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琴的思維一度短路了，大腦也是一片空白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用力拽了拽，把手手縮回來了。

  “你又牽人家手了！”潘小琴把雙手藏在身後，然後又說，“人家又不是笑你。嘻嘻，想起來就感到好笑。”

  曹二柱看潘小琴傻傻的樣子，他也笑了起來。

  潘小琴歪著頭看了看曹二柱的表情，她指了指隔壁說：“那邊也住著一個女孩子，不過比我大幾歲，我叫她燕姐，她男朋友天天半夜裏來……”

  說著趕緊又把伸出來的那隻手藏起來了。

  曹二柱知道潘小琴是聽動靜知道，他故意問：“人家男朋友來，會向你報告一聲麽？”

  潘小琴湊近曹二柱，用更小的聲音說：“燕姐他們在那邊做什麽我都聽得一清二楚。”想了想笑著問，“你是不是跟你媳婦住在一起了？”

  曹二柱故意用白眼瞪了瞪潘小琴說：“你一個小丫頭，打聽那種私密的事情做什麽？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變壞呀？”

  潘小琴臉紅紅的，不好意思地說：“人家隻是感到好奇嘛！”想了想又問，“你是不是到夜裏就把你媳婦弄得又喊又叫的呀？我看她已經懷孕了，想吃酸菜。”

  曹二柱看著傻傻的潘小琴，知道她受環境的影響，已經是青春萌動了。就是現在對她做什麽，她恐怕也不會拒絕了。要是放在以前，自己肯定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

  曹二柱試探了一下，先用手抓住潘小琴的一隻胳膊，再慢慢往下移，移到她的手腕處時，就輕輕把她的手拽了出來。

  自己的猜測得到了驗證，曹二柱拿著潘小琴的手捏了捏說：“潘小琴，我告訴你，那種事兒你最好別聽，更不要打聽，你還是一個還不太成熟的小女孩子……你知道不，你剛才問我的那話，容易引起誤會的，以為你在暗示……”

  潘小琴已經無地自容了，手不知道一直被曹二柱握著，她把頭低了下來，什麽地方也不敢看了，心裏就像有一隻小兔，是蹦得厲害。

  看潘小琴低著頭，曹二柱伸手放到她的下巴上，輕輕往上抬了抬，她頭抬起來了，可眼睛去不知往哪兒看，根本不敢看曹二柱。

  曹二柱用一隻手抬著潘小琴的下巴，他說：“潘小琴，你看著我。我有話要跟你說，你聽到沒有？”

  潘小琴聽到了，想看曹二柱，可眼珠子不聽使喚，鬥膽瞥了一下他，很快讓瞳仁藏起來了，隻露眼白。

  曹二柱知道潘小琴現在弄得六神無主了。

  看潘小琴現在這樣子，曹二柱自己也緊張起來，心跳過速了。神誌也恍惚起來，竟然把她抱住了。

  潘小琴躺在曹二柱的懷抱裏，沒有拒絕，隻是全身顫抖。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曹二柱頭腦突然清醒了。因為腦海裏出現了孫明芝那嚴厲的目光，他感到有一雙犀利的目光正在秒殺自己。

  曹二柱想放開潘小琴，可她像沒骨頭的，一鬆手她就會倒。

  他抓緊她的肩膀搖了搖，小聲說：“潘小琴，你醒醒！”

  潘小琴仍然直不起身子，還是跟泥巴一般。

  曹二柱把她放到床上，用雙手捧著她的臉，左右搖了搖，還是用低聲說：“潘小琴，你怎麽啦？別嚇唬我好不？”

  曹二柱捏潘小琴的鼻子，捂她的嘴，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

  潘小琴搖了搖頭，眨了眨眼睛，看曹二柱看著自己壞笑，她不好意思了，用兩個小拳頭快速打了他好一陣子。

  她嘴裏還說：“你真壞，好壞呀！”

  曹二柱讓潘小琴打，隻是看著她笑。

  潘小琴看了看曹二柱，又搖了搖頭，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害羞地說：“喂，你不會笑話我吧？”

  曹二柱掰開潘小琴捂在臉上的手說：“潘小琴，先會兒，你成那種樣子了，我要是不淡定，我想對你做什麽事情都能成功，你說是不？”看她還在犯傻，他又說，“我今天又牽你手了，你知道不？”

  潘小琴用手捂住臉，搖著頭說：“你別說了，差一點羞死我了！”想了想又說，“你以後不許拿這事取笑我！”

  曹二柱又拿起潘小琴的一隻手捏了捏說：“我告訴你，今天我放你一馬，以後要是還有這種機會，我可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潘小琴又傻傻地問：“你特別愛你媳婦是不是？”

  曹二柱點點頭說：“嗯，是的。”看了看潘小琴的眼睛，他認真地說，“你以後千萬別打開你這小屋子裏的那個小門。你知道不，那不是一扇普通的門，而是少……女的心扉。”

  潘小琴點了點頭，就把頭低下了。

  曹二柱現在就像哥哥對待親妹妹似的，他認真地說：“以後對我你也別開門了，你知道不？我告訴你，今天我控製住了，但不保證下次還能控製住。”

  潘小琴看了一眼曹二柱，她低頭笑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聲說：“我媽說有錢的男人很壞的，嘻嘻，你那麽有錢，沒想到有這麽好。”想了想又說，“我昨天做了一個夢，你想聽不？”

  曹二柱伸手掐了掐潘小琴的臉說：“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麽有那麽多夢呀？”

  潘小琴認真地說：“因為跟你們有關，所以我想講給你聽。嗚嗚，你聽不？”

  曹二柱指著自己說：“跟我們有關？”

  潘小琴點點頭說：“跟你和你媳婦有關。嗚嗚，我昨天做夢了，我媽承認她是你媳婦的小姑了，我還看到你媳婦抱著我媽哭著喊小姑，那場景就跟電視劇裏的情節一模一樣，讓人好感動的……嗚嗚，都說夢跟現在是相反的，恐怕我媽真不是你媳婦的小姑……”

  曹二柱天天聽潘小琴說夢，他陰陽怪氣變得迷信起來，他歎息一聲說：“唉，我們的小姑現在究竟在哪兒呢？”眨了睡眼睛，似乎動真情了，他用哭腔說，“我媳婦的爸媽都不在人世了，她又沒有兄弟姐妹，小姑就是她唯一的親人，我們現在條件好了，有一定的經濟能力了，不知道小姑現在過得怎麽樣，我們想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