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寧看著他，他嘴唇動了動，之後又低下頭，看模樣竟像是有一點失落。

  他眯起了眸子，問：“可看清了？”

  越寧愣住了一下。

  淑玉道：“這世間女子，除了那些有某種古怪癖好的，不然大多數人都喜歡待她們溫柔的，而在這方麵，越寧你性子急躁，真的很不占優勢。”

  越寧怔忡著，想起之前二哥和董惠瑩的互動，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記著，要學會討好。”

  拍拍五弟越寧的肩膀，淑玉輕咳了一聲。

  天色晚了，氣溫降了。

  他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外衫，又摸了摸白色的抹額，眸中像是掠過了什麽，但隻一刹那，那種莫名的光彩就又消逝不見了。

  ……

  大概是因白天睡了太多，晚上，時值半夜，董惠瑩迷迷糊糊的醒來。

  她醒來時梁淑玉已不見了。

  下炕喝了點水，窗外月高星稀，她睡不著了，就出來走走。

  身後傳來沙沙聲，她回頭一看，隻見一身黑衣的越寧正站在屋簷下凝睇著自己。

  臉色一冷，轉身就想要回屋。

  “妻、妻主……？”越寧幹巴巴的喚了她一聲。她愣了下，感覺賊稀奇，越寧以前喊自己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這還是頭一回把姓摘了，像梁智宸，梁淑君，還有梁逸宣那樣喚自己‘妻主’。

  步履微頓，她狐疑地瞄了他一眼，隻見他滿臉的不自在。

  吭哧了半天，他靈光一閃，忽然臉通紅地咬牙道：“我，我有點不舒服。”

  眉尖一蹙，“手。”

  他一見有戲，趕緊朝她走過來，麻溜的伸出自己的手腕，讓她幫自己診脈。而且也不知是不是董惠瑩的錯覺，竟仿佛看見，他眼神亮晶晶的？

  少女白嫩的指腹搭在他腕上，他一顆心噗通噗通，他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那聲音相當響亮，他甚至屏住了呼吸不敢喘氣，生怕她發現自己的異樣。

  董惠瑩摸著他脈象，她先是皺眉，之後又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哎呀，這可真是病的不輕呢？”

  越寧一怔。

  她收回小手，麵無表情問：“耍我有意思？”

  “啊？”

  他張開口，傻愣愣的看著她。

  董惠瑩瞪了他一眼，“下次再想騙人記得先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心跳那麽快，當我是庸醫，看不出你做賊心虛？”

  她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直叫梁越寧著急，但她懶得再分他一個眼神，直接甩袖走人。

  越寧傻了，不懂為何同樣的事情，二哥做起來順風順水，可換成自己，竟是挨了個白眼兒？

  董惠瑩回屋後，南屋，一扇窗推開。

  淑玉佇立在窗邊，他瞥眼呆立在原地的越寧。

  “蠢。”

  搖著頭，薄唇一掀，他又咳嗽了兩聲，之後便隨手合上了窗戶。

  越寧：“……”

  他到底哪裏蠢，蠢在何處，他自己怎麽不知？

  突然被二哥智商碾壓，卻還不明白自己是哪錯了，他頓感無力地耷拉下腦袋。

  ……

  翌日一早。

  梁越寧逮了一個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