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是吧？

  你說的……是認真的嗎？”

  那個陳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慶和，問道。

  “當然，我們明達跟你們諾德一直都有合作關係，現在隻是探討一下更深層次的合作而已，還希望陳總不要駁我們這個麵子啊！”

  陳慶和笑著說道。

  商人唯利是圖，那陳總顯然不可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明達集團最近已經火爆全球了，隻要和明達合作，哪怕隻是依靠著明達目前的名氣，已經足以給他們諾德帶來不菲的利益了。

  現在這個粉絲經濟時代，誰的手裏有足夠的流量，誰就可以成功，明達現在擁有這個條件，不管那些流量是正麵的還是負麵的，隻要稍微加以利用，以此來獲得利潤，是非常輕鬆的事情。

  所以，最後的陳總還是非常愉快的答應了陳慶和的邀請。

  解決了這兩件事之後，方誌強依然有些不放心，接下來還有那麽多家企業，還有那些個人用戶，方誌強知道，這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但是，給劉豔和陳慶和開了一個好頭，這是方誌強唯一能夠給自己的心理安慰了。

  不過，接下來方誌強也不可能每一樁個例都都能夠照顧到。

  與此同時，黃婉婷已經跟那個苗長存談起了有關合約的事情，看起來事情似乎進展的很順利。

  不過黃婉婷知道，因為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租用這層寫字樓的目的，是為了給小武開辦公司的。

  而為了從他的口中獲取到有用的證據資料，所以黃婉婷必須要裝作不經意的把這個信息透露給苗長存。

  而現在兩個人已經處於交談的過程當中，黃婉婷為了節省不必要浪費的時間，直接就開口說道：“請問，這片區域目前有音樂唱片公司嗎？”

  “唱片公司？

  目前沒有，你們是打算用來開辦唱片公司的？”

  苗長存聽到這句話，立刻就警惕了幾分，頓時就開口問道。

  “沒錯，小武你應該知道吧？”

  黃婉婷開門見山，因為如果不這樣說的話，會浪費更多的時間，而那些時間對於黃婉婷來說，就可以用來接觸更多人，也可能會獲取到更多的證據信息。

  “小武？

  是他要租用的？”

  苗長存聽到這個名字，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黃婉婷，臉色凝重道。

  “沒錯，怎麽看起來，你這麽激動呢？”

  黃婉婷也跟著站了起來，故作疑惑的看著苗長存，說道。

  “不行，那我們不租了！”

  苗長存沒有回答黃婉婷的問題，立刻就擺了擺手，如此說道。

  “為什麽？

  我們不是聊得好好的嗎？”

  黃婉婷故作詫異，甚至臉色看起來也非常著急的追問道。

  “反正就是不行，先就這樣！”

  苗長存再度擺了擺手，臉色看起來很糾結，說完之後，就準備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是最關鍵的時候，黃婉婷知道，如果自己想要獲取證據的話，現在就是唯一的機會。

  頓時，黃婉婷就再度上前，看著苗長存說道：“苗經理，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們公司的，我們非常不希望我們的合作半途而廢，而且，經過這次合作之後，我們以後的合作機會更多，如果您解決價格不合適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再商量的。”

  黃婉婷表現的非常真誠，然而那苗長存卻依然是無動於衷，並不是黃婉婷沒有打動他，而是因為他實在是不敢造次，萬一答應了黃婉婷，讓張天華的經紀人知道了這件事，那麽後果將不堪設想！甚至到時候，他們整個中介公司都得跟著遭殃，這個責任，他一個小小的苗長存可是負擔不起的。

  “不用再多說了，我們不可能租用給你們的！”

  苗長存再度說了一句，就準備再度轉身離開。

  黃婉婷看著這一幕，知道自己想要問出來一些什麽已經不太可能了，但是黃婉婷依然沒有放棄，再度走向苗長存，沉吟片刻之後，說道：“其實，實話說苗經理，我們已經去過很多地方了，也受到了很多人的拒絕，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小武以前得罪過你們嗎？

  為什麽你們都要這麽針對他呢？”

  很顯然了，黃婉婷說出這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從這個苗長存的口中知道一些信息。

  苗長存聞言，臉色也果然微微一變，小武之前的名氣他也不是不知道，如果真的換做以前的話，小武能夠來他們這裏租用場地開辦公司，著實是他們公司的榮耀！可是現在，僅僅是過去了區區幾天的時間，曾經那個最具潛質的新晉歌手，如今仿佛已經成為喪家之犬一般，連一個場地都租用不來！想到這些，苗長存也忍不住長呼了一口氣，感歎人生，就如同一場戲一般，不到結局，誰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

  “苗經理，你也知道，小武現在是怎樣的狀況，如果你真的不同意租用給我們場地的話，我們真的要走投無路了，你真的忍心看到那一幕發生嗎？”

  黃婉婷說的非常動情，甚至眼眶已經有些微微的紅潤。

  “哎……既然你話都說到這裏了，我也就直說了，我其實真的挺像幫助你們的，可是你知道，在我們公司裏，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經理而已，銷售經理你懂得，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權利，而且，即便我是我們公司的總裁，這一次或許也無法幫到你們。”

  苗長存終於有些不忍心了，看著黃婉婷如此動情的模樣，他哪怕隻是作為一個陌生人，也會感覺到惋惜。

  “為什麽？

  苗經理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

  黃婉婷繼續追問，語氣甚至已經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這個……我不能說……”苗長存還是能夠保持自己的理智的，如此說了一句之後，就再度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轉身離開。

  “苗經理！看在我區區一個弱女子四處奔波的份兒上，即便你不想幫助我們，至少要讓我們知道原因吧？

  這樣我接下來也不用再像瞎子過河一樣，四處碰壁了。”

  黃婉婷帶著一絲哭腔，再度對著準備轉身離開的苗長存說道。

  聽到黃婉婷那幾乎是抽噎一般的聲音，苗長存再一次頓下了腳步，轉身看向黃婉婷的時候，他的眼神裏已經多出了一絲動容。

  “其實，黃小姐，怪就怪小武，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現在整個明珠市，沒有任何一家中介公司，能夠幫助他找場地。”

  苗長存繼續說道。

  黃婉婷注意到了他話裏的細節，他用的是“能夠”，而不是“願意”。

  “苗經理，你為什麽說沒人能夠幫助我們，而不是沒人願意幫助我們？”

  黃婉婷在套話。

  其實對於黃婉婷來說，或許苗長存也是一名無辜者，可他在麵臨選擇的時候，終究還是做出了他自己的選擇。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隻要做出選擇，那麽他就要為自己這個選擇而付出相應的後果。

  而後果的好與不好，卻不是在做出選擇的時候，就能夠看到的。

  “因為張天……”苗長存說到這裏，戛然而止，再度看向黃婉婷的時候，他眼神裏多出了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