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修會的會長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奇人異士。

  那洞玄老道也不過是這位會長的代理人，至於會長的真身也隻是寥寥幾人見過。

  舒卷打探完“靈修會”的內幕以後，就趕回了自己家。

  到了家，他就把事情告訴了毛球。

  “這就你說的什麽白陽丹……”

  毛球眼中存疑，它拿鼻子嗅了幾下。

  “怎麽一股說不出來的騷味，這什麽怪味道！”

  “果然你也能夠嗅到這股味道，那地方一直有這種味道，香爐焚的香就不對勁，還有這些丹藥，也是這個樣子。”

  舒卷也有同樣的感覺，關於白陽丹和純陽丹的效果，他心底也有疑惑，於是，舒卷也找了靈修會裏的那些人，詢問了一下，關於“純陽丹”、“白陽丹”有什麽用。

  在谘詢了多個“靈修會”的大媽大爺後，他發現這些人的說法都是相同的，那就是服下這些丹藥以後，個個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氣上五樓，什麽關節炎頸椎病都好了，吃嘛嘛香，精神可好了。

  不過舒卷仔細用“覺識”觀察了一些“靈修會”的會員，也沒在他們身上覺察到“覺識”和“神能”的反應，靈修會裏聚集的，也不過是一批沒有什麽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幾個道童也是一樣，唯一例外的就是那個洞玄老道……”

  舒卷坐在沙發沉聲道：“那老道士應該也是修行者，身上也有一點‘覺識’，他還動用了一點小小符文異術，降伏了一頭‘鼠妖’，不過，那一幕有點古怪，我有點看不透他的底細。”

  對於在靈修會中見到的鼠妖出現，還有老道士洞玄施展法力降伏妖物，舒卷也有點看不透洞玄老道耍的是什麽花樣，隻是隱約感受到符文異術波動之力。

  既然是能夠動用符文的存在，恐怕也是一方修行者，而且很有可能是有正統傳承的修行之人，本來遇上這種人，對於舒卷和毛球來說是個不錯的機會，因為他正好可以與之進行接觸，打探關於手上鐵符的消息。

  可是舒卷與胖達一同去了“靈修會”一趟，就意識到這個“靈修會”搞不好是個騙錢的組織。

  修行也講究法侶財地，但那終究是一種外物，是為了促進修行的東西，而“靈修會”那一套升財有道的行銷手段，明顯給人一股死鑽錢眼的“印象”。

  不由自主的，那位靈修會的神秘會長，在舒卷眼中的印象就跌了一個檔次。

  這麽銅臭味十足的修道高人，也當真是少見。

  舒卷把自己的一番經曆，對毛球詳細的說明了一遍，順帶還告知他那位洞玄老道展現出來的手段，比方說那鼠妖從天花板上出現，以及那老道士彈指一道金光縱掠，就滅鼠妖的手法，都一一告知了毛球。

  毛球聽完之後，就反過來詢問舒卷。

  “你覺得如何，那老道士當真有運轉符文異術的跡象嗎？”

  “我隻感覺到一絲微弱的覺識，但並沒有符文激發的波動，也沒有神能凝聚……”

  舒卷就是覺得這點令人感到奇異，他經驗太淺，也拿捏不出那老道士使了什麽法門。

  毛球眨了眨眼，似乎在認真思考了一陣，才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你見到的隻是一類障眼法！”

  “障眼法，你是說幻覺什麽的吧？”

  舒卷摸了摸下巴，他覺得如果是幻覺，那也未免太過真實了。

  “障眼法不是聲色幻象，不是光靠你用肉眼就能辨識的，除非你用覺識仔細掃描，否則絕對分辨不出……”

  毛球懷疑那不是尋常的聲色幻覺，製造出一團幻影，欺人耳目，高深的障眼法是能欺人耳目，以假代真，若不用覺識查探，定然分不出真假。

  確實，當時自己也沒有動用覺識掃蕩，因為害怕覺識波動被對方察覺。

  現在想來，那洞玄老道士確實有點噓爛，憑有些裝神弄鬼賣弄的可能性。

  那白陽丹和純陽丹，都有一股秘製騷味，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弄的，反正舒卷和猴子都沒敢碰。

  舒卷也分了一枚白陽丹給了胖達，他讓胖達當場吃下，又用覺識掃描了一下他體內的變化。

  他的覺識波動能夠洞悉人體，穿透尋常物質，就如同x光掃描一樣，能夠清楚的看到胖達體內的狀態，但是盡管胖達吃下白陽丹，也沒有多少反應。

  想到這裏，舒卷又取出手機，把李強生在外網弄到的那個外國人“劍聖”的視頻給猴子看了一遍。

  “這個老外，會不會也是有傳乘的人。”

  毛球瞅了視頻搖了搖頭，表示它也看不出來，雖然這老外看上去是在運用神能，但也有可能，隻是激活了某種太古的血脈，才有這種力量。

  換言之，這與終南山的那個紫鱗人也是一樣，也不過是依仗自身血脈，而非有人引領修行路。

  “那個老道，會不會也是激發了什麽血脈，才有這般能耐。”

  “按你說的，他也通曉‘覺’，那必然是修行過，我們也可以稍微監視一下這個人。”

  “哦！”

  聽到“監視”兩個字，舒卷頓時來了興趣。

  看刑偵小說和電影，警方偵探破案，都要監視嫌疑人。

  洞玄老道和那個靈修會，行事透著一股詐騙的味道，舒卷是怎麽都覺得對方有問題，毛球這麽一說，他心底來勁了。

  一人一猴閑著沒事，夜裏就開始行動。

  舒卷拎起個書包，讓毛球躲進去，打了一輛車，跑到“靈修會”道觀的附近僻靜街區，就下了車。

  周邊是個小街區，也沒有安攝像頭，舒卷拿了張淘寶買的骷髏麵具，往頭上一戴，身子就如同蜘蛛俠一樣翻縱而上，從樓下悄無聲息的爬了上去，又一路飛簷走壁，好似跑酷一樣，偷偷溜到了靈修會那座道觀附近的街道邊的屋頂上。

  他也沒有急著潛入“靈修會”的道觀，因為那個洞玄老道也有“覺”的微弱修為，恐怕也能夠發揮出覺識波動，探查周邊的狀況。

  同一個道理，舒卷和毛球也沒有放出自身覺識深入“靈修會”道觀內部進行試探，這也是為了防止驚動對方，打草驚蛇。

  “毛球，接下來怎麽辦？”

  他以覺識與毛球溝通。

  “看我的好了……”

  毛球從書包裏穿了出來，毛發也變成不起眼的黑灰色，渾身覺識越發微弱，收斂到體內深處，一下子變成槁木死灰，沒有半點活物氣息。

  “這是什麽鬼！你能夠覺識波動和生命特征完全藏起來？”

  舒卷張大嘴巴，他倒是能夠看到毛球，但是以覺識去感應的話，毛球就跟路邊的石頭草木一般沒的半點生命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