婆醫藥費，她也曾兼職過很多工作，所以能理解服務類行業的辛苦，工作中難免會出現失誤，常常會碰到不依不饒的客人，但這樣動手的還是少數，剛才那位女服務員也挺倒黴的。

  林宛白聞言點頭，表示讚同。

  霍蓉也回頭看了兩眼，聳聳肩，“服務行業就是這樣！”

  而旁邊的服務生，已經拿了套新餐具擺上，還遞上來了菜單，霍長淵正低眉翻閱著，她走過去時，聽到他沉靜的嗓音正交代服務生牛排要幾分熟。

  “巧了，長淵剛好陪客戶在這裏吃飯，客戶又臨時有事走了，我就讓他過來一起吃！”霍蓉笑吟吟的端著紅酒杯，語氣裏有著歉意，很照顧她的想法問，“小白菜，你不介意吧？”

  林宛白隻好搖頭，“不介意……”<script>LdgRead();</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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