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這種東西，可能是過往經曆中積累起來的，也可能是遇見某項新事物突然產生的，當然，也有蘇言這種兩種混合生出的疑問。

  “我想在座的大多數人，以往接觸的功法都是來自文院書室的，而許多人甚至可能沒有去文院書室翻閱過十種以上的功法，據我所知，文院藏書也許不少，但隻負責前十二年教育的低級文院藏書一般隻有數十種，而且多是經得起考驗的傳世功法。

  “而想要看到更多的功法，許多人都會選擇到百益閣的藏書室，不過其實百益閣上三層的功法藏書最多也隻有幾百本，裏麵的書籍雖然看起來多，但都與功法無關，多半是人文地理或者雜誌類書籍。

  “所以說，以上兩種都不能滿足引讀者對大量功法的需求，那麽我們以後應該到什麽地方去尋找大量功法秘籍呢？特別是，在什麽地方能夠淘到新出的功法，這點非常重要。”

  “嗯，確實很重要，”張若淩聽完他的問題點了點頭，說道，“其實這個問題即使現在沒人問，以後的培訓課程中我也會告訴你們的，不過既然現在有人問了，我就先提前告訴你們了吧。”

  說著，張淩海掏出了一個橙黃色玉牌，對他們緩緩說道：“等你們完成培訓課程並且通過考核後，你們將會得到這樣一塊玉牌，到時候，你們就可以通過這塊玉牌進入西五區的萬書閣。

  “家住西五區的人可能見過這個萬書閣，但這裏應該沒人進去過，畢竟進入那裏是需要一定資格的，至少開源境二層才能進去，而那裏麵將會有很多的功法，不管是新的還是舊的都不少。

  “那邊已經與我們達成合作關係，隻要有這塊玉牌，即使你們隻有開源一層也能進入，到時候裏麵的功法任你們免費閱讀學習。”

  蘇言使勁盯著那塊玉牌，眼神裏麵竟然透露出三分好奇、七分渴望，有了這個標致的小東西，他們的修煉人生就走在同齡人前麵了。

  沒想到，原來泉城還有萬書閣這種存在，而且還需要開源二層才能進入。

  其他人也是渴望地看著那塊玉牌。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麽，反正就是很想要那塊玉牌。

  拿到了，自己說不定就能領先同齡人一步。

  眾所周知，修行路遠。

  一個築基便需要十餘年，開源境更是漫長無比。

  就拿蘇言修煉的《鑄靈圖》來說，當他的《築·鑄靈圖》修煉圓滿後，他就可以從文院書室找到源境的《源·鑄靈圖》，轉換功法成功後，他每天都可以自動增長一縷源氣，主動修煉還可以獲得更多源氣。

  開源境修煉一小時鑄靈圖，可以增長一點源氣，每天最多可以修煉八個小時，但大多數人需要生活、需要學習，一般隻能修煉23小時。

  按每天增長四縷源氣來算，他晉升開源二層便需要2500天，也就是將近七年的時間！

  而其他功法就算前期比鑄靈圖修煉稍快一點，那也要五六年時間才能晉升二層，這還是每天持續修煉兩三小時的成果。

  要是有人每天完全不修煉，那靠《鑄靈圖》晉升開源二層就需要長達一萬天的積累，足足二十七年多！

  至於那些前期修煉效率比鑄靈圖稍快的，不修煉就完全不增長源氣，對於無心修行之人來說，三五十年他們也晉升不了開源二層，甚至懶於修煉的人，假如他們選了那些聽起來修煉效率很高的功法，他們一輩子可能也就止步於開源境一層了。

  在泉城，這種人絕對不少！

  所以說，拿到那塊玉牌以開源一層之身踏入二層才能進入的場合，這無疑拔高了他們的身份，而且還能提前看到各種各樣的功法。

  這種東西，誰不想要啊？

  就算是不去修煉攻防戰法，去找找有沒有好玩的小法術研究一下，那也是非常開心的一件事了。

  這群年輕人雙眼放光。

  他們的眼神好像在說：“張老師，我要我要，快給我！”

  張若淩也看出了他們的渴望，隨即把玉牌一收，房間內的空氣溫度驟降，大家都從熱情中清醒了過來，身體都仿佛涼快了許多。

  看來，這小東西，暫時是拿不到了。

  他們一想到它那妖嬈的玉體，心裏就有些癢癢的。

  但沒辦法，拿不到就是拿不到。

  哎……

  而作為一開始的提問者，蘇言表現得就要理性得多，在聽到張若淩的解答後，他雖然也跟著興奮了好一會兒，但卻又衍生出了新的問題。

  “那如果我們推薦了萬書閣裏麵的功法，又有多少人能夠買到那裏麵的功法呢？拿到書單的人還是到咱們百益閣購買功法嗎？”

  其他人也跟著思考了起來。

  對啊，有多少人能買到呢？

  雖然他們靠那塊玉牌可以提前進入萬書閣，但泉城二十萬人，起碼有十萬人是進不去的。

  別懷疑為什麽有這麽多開源一層的人，問就是懶加笨，自以為聰明的選了修煉效率更高的功法卻不修煉，會這樣很正常。

  也不要覺得隨便去一個人都比他們強，沒有人能輕易做到自己原本做不到的事，假如光是賺錢生活就已經用盡全力了，多少人還有餘力持續每天修煉毫不間斷呢？

  這個小號會議室裏麵的人想著，難道那麽大的市場，我們就要這樣輕易放棄嗎？

  看他們如此不舍地樣子，張若淩搖頭笑道：“雖然是讓你們去那裏研習功法，但售賣這種事還是由我們百益閣來做。”

  蘇言好奇道：“難道他們不賣書嗎？”

  張若淩道：“不賣。”

  “可是，”蘇言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問道，“不賣書卻允許開源二層的人進入閱讀，那進門的時候他們會收費嗎？如果不收費，開源二層以上的人也沒有來百益閣購買功法的必要吧？

  “但如果要收費，收得少了別人也沒有來我們這邊買書的必要，收得高了感覺也不可能，入門者又不能把書帶走，更不確定自己一次能看幾本功法，能理解記憶多少，又怎麽可能為這項收益完全未知的高消費項目付費呢？

  “可如果設定了這種高消費項目，他們又怎麽可能讓百益閣把功法推銷出去，讓其他人能以更低的價格永久獲得這些功法書呢？”

  你們兩邊，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奇葩合作關係啊？

  張若淩賤賤一笑，說道：“想知道為什麽嗎？其實理由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