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我來慰勞你
作者:西門龍頭      更新:2020-03-04 04:18      字數:2034
  胖子警察拿出證件亮了亮說:“我們是曹客店鄉派出所的民警,我姓侯……”

  曹二柱搶過話頭說:“別說了,我知道,你是侯警長。不過,我不上論壇,沒有發微博,更沒有在網上造謠,你們找我做什麽?”看看祝定銀又說,“祝書……記是知道的,對於拆遷,我隻是圍觀,從來不參與……”

  侯警長見曹二柱嘮嘮叨叨,有點不耐煩了,他鎖緊眉頭,壓住心裏的火說:“閑話少說,跟我們走一趟。”

  我又沒犯什麽事兒,我為什麽要跟你們走?曹二柱跟著他們走到窩棚外,他看到那輛警車就停在山腳下,他看那兩個警察低著頭看蜂箱周圍的蜜蜂,他靈機一動,想趁機逃跑,沒想到那個瘦警察眼疾手快,手腳麻利,隻伸出了一隻腿,就將曹二柱絆住了,曹二柱向前傾的身子失去重心,摔了一個狗吃屎,緊接著就被兩個警察按在地上了。

  當曹二柱把他認為的好事往自己懷裏扒的時候,副縣長王啟高也在讓人找以天琴嬸為首的抗強拆娘們兒身後的黑手。

  他們先是發現了孫明芝在群峰論壇裏的帖子和她的微博,她發了好幾條關於梨花衝拆遷的事兒。關於《30名留守婦女赤身嚇跑強拆大軍》的帖子,是她發在群峰論壇裏最近的一條,也是致命的一條,頗有影響,跟帖數、點擊數都多得驚人。

  警察順藤摸瓜,很快就鎖定了嫌疑人孫明芝。

  他們一調查,發現這個孫明芝是大學生,並不憤世嫉俗,還算得上是既得利益者,在省城足足呆了四年,新潮,另類,還是學新聞專業的,在多家門戶網站開有自己的博客和微博,雖然還算不上是像薛蠻子那樣在全國就有影響的網絡大V,但在群峰縣這樣的小地方,在曹客店鄉這個更小的地方,可算得是網絡牛人,符合做以趙天琴為首的那群留守婦女們幕後推手的條件,她應該就是那個躲在陰暗角落的出鬼點子的黑手。

  沒想到警察把孫明芝請到派出所一調查,再加上村支書祝定銀提供的可靠情資,這漂亮的小丫頭不僅不是什麽黑手,反而還是拆遷的強有力的支持者。

  這就讓人納悶了,沒有幕後操縱者,那些保守婦女們怎麽會做出如此開放的舉動來呢?

  孫明芝向警察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出那個餿主意的人叫曹二柱,身份證上的名字為:曹耀軍。

  自然,警察把孫明芝送回了家,又把曹二柱請到了派出所。

  負責調查此事的派出所劉指導員打量了一番曹二柱,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夥子,一點就不像搖鵝毛扇子足智多謀的諸葛亮。再一摸底,20歲,梨花衝土生土長的人,高中沒畢業,養蜂人,很少走出大山,就連養蜂也安營紮寨在梨花衝的山坡上,這又與出謀劃策的黑手相差甚遠。

  沒想到一詢問,曹二柱態度極好,竟然一問就承認了,根本沒有等到警察們用特殊手段。

  曹二柱的確說過讓那些娘們脫光衣服的話,不過是隨意說的,沒想到自己不經意一說,她們竟然真那麽做了。

  案子查到這時,劉指導員感覺遇到難題了,說曹二柱是幕後黑手吧,的確算不上;說他不是吧,那個餿主意的確是他提出來的。

  他們考慮再三,還是做作出了處罰決定,以涉嫌鼓動群眾尋釁滋事為由將曹二柱拘留五天,目的是殺一儆百,給抗拒拆遷的釘子戶於警告,也算是在王啟高副縣長那兒交了差。

  ……

  五天後,曹二柱從派出所裏出來了。

  是村支書祝定銀親自騎著摩托車接他回梨花衝的。這並不是曹二柱架子大,有麵子,而是派出所要求村幹部把自己的村民領回去的,這是慣例。

  尼瑪,警車隻接來,卻不送回去了,還真是有來無回呢!

  曹二柱回到家裏,老娘不在,家裏冷冷清清,隻有屋後豬圈裏還有喘氣的。

  曹二柱在派出所裏呆了五天,也沒有幹什麽體力活兒,就是蹲著,無所事事。不知為什麽,回來了還感覺累,還困乏,隻好爬到床上,可躺了躺,睡不著,心裏惦記著一件事兒,更惦記一個人兒。

  曹二柱翻身下床,出了院子,到何登紅家門口晃悠了幾趟,目的是想讓何登紅看到自己,告訴她,我回來了。

  他心裏癢癢,想得很迫切,恨不得直接闖進她家裏,拽住她就走,可就是看不到她,不知道她在不在家裏。

  曹二柱蔫蔫地回到家裏,他又躺到了床上,見不著朝思暮想的女人,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心裏好失落。

  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時,院子的門響了,似乎是被推開了。

  “胡大姑在家嗎?”

  尼瑪,是何登紅的聲音!

  這聲音對曹二柱來說,比著名歌唱家的歌聲還動聽!這個聲音,就像往蔫蔫的曹二柱的體內注入了一針興奮劑,他立刻精神振奮,從床上一軲轆爬了起來,縱向一躍就下了床,一個箭步跨到了院子裏。看到何登紅,他笑嗬嗬地說:“嘿嘿,胡大姑不在家哩,她兒子親自迎接你!嘿嘿,夠級別不?”關上院子的門,連栓子都來不及插上,便迫不及待地把何登紅摟住了。

  “嗚,為了我們這些釘子戶,你在派出所裏受苦了。嗚,姐專門來看看你。”何登紅摟著曹二柱的腰,眼睛看著他的眼睛。

  “登紅姐,我的親姐,我想你快要想死了。”曹二柱說著就吻住了何登紅的嘴,並拚命地吸吮起來,用力很大,竟然發出“嘰嘰嘰嘰”的聲音來,“登紅姐,我呆在派出所裏,並不覺得有好難受,隻是見不著你,我熬不住,若再呆幾天,恐怕就沒命了。你不知道,到了夜裏,我的那個癮犯了好幾次,生理起了大反應,可就是沒辦法解決,是頭昏胸悶,既犯困,可又睡不著,就跟吸鴉片的癮君子一模一樣……”

  “嘻嘻,讓你受苦了!”何登紅撲在曹二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