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猶豫一瞬。

  越寧雙目放空，“是大哥先找到妻主的，然後是我，然後是三哥……三哥今天衝進門，他扛起妻主就跑，我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他。後來他是被妻主給背回來的……”

  浩銘眸子波動一瞬：“怎麽了？”幾乎是急切地問。

  越寧落寞垂眸：“妻主說三哥身體虧損的太厲害。自從妻主離家後，我走了很多個地方，也沒再回過家……”

  他揪起一把雜草，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兒。

  “四哥……妻主，隻有一個妻主啊。”

  而他們兄弟，卻有六個。

  目前大哥二哥心思如何他是不知，逸宣……不好評說。但是，他確定，他，三哥，四哥，他們三個，都已經陷進去了。

  越寧有點茫然，“妻主，隻有一個妻主，我們幾個，怎麽平分？她選了其中一個，剩下的必定傷心。到最後……我們會變成什麽樣？兄弟鬩牆，反目成仇？還是……”

  越寧狠狠搖了一下頭，“我也不知我到底在想什麽，盡說胡話……”

  浩銘沉默了一會兒。“三哥，哭了。”

  他想起白日時所見到的，他當時之所以那般倉促的逃走，便是不想再看三哥的眼淚。

  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們今後將何去何從？

  她會選擇誰？

  選誰都不完美，選了一個剩下的傷心，又沒辦法全部都選。

  她隻有一個，而他們兄弟……不夠分。

  越寧錯愕地看浩銘一眼，“三哥哭了？”他愣愣的，怪不得四哥見到自己不驚訝，怪不得自己提起妻主四哥沒反應，原來……四哥早就知道了，知道妻主在這裏？

  浩銘垂眸，一副淒淒寂寂的模樣。

  越寧見浩銘沉默，他也沉默下來。

  好半晌後……

  “四哥。”

  “嗯。”

  “三哥對妻主，用情很深，很深。”

  “我知道。”

  “我們……要放棄嗎？”

  不想破壞這個家，不想兄弟變仇人，可是，隻要一想到放棄……心就開始疼了，像是要從自己身上剜下一塊肉似的。

  浩銘忽而揚首：“她不是果果。”難得多說了幾個字。

  排排坐，分果果，不要爭，不要搶，一人一個都有份？

  不，不是那樣的。

  她是世間唯一僅有的，這世上隻有一個妻主，沒辦法平分。如果放棄，就意味著失去，意味著再也得不到了。

  越寧鼻翼一酸，“我怕……”怕這份感情最終會導致一些悲劇發生。

  浩銘五指攥握成拳。他也怕。

  但是，他絕不願舍棄。

  ………

  智宸是出來找越寧的，沒成想四弟也在這兒。他正欲靠進，卻聽見二人的談話。

  他為之一怔。

  良久之後。

  林中二人不作聲，智宸也沉默許久。

  末了，智宸一步邁出。

  “夜深了，走吧。”

  他看了浩銘一眼，又看了越寧一眼，之後，壓下心底的一聲歎息，轉身，身形寂寥，背影蕭索。

  在這個晚上，除了事不關己的沈秋陽之外，其餘人，大概心裏都不好受吧？

  ……

  當浩銘跟著大哥來到小木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