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穿上褲衩，擺了擺頭，清醒一下自己，他眨著眼睛說：“我又不是老虎，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什麽好害怕的呀？真莫名其妙！

  孫明芝用被子半遮著麵，閉上眼睛笑著說：“你是生龍活虎的男人，看你那樣子……張牙舞爪的，哪個女孩子看到了不害怕呀？

  曹二柱爬上席夢思，在孫明芝的腳頭躺下了，還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孫明芝伸了伸手，沒有碰著曹二柱，又用腳撈了撈，撈著曹二柱了。

  她睜開眼睛說：“耶，耀軍，你怎麽跑到我腳頭去了？

  曹二柱縮著身子，小聲說：“你不是怕我麽？我離你遠一點，我怕你嚇著了。

  孫明芝用腳踢了踢曹二柱，假生氣地說：“切，豈有此理！我說你沒穿衣服的樣子讓人害怕，我又沒有說你現在的樣子可怕哩！再說，你說你離我遠一點，在一個被窩裏，你說離得遠不？

  曹二柱還是縮著腿，不讓她踢著了。

  他說：“姐，你想讓我怎麽著呀？

  孫明芝又用一隻腳踢了一下曹二柱，被曹二柱用手拽住了，想再踢沒辦法縮回腳了。

  她大聲說：“我要你過來睡……

  曹二柱哈了哈氣說：“姐，我喝了不少酒，現在滿是酒氣，我怕熏著你了。

  孫明芝動了動腳，沒有掙脫曹二柱的手，她說：“不行，我要你過來。

  曹二柱鬆開孫明芝的腳，爬了過來，在被子外麵看了看她的臉說：“我要是熏著你了，你別怪我呢，是你讓我過來的。

  孫明芝聞到一股酒味了，她屏著呼吸，用一隻手晃了晃說：“嗚嗚，酒味兒是太濃了，真能把我也熏醉。

  曹二柱脫口說道：“要是郭小萍就不怕，越是這種時候，她還要親我……

  說到一半，感到不對，停下了。

  孫明芝一聽，拉長了臉，推一下曹二柱說：“滾，滾到那邊睡去，太掃興了！

  曹二柱掀起被子一角要進被窩裏去，被孫明芝用手按住了，不讓他進。

  曹二柱雙手合十說：“姐，我錯了，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這種時候提她……姐，我隻是說，她會喝酒，沒有別的意思。

  孫明芝不讓曹二柱進被窩裏來，她皺著眉頭說：“你就是想有別的意思，現在也不行了呀！人家已經心有所屬，現在正躺在那個老頭子的懷抱裏哩！

  曹二柱進不了被窩裏，他點頭說：“是呀，你說得對呀，她現在已經跟人家結婚了，我跟她沒有什麽聯係了呀！看孫明芝一直不高興，他認錯說，“姐，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提她。姐，我以後保證不再提她了。

  孫明芝鬆了手，她說：“你看人家領了證，心裏就不高興了。你今天為什麽要喝那麽多酒呀，真的像你說的是因為高興麽？好，你告訴我，你今天遇到什麽高興的事情了？

  曹二柱鑽進了被窩裏，伸手想抱孫明芝，她閃開了。

  他苦著臉，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說：“姐，你太厲害了，眼睛就像CT，能看透我的心思。嗚嗚，我承認，聽到她說領證了，我一下子真受不了。姐，我跟你坦白，我真把她當是我們的家裏人了。

  孫明芝看著曹二柱的臉，每當他呼吸時，就有一股酒氣撲麵而來。

  她皺著眉頭說：“你看，你坦白了吧？說明你心裏還有她。

  曹二柱想擁抱孫明芝，被她的雙手擋住了。

  他握住她的雙手說：“姐，你應該體會得到的，我愛的女人是你，我隻是把她當著了妹妹或者說是姐姐。說實話，我本來想恨她的，可恨不起來。

  孫明芝一直皺著眉頭，她小聲說：“昨天晚上，她跟我單獨談了好一會兒，談了很多事情，最後她也說，想仍然做我的妹妹。奇怪，我明明知道她跟你的關係，但我還同意了。

  曹二柱一用力，抱住孫明芝了，她掙紮了幾下，就躺在曹二柱的懷抱裏不動了。

  他閉上眼睛說：“姐，你聽人們說過沒有？都說郭小萍跟郭大萍一點都不像，卻跟你很像，你跟她才像親姐妹。

  孫明芝閉著眼睛，雖然感到酒味很濃，她沒有用手捂著鼻子，她說：“有意思不，耀軍，郭小萍昨天說，有人建議我們兩人去做DNA去，看是不是有什麽聯係。喂，你說好笑不？

  曹二柱抱緊孫明芝，他笑著說：“沒準跟你是親戚呢！因為蘇家畈離我們梨花衝不遠，這種可能不能說沒有。

  孫明芝想了想說：“嗚嗚，對了，聽我媽說，我有一個小姑的，她嫁得有點遠，因為我爸的關係，她一直沒有跟我們家來往。又想了想，她說，“我聽我媽有一回說過，好像我小姑嫁到八裏畈鎮去了，離我們這兒好遠的，說至少有兩百多裏。對了，我媽還說，我長得特別像我小姑。

  曹二柱皺著眉頭說：“姐，要說，小姑應該是你唯一的親戚了。要不，什麽時候我們去找一找她。

  孫明芝歎息一聲說：“唉，是的，她是我爸的親妹妹，不知道她還健在不，我也想找找她，隻知道她嫁在八裏畈鎮，不知道她具體在哪個村。我爸是怎麽死的，我媽一直到死都沒有告訴我，我想去問問她。

  曹二柱點點頭說：“好，等你拿到駕照了，我們駕車去找找小姑。停頓一下又說，“我感到這日子過得太慢了，我想現在就是明年，我已經二十二歲了。

  孫明芝仰頭，皺著眉頭說：“你在急什麽呀？

  曹二柱抱緊孫明芝說：“姐，我想跟你領證，我想跟你結婚。姐，我實在是等不住了！

  兩個人的嘴離得很近，孫明芝鎖緊眉頭說：“耀軍，你快要把我熏醉了。

  曹二柱閉上眼睛說：“姐，我喝了酒的，你今天可以讓我好好休息一整夜吧？

  孫明芝的身子蠕動了幾下，她說：“不行，還是跟平時一樣……

  曹二柱把孫明芝抱得更緊了，他用顫抖的聲音說：“你不是害怕我麽？

  孫明芝閉上眼睛，翻了翻白眼珠子，用鼻音說：“嗚嗚，我是害怕的，可也很喜歡的……

  看到孫明芝那嫵媚的樣子，曹二柱再也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