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你喜歡刁難我，喜歡看我出醜。我自然不會讓你如意，若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會費勁心思算計你。白雪薇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怨不得我狠毒。你和我一樣，都是非常悲哀的女人……”

  白雪薇欺身靠近，她緊緊地捏著蕭笙笙的下頜。

  她搖了搖頭，眼底滿是陰鷙。

  “蕭笙笙你知道，我最後悔的是什麽嗎？那就是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和你這條瘋狗鬥。鬥來鬥去，我們都輸了……這世間的男女情愛，豈是耍手段就能得來的呢？嗬……枉你還設計，讓自己成了太子的救命恩人呢。到頭來，他不是照樣不喜歡你？”

  “嗬……我與你可不一樣。你的下半生估計都將在地獄裏度過……而我，除了沒有夫君的愛，我卻擁有了一切。皇後待我如親生女兒疼愛，君雲綿待我如親姐妹，龍瀛現在更是把我當妹妹。”

  “人的一輩子很長，能夠擁有的感情很多，並不是一定非得需要愛情，才能存活。看到你的下場，終於讓我明白，沒有愛情的活著，反而是最好的出路。蕭笙笙，即使我恨透了你，想要親手殺了你，可我今日不會殺你……”

  她狠狠地甩開蕭笙笙，眼底滿是憎惡。

  蕭笙笙一怔，她一改之前的鎮定，有些慌亂的看著白雪薇。

  她剛剛說那些話，就是故意在激怒白雪薇。

  她知道白雪薇恨她，她若是說些狠話，白雪薇一定會忍不住殺了她。

  她隻求一個痛快的死法，可白雪薇的話，讓她徹底明白，這個恨毒了她的女人，是不會成全她求死的心願。

  蕭笙笙有些崩潰，她緩緩地搖頭。

  “白雪薇，你不是恨我嗎？恨不得我去死……你動手，你殺了我啊。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白雪薇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她心底一直積壓的恨意，終於慢慢消散。

  她是恨蕭笙笙，恨不得她死。

  可就這樣讓蕭笙笙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她。

  有時候，活著比死還難。

  “你不配讓我殺了你，你也不配，讓我手染鮮血……”白雪薇緩緩地轉身，再不看蕭笙笙一眼。

  秦釗鬆了口氣，看向蕭笙笙，低聲說了句：“你好自為之吧……”

  誰知，蕭笙笙卻突然揪住了他的衣袍。

  她滿臉都是哀求：“秦釗，求你幫幫我，讓我解脫吧。你給我一個痛快……看在往日的情誼上，你成全我好不好？”

  秦釗狠狠地甩開蕭笙笙，他一字一頓沉聲回道：“我們往日，哪裏來的什麽情誼……蕭笙笙請你自重。”

  他轉身追著白雪薇而去。

  蕭笙笙趴在馬車上，滿目蒼涼地看著他們漸漸離開的身影。

  嗬，她勾唇冷然一笑。

  想死都死不了，何其悲哀啊。

  她竟然如此可恨嗎？

  蕭笙笙眼底閃爍著恨意，那恨意翻湧著，一點點變成火焰。

  白雪薇走到常青藤麵前，她冷著眼眸一字一頓道：“常青藤，你想要帶走蕭笙笙，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