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開車到了郊區駕校練車場，隻見一些學員正在吃盒飯。

  正尋找孫明芝呢，她跑了過來。

  “姐，飯了沒有？曹二柱拿出飯菜。

  看到烤羊排直接用方便袋子裝的，溜魚塊是用飯盒裝的。

  她提起羊排看了看笑著說：“嘻嘻，真不少哩！拿起一根就咬。

  曹二柱看孫明芝吃得很香，他問：“味道怎麽樣？

  孫明芝一邊吃，一邊說：“還行，要是再烤一會兒就更好了。

  曹二柱看孫明芝狼吞虎咽的，他笑著說：“姐，看你以前吃飯的樣子很斯文的，怎麽現在吃相越來越難看了呢！

  孫明芝吃著羊排，嘴唇上全是油膩，她眨著眼睛說：“以前是裝的，現在是本色，你要是看不慣，你就滾遠一點。

  曹二柱看著孫明芝沒有風度的樣子，笑著說：“姐，你知道不，我以前認為你雅致、高雅、典雅、高貴……現在我發現，有些方麵你還是跟郭小萍一樣。

  孫明芝聽到曹二柱又提到郭小萍，她不高興了，將手裏吃了一半的羊排砸向了曹二柱。

  曹二柱接到那個羊排，看了看，上麵還有漂亮的肉，他咬了一口，一邊吃，一邊說：“我看你現在的樣子越發像他了。

  孫明芝一聽，瞪大眼睛，舉著手裏的羊排又要砸曹二柱，生氣地說：“不許你在我有麵前提她！說著把手裏的羊排砸了過來。

  曹二柱又接住了，看了看羊排說：“姐，你把這上麵的肉啃幹淨呀！說著拿著羊排啃起來。

  孫明芝連吃了幾根羊排，便端起飯吃起魚塊。

  她嘴裏咀嚼著問：“你是不是又在那個小餐館裏買的？

  曹二柱點點頭說：“嗯，是的。我想了想，感覺那小丫頭就是你的表妹，我今天白天認真觀察了她一下，她的有些動作很像郭小萍……說出來又後悔了，看孫明芝翻白眼珠子，他趕緊說，“姐，真對不起，我又犯錯誤了。

  孫明芝吃著飯，眨著眼睛說：“你認為她是我小姑的女兒？

  曹二柱看了看孫明芝，仰起身子，伸一個懶腰說：“姐，你小姑的事兒，我一定要弄一個水落石出。

  孫明芝想喝點什麽了，她問：“喂，有牛奶不？

  曹二柱一聽，趕緊跳起來，跑到車後打開後備箱，拿出兩小瓶酸奶說：“姐，夠不夠？說著戳進吸管遞給孫明芝。

  孫明芝含著吸管猛喝了幾口，笑著說：“唉，差點渴死我了！

  曹二柱等孫明芝吃飽了，喝足了，他開始收拾垃圾，把沒吃完的魚塊和飯倒掉了，剩下的羊排留下了。

  孫明芝仰躺在座位上，放鬆身體說：“歇一會兒，打一會兒盹。

  曹二柱看到不遠處的學員們都你東倒西歪地在休息，他看了一眼孫明芝，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睡了一會兒，孫明芝聽到外麵有動靜，她睜開了眼睛，看了看不遠處的學員們，見他們都坐在那兒沒有動，就又閉上了眼睛。

  聽到曹二柱打鼾，孫明芝推了推他，看他坐了起來，她撒嬌地說：“嗚嗚，耀軍，我想你抱抱。

  曹二柱往副駕駛室這邊靠了靠，將手攔在孫明芝的腰裏，象征性地抱著。

  孫明芝不滿意，她說：“不行，你敷衍我。

  曹二柱坐到副駕駛室裏，把孫明芝抱了起來，看了看車窗外，笑著問：“姐，你不怕教練和學員們看到了笑話你麽？

  孫明芝也看了看車窗外，又看了看曹二柱，笑著說：“算了，你讓開吧，要是讓外人看到了，他們真會當笑話講的。

  看到學員們都站起來了，她親了親曹二柱，打開車門跑下去了。

  曹二柱看孫明芝站在學員裏麵了，他開著車離開了。

  下午沒事兒幹，已經有郭邪眼守著辦公室了，曹二柱不想到陳家廟去，他開著車在街上轉了轉，鬼使神差地到了後媽汪翠蓮家。

  上了樓，敲了敲門，好一會兒沒有開門，曹二柱準備離開的，馬小鳳把門打開了。

  曹二柱走進屋裏，四處看了看，小聲問：“媽呢？

  馬小鳳在睡午覺，眼睛惺忪，她眨著眼睛說：“要麽在睡午覺，要麽到公司裏去了。到汪翠蓮房間裏看了看，她又說，“不在家，到公司去了。

  曹二柱看馬小鳳剛睡了覺的，好像還沒有醒似的，沒有以前對自己那麽熱情，到現在也沒有見她叫自己哥。

  他笑著說：“就你一個懶蟲在家麽？

  馬小鳳到衛生間裏洗了洗臉，清醒了一些，走到客廳裏。

  她說：“你一個人來的麽？喂，你的女朋友怎麽沒有來呢？

  曹二柱沒有看馬小鳳的表情，笑著說：“她在駕校練車，我來看看媽。

  馬小鳳走近曹二柱，小聲說：“你不想看我麽？眨了眨眼睛說，“你知道不，在市裏的時候，你把我引壞了……可不理我了。

  曹二柱看馬小鳳的樣子是想哭了，他趕緊說：“小鳳，你是我的妹妹，我怎麽能不理你呢？

  馬小鳳低著頭說：“那你為什麽不來找我呢？你知道不，我有多麽想你呀！

  曹二柱看了看馬小鳳的表情，感到她有心事，就問：“你沒有上學了麽？嗯，這個，你不是在上職高麽？

  馬小鳳苦著臉說：“我學習不進去知識了，今天逃學了，心裏不爽，在家裏睡了半天了。

  曹二柱坐到沙發上，小聲問：“你怎麽啦？

  馬小鳳沒有回答，她坐到曹二柱的旁邊說：“哥，你能跟以前在市裏那樣擁抱我麽？

  說著不管同意不同意，就撲了上去。

  曹二柱抱住馬小鳳，又問：“小鳳，你怎麽啦？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了？

  馬小鳳抱緊曹二柱哭泣著說：“嗚嗚，我失戀了……

  曹二柱瞪大眼睛說：“你談戀愛了？

  馬小鳳哭著說：“還不是因為你……你要不擁抱我，親我，跟我躺到一起……嗚嗚，我會對男孩子感興趣麽？

  曹二柱看著馬小鳳，也有一種負罪感。

  他說：“小鳳，真對不起，怪我！

  馬小鳳哭著說：“他長得跟你有點像，我跟他到旅社裏開過房……他的家長知道了，給他轉學了，不讓他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