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郭邪眼帶著黃家香押運滿滿一卡車蔬菜到梨花衝大酒店去了。

  曹二柱關上農副產品供銷合作社辦公室的門準備離開的，他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一看，是潘小琴打來的。

  “嗚嗚，你在哪兒呢？嗯，離城裏遠不？我媽來了，想跟你談判，你趕緊到我們餐館裏來。

  曹二柱沒有說話，掛了電話就把車開到了城裏。

  十多分鍾，曹二柱就來到潘小琴他們餐館門口。

  剛停穩車子，潘小琴跑過來了。

  她說：“嘻嘻，好快呀！我在電話裏話音一落你就來了。回頭看了看餐館裏說，“這兒說話不方便，我們到那小屋裏去吧！

  曹二柱看了看車子裏說：“要不，就在我這車裏談吧，看比你那屋子小不了多少。

  潘小琴轉身朝老媽招了招手，笑著說：“媽，你過來。

  潘小琴的老媽忐忑不安地走了過來。

  曹二柱為她打開後麵的車門：“小姑，你上車吧，在車裏說更方便。看著潘小琴說，“你跟你媽坐一起吧！

  潘小琴拉開副駕駛室的門說：“我不，我要坐前麵。

  潘小琴的老媽小心翼翼地坐在車裏，吸了吸鼻子說：“難怪小琴喜歡你呢，不說別的，隻說坐車，那也是她以前從來沒有享受過的。

  曹二柱開動車子，在一個可以停車的地方停下了。

  他回頭說：“小姑，聽說你非常擔心潘小琴呀！怕她上了我的當是不？

  潘小琴的老媽坐在這車裏似乎有點緊張了，她說：“唉，我隻想問你們一個實話。前天夜裏，你們兩人在一起……唉，隔壁的燕姐聽到過你們這邊的動靜……你們給我說一個實話，真的什麽也沒有做麽？

  曹二柱看潘小琴的老媽表情凝重，說話似乎還在發顫，他笑著說：“小姑，真的，我對潘小琴什麽也沒有做。

  沒想到潘小琴突然說：“不對，不是什麽事也沒有做。

  曹二柱一下子怔住，他看著潘小琴的臉，隻見還有幾處瘀青，但不是太明顯了。

  潘小琴的媽說：“你看，你們兩個人的話就不一樣。

  曹二柱看著潘小琴說：“我對你做什麽了？

  潘小琴不好意思地說：“你握過我的手，還有，你離開的時候，你還給了我一個抱抱。

  曹二柱笑了，朝潘小琴的老媽動了動眉毛。

  潘小琴的老媽看曹二柱很得意，她不高興了，拉長臉說：“你們的麵子我已經給了，是你們自己不尊重自己，那我也不客氣了。

  看老媽很嚴肅，潘小琴瞪大眼睛說：“媽，你想做什麽？

  曹二柱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老媽看了看車窗外，見有人從車邊走過，她停了停，然後說：“你們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我跟小琴的大媽分析過，你們在那間小屋子裏呆那麽長時間，又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隔壁還傳出那種聲音，你們兩人又不是傻子，會無動於衷麽？

  還真說不清楚，曹二柱看了潘小琴一眼，歎息一聲，又搖了搖頭。

  潘小琴也笑著做了做怪臉，還攤了攤手。

  老媽看了看他們兩人，皺著眉頭說：“你們不承認是不是？等了等又說，“好，我們現在到醫院去，給小琴檢查一下身體。

  曹二柱搖著頭說：“小姑，別折騰潘小琴了，那是浪費錢。

  潘小琴的老媽說：“小琴檢查身體的錢你出。我知道你有錢，不在乎。我跟你說，要是檢查出問題來了，我跟你說，小琴的青春損失，你得大方一點。

  曹二柱把車開到了縣醫院，就在候診大廳裏等著。

  潘小琴的老媽和她到婦科讓醫生對她進行了檢查。

  醫生是一個中年婦女，檢查過後，她笑著她們母女說：“這丫頭還真不錯，長得漂亮，還潔身自好，到現在，應該愛惜的，都完好無損……十八歲了，還沒有談過戀愛吧？

  聽了醫生的話，潘小琴的老媽吃驚不已，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了看門外，小聲問：“醫生，你說的意思是我女兒還沒有被男孩子碰過是吧？

  醫生點點頭說：“唉，是的，像這樣的孩子已經不多了啊！

  從進婦科開始，潘小琴一直紅著臉，心裏緊張、害怕得要命，聽到醫生跟老媽的對話，她越發不好意思了。

  走出婦科，潘小琴拽著老媽的手，小聲說：“媽，我們說了你不信，依你的了，讓我檢查了，現在結果出來了，你怎麽跟他說呢？

  潘小琴的老媽不說話了。

  潘小琴拽住老媽不讓她走，兩個坐到一排相連的椅子上。

  她故意小聲說：“你是我媽，我肯定站在你這一邊，你就跟他說，醫生說了，他碰過我，讓他負責，要他娶我……

  老媽看著手裏的報告單說：“這上麵寫得清清楚楚的，你那膜膜無破損，是處……你要我說假話，我要說不出來。

  潘小琴笑著說：“媽，這多好的機會呀！他那麽有錢，我們完全可以訛他一筆錢。

  老媽搖著頭說：“紙是包不住火的，我算是不說假話的，要是戳穿了，還不要遭人家罵一輩子呀？

  潘小琴認真地說：“你還說你不說話假話，我知道，你明明是人家的小姑，你為什麽就不承認呢？哼，你不是一直在說假話麽？

  老媽瞪大眼睛看著潘小琴說：“你說什麽呢？想了想又說，“我可不是他們的小姑呢，你別當著他瞎說！

  潘小琴皺著眉頭說：“媽，你告訴我，為什麽不讓我到梨花衝打工？

  老媽眨著眼睛說：“小琴呀，媽不是不跟你說，媽有難言之隱，你還是一個小孩子，我不好跟你說。

  潘小琴又說：“媽，你告訴我，你以前沒有嫁給我爸之前叫什麽名字，你為什麽不願意告訴我，這也是難言之隱麽？

  老媽看了看醫院裏來來往往的人，小聲說：“小琴，媽跟你說實話吧，其實，媽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秘密，你和你爸都不知道，這世界上的人知道的也不多，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想了想說，小琴，你別急，媽遲早是會告訴你的。

  潘小琴小聲說：“媽，我已經長大了，十八歲了，你還要等我好大了才告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