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孟雲鶴現在動彈不得，除了剛開始的煩燥和不安之外，現在倒是恢複如常了。

  那淡定的神態，就好像是在跟人隨便拉家常一樣。

  鳳無妖笑了笑，“其實也不久，咱們半路上被人截殺的時候，我和子呈就懷疑有內鬼了。隻不過那個時候沒有懷疑你。直到我們在劉財主家那裏處理了一些東西的時候，我才覺得你有些不對。”

  “哪裏不對？”

  孟雲鶴現在是真地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哪裏露出了馬腳。

  “執法者。”

  “什麽？”

  “之前在遼城的時候，我們也曾發現執法者，隻不過，那些人都隱藏地極其好，並不容易發現。可是在那天晚上，我卻很容易就揪出了執法者，而且他們的實力也的確不俗。”

  “我不明白。你發現他們，跟我有什麽關係？”

  鳳無妖笑了笑，“他們應該是臨時奉命要把這裏處理幹淨，可惜了。他們原本是離開了村子，臨時接到了你的命令再次返回村中。還沒有等他把一切都解決幹淨，我們就已經到了。”

  孟雲鶴這才恍然大悟，“是那兩個人的心太軟了。若是他們早一點兒動手，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屠村？”

  孟雲鶴無所謂道，“難道不應該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些人原本就貪了不屬於他們的東西。人總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鳳無妖挑眉，“那麽你呢？你也做了有違天道之事，那你是不是也應該付出代價？”

  孟雲鶴突然就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原本就生得幾分女相，此時一笑，更是憑添了幾分風情在裏麵。

  那笑容裏似乎是有得意，還夾雜著幾分的不甘。

  “我不過是順應天道而已。鳳無妖，你既是修道之人，便應該知道凡間很多事情是你不能管的。”

  “一派胡言！”

  鳳無妖已經不止一次確認過了，這個世界裏沒有靈氣，根本無法真正地修煉。

  除非，他們是有著不需要靈氣就能修煉的法門。

  募地，鳳無妖想到了一種可能，瞳孔瞪大，“你們竟然全都是邪修？”

  “哈哈！別這麽說，難道你不是嗎？”

  “我當然不是！”

  鳳無妖想也不想地便否認了，“你既然會邪術，便該知道如何分辨正邪二氣。我身上可有半分的邪氣？”

  孟雲鶴止了笑，眼神在她的身上來回打量了幾轉之後，不得不承認，鳳無妖的身上的確是特別幹淨。

  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邪修。

  “怎麽可能？那你是如何修煉的？”

  鳳無妖冷哼一聲，“還真地是厚臉皮呀。孟雲鶴，早在京城時你用攝魂術，我便覺得你不對勁了。尤其是當初我有提到了可引魂渡魂之時，你分明就是格外地感興趣。”

  孟雲鶴緊緊地抿了唇，一聲不吭。

  “所以，我現在知道了，那些傀儡死士縱然是沒有達到那樣的境地，可也是被你們給滅了魂，當真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