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笑著說：“嘿，還沒正式結婚哩！不過，已經住到家裏了，天天住在一起，就跟夫妻一樣了，沒準要不了多久就要懷上我的孩子了。嘿嘿，曾經懷上過，不過摔跤時摔流產了……”

  “我的天，你們也太早熟了一點吧，看你先會兒在衛生間裏逗小鳳，我還以為你是童……男子哩！難怪你那麽內行呢，弄得小鳳是六神無主了，原來是一個情場老手。”

  曹二柱看了汪翠蓮一眼，“嘿嘿”地笑起來。他牛逼哄哄地說：“嘿嘿，不知為什麽，女人們就是喜歡我，我想拿下誰，一般沒有不成功的。阿姨，你別看我長得不帥氣，還有點醜，可還有女人主動往我身上撲哩……”

  汪翠蓮瞪大了眼睛，明顯是不太信，她動了動身子，歪頭說：“哎，對了，先會我起來上衛生間，你準備找我做什麽？”

  “我……”曹二柱一時想不出來。

  沒想到汪翠蓮擺一下手說：“你等等，等我上了衛生間再說。”說著掀開被子下床，小步往衛生間裏跑。

  夜深人靜，曹二柱坐在床沿上，衛生間裏的動靜是聽得一清二楚。

  汪翠蓮尿好了，擼著褲子匆匆走進了房間裏，走得急，睡裝胸口處的扣子開了她也沒發現，胸前的那兩個大東西也就有一半露在了外麵，她撅著大臀子爬上床說：“好，孩子，你說，我聽著。”

  雖然沒開燈，曹二柱還是看到了汪翠蓮白花花的胸，他捂著嘴忍不住笑起來。

  汪翠蓮靠在床頭，她問：“哎，你笑什麽？”

  曹二柱傻子似地指著汪翠蓮的胸說：“阿姨，你的扣子開了。”

  汪翠蓮低頭看了看，並沒慌張，扯了扯領口說：“唉，扣子不知什麽時候掉了。”看曹二柱還在盯著看，她掀了掀衣領，小聲問：“哎，這大半夜裏，你來找我做什麽？”

  曹二柱撓了撓後腦勺，想了想說：“我糊裏糊塗地就跟著立秀姐來到這裏……現在，我躺到床上睡不著，真不知道，我跟那伯伯什麽關係都沒有，他為什麽要我來陪他呢？嗯，阿姨，估計你知道，我就想來問你，你能告訴我不？”

  汪翠蓮扯衣領蓋住自己露在外麵的胸說：“孩子呀，你大半夜裏來我門前，就為這事呀？”

  曹二柱點點頭說：“嗯，是的，不過選的時候好像不是太好，把你吵醒了。可我忍不住，想知道，不然睡不著。”

  汪翠蓮連連擺手說：“沒事兒，阿姨不怕你吵的。”看了看曹二柱的臉又說，“哎，孩子呀，你長得簡直跟他……年輕時一模一樣……”

  曹二柱知道汪翠蓮說的他是誰，笑著說：“嘿嘿，立秀姐也這麽說，這世界上的事兒，還真有這麽巧的事兒。可長得像，並不是要我陪伯伯的理由呀！”

  沒想到汪翠蓮伸出手抓住了曹二柱的手，揉了揉說：“小夥子呀，難道說你真的不知道麽？”

  曹二柱瞪大眼睛問：“阿姨，我知道什麽？我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

  汪翠連認真地問：“你媽在家裏就沒告訴過你的身世麽？”

  曹二柱聽了這話，他有點吃驚，他說：“我的身世？那有什麽好告訴我的呀，我就生在梨花衝，長在梨花衝，這都是明擺著的呀！”

  “嗯，是的。好，那我就告訴你吧。”汪翠蓮把曹二柱拽到自己身邊，讓他躺在自己腿上的被子上，小聲說，“二十年，我們家老爺子擔任縣委駐梨花衝村的社教工作組組長，村裏安排你媽給工作組做飯，當時老爺子的老伴患了癌症，不久就去世了。他的情緒很低落，你媽當時很年輕，還很漂亮，隻有一個五歲多的小男孩，她就時常安慰老爺子，結果，兩人產生了感情，就偷偷在一起了……老爺子離開梨花衝時，隻知你媽懷上了老二，準生證還是他幫忙弄的，隻是不知道你媽懷的是他的孩子……”

  曹二柱一下子懵了，他結巴地說：“你，你……的意思是說，我……是那老爺子和我媽的私……生子？”

  汪翠蓮點點頭說：“老爺子說，從你的長相、言語、舉止上看，你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要是再做一個親子鑒定，那就可以肯定了。”

  沒想到曹二柱突然跳了起來伸手按住了汪翠蓮的脖子說：“我不信，你撒謊！這不是真的，你騙人，你騙人，我可不是什麽私生子哩……”一邊說，一邊拚命地掐起來，掐得汪翠蓮兩腿亂蹬，嘴裏也一陣亂叫，後來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就喊：“救……救命，救命呀……”

  馬小鳳聽到了這邊房裏的動靜，是害怕極了，聽到汪翠蓮喊救命，她才膽怯地跑過來打開了燈，看是曹二柱在掐汪翠蓮，掐得嘴裏的紅舌頭就快要伸出來了，就拽住曹二柱的胳膊央求說：“哥，你放了阿姨吧，我求你了！”

  曹二柱鬆開了汪翠蓮，突然一側身就抱住了馬小鳳，接著就按到了床上，嘴裏說：“好，你不讓我掐她，那你就成全我，我掐死你……”

  曹二柱說要掐馬小鳳，可他的手並不有伸到她的脖子裏，而是按在她的胸前，他揉了揉搓，感覺還有些柔軟，他突然想借機看看十六歲的小丫頭的胸是哪樣的，這種青蘋果，究竟和熟透了的紅蘋果有什麽不同，於是，他扯開了她的上衣，掀開了她的文胸，讓那兩個像尖嘴包子一樣的寶貝疙瘩露了出來。

  不用說，馬小鳳的胸也是第一次被男人揉捏，曹二柱的手一按上去她就慌神了，這次她還有意識，她趕緊喊道：“阿姨，快救我……”

  汪翠蓮驚魂未定，她靠在床頭，手還在摸自己的脖子，喉嚨裏好像還有異物，想咳嗽可又咳嗽不出來，她看到曹二柱按著馬小鳳，在摸馬小鳳的胸，她就舒了一口長氣，再怎麽摸胸也不會像掐脖子那麽危險吧？所以她就沒有在意。

  曹二柱肆無忌憚地揉著馬小鳳的胸，嘴裏說：“沒想到了，十六歲的小丫頭片子也差不多成熟了……”

  其實，曹二柱揉捏得很舒服的，馬小鳳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哼嗯”聲，她閉上眼睛讓曹二柱揉了一會兒，睜開眼睛又說：“阿姨，快救我……”

  曹二柱鬆開手，又按到了馬小鳳的腰裏，嘴裏說：“你再叫，我就破你的身子。”

  第二次喊救命有點假，馬小鳳這回真害怕了，她大叫道：“阿姨，阿姨，你快救救我……”

  馬小鳳求救了三次，沒想到汪翠蓮卻說：“小鳳呀，我的好丫頭，你聽阿姨的，你別怕，他是你伯伯的親生兒子……突然多出一個爸來，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現在心情不好，他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意思很明顯，讓她依了曹二柱的。

  汪翠蓮的話沒說完，曹二柱突然吼道：“你再說，我就把你們兩個人都殺了，然後碎屍！你們知道不，我現在已經瘋了！”那樣子就像一頭猛獸。

  馬小鳳沒見過這種陣勢，她嚇暈了過去，一動不動了。

  曹二柱看馬小鳳身子軟軟的了，用手在上麵摸了摸，就發現她的身子一動不動了，掰了一下她的腿，軟軟的，就像沒有骨頭的，再看她的臉，我日，苦著臉，咧著嘴，翻著白眼珠子。

  曹二柱一驚，也怕了，他鬆開了手，一個走出房間，打開燈，在客廳裏翻箱倒櫃起來。

  曹二柱找到一瓶五糧液，一個人坐到沙發上嘴對著瓶子大口喝起來。

  “小鳳，小鳳……”汪翠蓮推了推癱在床上的馬小鳳，把她叫清醒了。

  馬小鳳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看了看汪翠蓮，小聲問：“他……呢？”

  汪翠蓮平靜地說：“好像是在客廳裏喝酒哩，這下算是安靜了。”

  馬小鳳撲到汪翠蓮的懷裏用哭腔說：“阿姨，你怎麽不救我呢？你……”

  汪翠蓮摟緊馬小鳳，拍拍她的背小聲說：“小鳳，不是我不救你，我看她沒想傷害你意思，不像對我，差一點就掐死我了。”

  馬小鳳撲到汪翠蓮的懷抱裏說：“阿姨，他……怎麽啦？”

  “小鳳，他是你伯伯的私生子，你伯伯想認他，想把他的遺產留給他……他不願意接受他是私生子這個現實，所以他發狂了……小鳳，不管他要對你做什麽，你要擔待他點兒……”

  馬小鳳苦著臉說：“嗚，阿姨，我還不到十六歲，還小呢！”

  汪翠蓮拍拍馬小鳳說：“他要是真把你怎麽弄了，我們補償你，給你錢……”

  正在這時，突然客廳傳來“砰”的一聲，好像是曹二柱把酒瓶子給砸到地板上了。

  汪翠蓮和馬小鳳趕緊跳下床跑到了客廳裏。

  果然，醉熏熏的曹二柱把酒瓶子砸到地上了，地上滿是玻璃碎片，他搖搖晃晃地打開門，要往外麵走。

  “哎，你別走呀！”汪翠蓮趕緊去拽曹二柱。

  曹二柱甩開汪翠蓮伸過來的手說：“別管我，讓我離開這兒。私生子，我真沒臉見人，我要去殺人！”

  汪翠蓮伸手抱住了曹二柱，嘴裏說：“孩子呀，大半夜裏，你要往哪兒去呢？你別走，我們不允許你離開！”

  馬小鳳拿掃帚正準備收拾客廳地上的碎下班片，看到汪翠蓮拽不住曹二柱，她丟下掃帚也去抱緊了他。

  馬小鳳央求說：“哥哥，你別走了，天太晚了，外麵不安全。”

  曹二柱大聲吼道：“你們別管我，我瘋了，我現在想殺人了！有人要殺我，那更好，反正我不應該到這個世界上來！”

  家醜不可外揚。這一塊兒都住著市裏的老幹部，汪翠蓮怕曹二柱的吼聲讓鄰居們聽到了，怕別人看笑話，便和馬小鳳拚著命地把他弄進屋裏，然後趕緊關上了門。

  曹二柱喘著氣，打著酒嗝，閉著眼睛說：“操他娘，你們說的不是真的，我不信，你們騙人。我才不是什麽私生子哩！你們放開我，讓我走，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我要離開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哼，我要回去把我媽殺了，都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