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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長淵說完，坐正了傾過去的上半身。

  林宛白還像剛剛一樣愣愣的看他，嘴唇上也還殘留他的氣息。

  她還以為……

  隻是進入小區以後，林宛白久久的止步不前，看著錯落的一棟棟高層不知道該往哪裏走，偏偏她又有清空通話記錄的習慣。

  九點的時候，她準時從公交車下來。

  將辣眼睛的東西塞在包裏，林宛白後知後覺，這種東西為什麽她來買啊！

  以後這家便利店不會再來了……

  捏著零錢，不敢看收銀員曖昧的眼神，她悶頭跑出來。

  林宛白頭都差點抬不起來，磨蹭了許久，才將藏在手心裏的盒子遞上去，聲音像是夏天的蚊子：“咳！幫我結一下……”

  排隊輪到她結賬時，收銀員拿著掃碼機問。

  “女士，您有什麽需要幫忙？”

  左右看了看，臉紅的伸手拿了兩盒。

  可能是晚上的關係，店內有不少顧客，貨架上琳琅的物品她都快速掃過，隻停留在某個地方。

  上公車前，她鑽進了一家便利店。

  辭去了pub裏的工作，她的時間倒是充裕了起來，在醫院陪外婆到天色降了下來，她害怕遲到，提前一個小時趕過去。

  自從接了霍長淵的那通電話後，林宛白一直心神不寧的。

  ………………

  匆匆掛了電話，林宛白臉上比在車上時還熱。

  “……我知道了。”

  “難不成你不知道緊急避孕藥那種東西一年隻能吃兩次？”

  “……”林宛白差點被唾沫嗆到。

  而後，發現通話時間還持續著，不解的正想開口詢問，就聽到那邊沉靜的男音說道，“過來時記得買兩盒岡本。”

  “喔……”她順從的應。

  渾身的毛孔都仿佛在膨脹，想起了他說的隨叫隨到。

  林宛白感覺耳朵裏嗡嗡的。

  霍長淵似乎還在車裏，引擎的背景聲裏吩咐：“晚上九點，過來。”

  才分開的男音傳來，林宛白差點沒握住。

  “是我。”

  顯示的是陌生號碼，她猶豫的接起來，“喂？”

  回到了公司，林宛白剛剛在辦公桌前坐下，手機來電震動。

  剛剛所發生的像是故意戲弄，又像是不小心觸碰。

  林宛白隻能胡謅個回答，在她的臉快要紅燙至耳根時，霍長淵的掌心才終於慢條斯理的撤回。

  “沒什麽，隻是很感謝你送我們……”

  她就知道，像最初和林瑤瑤一起吃飯時伸過來的腳一樣，對於做這種事情根本是信手拈來。

  林宛白沒辦法舉起左手，逐漸窘紅了張臉。

  語氣很閑適，一本正經的表情，就連主管也不由看向她。

  “怎麽了？”霍長淵側眸。

  林宛白呼吸變緩，她輕咬牙提醒，“……霍、霍總？”

  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的滲透手背，粗糲的指腹甚至在打著圓圈。

  想要抽回來，卻反而被抓緊了。

  她心裏直突突。

  林宛白目視前方，左右兩邊耳朵聽著，驀地，有掌心覆蓋在她腿側的左手上。

  霍長淵對於奉承向來淡然自若，偶爾扯一下唇角。

  司機開車，林宛白就這樣被霍長淵和主管一左一右的夾在中間，後者似乎對於這樣的恩惠很受寵若驚，全程搓著手在不停說著恭維的話。

  她張嘴還沒想好推辭，已經被塞進去。

  “呃……”

  林宛白幾乎是被主管拽過去的，看了眼坐進去的霍長淵，回頭衝她說，“小林，快，你坐中間！”

  路邊停著輛黑色賓利，江放已經跑過去拉開了後車門。

  “那真謝謝霍總了！”主管立即接茬。

  像是不經意的，霍長淵淡淡開口：“正好順路，送你們一段。”

  林宛白和主管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到霍長淵和助理江放一前一後的走出來，應該是接下來有行程。

  前腳剛邁出了大廈的旋轉門，身後有人齊刷刷恭敬的在喊“霍總”。

  收拾起帶來的文件，和主管走出電梯。

  會議結束時，林宛白都覺得腦袋裏不由自主繃緊一根弦。

  除了臉上根深蒂固的冷漠以外，眉宇間攏著嚴謹，指間的鋼筆點在桌麵上，沒有多餘的廢話，不張揚卻讓人心生敬畏，怪不得能讓許多人都俯首稱臣。

  隻是在酒桌上叫過霍總，林宛白還是第一次看到工作狀態下的他。

  淡淡的隻說了這一句，便開始進入工作狀態，之後落在每個人臉上的目光都一掃而過。

  “抱歉。”

  霍長淵坐下後，旁邊的江放立即送上文件。

  仍舊是一身高定的黑色手工西裝，肩線收窄，領帶打的一絲不苟，從頭到腳都彰顯著精致與整潔，百葉窗落下的關係，剛毅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

  看到她，似乎有一絲驚訝劃過，但是非常短。

  在會議室裏等了半個小時，霍長淵高大的身影才姍姍來遲，後麵跟著助理江放。

  林宛白看到很醒目的“霍氏”時，明白主管為何要帶她過來了，恐怕是因為上次飯局認為她和霍長淵之間有貓膩。

  出租車停在市中心最繁華的CPB地帶，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高聳的大廈，非常氣派。

  林宛白自然不敢怠慢，半個小時後跟隨主管離開了公司。

  說是有個案子要到合作的企業去談，讓她整理一下資料陪同。

  隔天下午公司開完會，主管單獨叫住了她。

  ………………

  夜色下雙閃的尾燈，心裏有一絲異樣劃過。

  直到白色路虎重新發動了引擎，她才慢慢露出個腦袋。

  沒有立即往樓上走，而是躲在單元門後麵。

  最後兩個字說的有些扭捏，林宛白跑進了樓道內。

  解開安全帶，像是從座椅上彈跳起來的，臨關上車門前，俯身衝著他說，“霍先生，我先上樓了，你慢點開……晚安！”

  “不是！”她撥浪鼓的搖頭。

  眉眼間慣常冷漠的神色不變，可林宛白卻被他凝的紅了臉。

  霍長淵側眸凝向她，“不舍得下車？”

  “怎麽還沒到！”

  半個小時後，霍長淵的電話打過來，語氣很差。

  林宛白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可憐兮兮的，“我忘記了是哪一棟……”<script>LdgRead();</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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