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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在確定絕對能力者實驗計劃之後，兩萬個禦阪妹妹就已經被製造出來了，但為了維持她們的生命機能，大多數仍然被安置於培養槽之中，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全部弄出來，這還沒算上對她們的身體調整工作。

  畢竟，目前能夠啟用的工作人員是嚴重不足的。

  隨著實驗封停，絕大多數的研究員不是被抓捕審判，就是被遣返，稍有點自主能力的則撤資跑路，剩下的要麽是走投無路的，要麽是良心未泯，或主動或被動的留下來，承擔“妹妹們”的身體培養工作。

  所以實際上，現在能夠行動的禦阪妹妹也隻有數千人而已。

  而這其中，最後之作由於其特殊性，一直都被小心翼翼的安置於培養槽內，並派出部分的警備隊負責看守，這方麵的工作目前是由親船最中理事和冥土追魂負責。

  當湯昊趕到研究所的時候，戰事已經結束，警備隊和醫療隊正在打理戰場，不斷的有擔架從研究所裏抬出來，有傷者也有死者。

  研究所門口，湯昊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接受治療。

  湯昊立刻走了上去，問道：“情況怎麽樣了？”

  聞訊的少女抬起了頭，用那雙死魚眼打量了湯昊一會，“啊，是你啊……沒什麽，隻是手臂骨折了，包紮一下就好，倒是那邊的問題有些嚴重。”

  布束砥信，年僅十七歲的天才少女，在絕對能力者計劃中擔任學習裝置的監修，原著裏，她就曾賦予“妹妹們”情感，試圖阻止實驗，而現在實驗提前終止，她也是主動留下來，打算將工作進行到最後的。

  “那些家夥打破了培養槽，將最後之作搶走，由於行動太過迅速，以致於警備隊完全沒時間反應……嗚！”

  少女一聲悶哼，卻是醫療人員綁緊了繃帶。

  “已經可以了，不過一周內你這隻手無法使勁，千萬不要再弄傷了。”醫療人員囑咐道。

  “我知道。”布束砥信點了點頭，起身向著研究所內走去，背對著湯昊說道，“接下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也別在這呆著了，這裏的事情你插不上手的，如果不把最後之作搶回來，後果不堪設想。”

  “放心。”

  湯昊點頭，既然布束砥信沒事，研究所裏的事情暫時就不用擔心了，當即轉身離去，並聯絡食蜂操祈，讓對方加派人手進行搜查。

  以食蜂操祈的情報網，加上數千名禦阪妹妹的全城搜索，理論上，找到最後之作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但是……敵人的行動帶有強烈的目的性，肯定會極力避開他們這邊的搜索，那麽大的一個學園都市，能否在有限的時間內找到也是兩說。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

  湯昊思考著，找亞雷斯塔協助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滴滴滴——

  又是食蜂操祈打來的電話。

  “怎麽了？”

  “找到線索了，你知道天井亞維嗎？”

  “天井亞維？”湯昊一愣……哦，想起來了，原量產型超能力者計劃的研究負責人，同時也是原著裏把一方通行打成腦殘的那家夥。

  “對，就是他。由於量產型超能力者計劃的凍結，讓他背負起了大量的債務，然後出現了絕對能力者計劃，於是轉投到該研究團隊中，決定以‘妹妹們’作為實驗替代品，也是他一手主推的，但現在，這項計劃也遭到了凍結，以致於背負了更多的債務……”

  “那這家夥還真是個掃把星，去哪哪破產。”

  “但是那位理事找上了他，雖然這家夥是個人渣，不過他的能力卻是貨真價實的，作為‘妹妹們’的主要製作者，以他的能力，更改最後之作的程序並不困難。”

  “那麽，他現在在哪？”

  “我的人已經盯住他了，馬上將坐標發給你。”

  很快，湯昊就收到了天井亞維的坐標，而且這個坐標還處於移動中，應該是在開車的路上，於是他立刻聯係禦阪美琴等人。

  “那是我這邊比較近哦，老板，這家夥就交給我了。”隨後，芙蘭達興奮的回複。

  又是這家夥嗎？

  “別殺了，我要活的！”湯昊立刻叮囑，天井亞維隻不過是一顆棋子，他背後的那位理事才是首腦，從天井亞維口中一定可以打聽出那位理事躲在什麽地方，要是一不小心被芙蘭達給弄死……

  “知道啦，知道啦，保證留下活口。”

  芙蘭達信誓旦旦的保證，湯昊對她的人品卻不怎麽信任，當即加快速度趕了過去。

  十幾分鍾後，湯昊見到了芙蘭達，這姑娘站在一輛燃燒的小轎車旁邊，手上提著天井亞維的腦袋，一看到湯昊，便使勁的向他招手，“老板，這邊，這邊！”

  湯昊鬆了口氣，還好，天井亞維的腦袋暫時還連在脖子上。

  等湯昊走近，芙蘭達便將奄奄一息的天井亞維扔了過去，笑嘻嘻的邀邊，“老板，這次給你留下活口了，是不是該給我漲工資了啊？”

  “工資啊……下次再說。”

  “切，真小氣。”

  其實湯昊也不知道她們的工資是多少，因為他一分錢都沒付過啊，難道是亞雷斯塔幫忙代付的？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找亞雷斯塔要點工資？

  “不、不要殺我！”

  一得到自由，天井亞維就哆哆嗦嗦往旁邊鑽去，眼睛甚至不敢看芙蘭達，恐怕已經有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湯昊蹲下身，拎起他的衣領，沉聲道：“回答我，最後之作在什麽地方？你身後的那位理事又躲在哪裏？根據你的回答，我會讓你選擇怎樣的死法。”

  天井亞維和之前的那支暗部不同，他是以自己的意誌在行動，為了錢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這種人活下來就是隱患，必須除掉。

  “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是嗎？”湯昊抽出蓬萊玉劍，劍刃貼著天井亞維的臉，笑道，“你有聽說過淩遲這種酷刑嗎？就是將人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但又不會讓他死去，雖然我的手法不太好，但至少可以保證在一百刀之前都能讓你活著……相信我，你一定不想體驗的。”

  說著，湯昊便提起刀……

  天井亞維頓時嚇得臉色鐵青：“等等！我說……我什麽都說！”

  旁邊，芙蘭達眨了眨眼睛，“老板，我收回之前的話，結果你也挺殘忍的。”

  很快，天井亞維將一切都吐露了出來，包括那位幕後理事躲藏的位置，隨後，湯昊聯係食蜂操祈，確認他所說屬實之後，便命令麥野沈利三人殺入那位理事的據點，直接進行肅清。

  反正，清理暴動的理事會，本來就是暗部“道具”的工作，算是做會老本行了。

  至於天井亞維，湯昊也確實信守諾言，給了他一個不算痛苦的死法。

  唯一可惜的是，天井亞維負責的工作不包括搶奪最後之作，暫時還無法找到她，但，天井亞維已死，幕後的理事也很快會被麥野沈利她們清除，至少不用擔心最後之作被強製洗腦了，隻要那些家夥還在學園都市，怎麽也跑不出去的。

  ……

  “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光臨。”

  叮咚！

  在售貨小姐熱情甜膩的聲音中，超市自動門緩緩打開，一方通行提著大包小包走了出來。袋子裏裝著很多他喜歡的零食和咖啡，這些將是他未來兩天的食物，還有就是——書。

  量子力學，薛定諤理論研究合集，空間概論，海德格爾學說，非歐幾裏德幾何和物理學……等等，都是一些普通人即便看上一輩子也看不懂的高端著作。

  自從那件事情過去已經有三天了，一方通行始終無法解開湯昊的題，最後是直到那道題消失了，他才重獲自由，當時他餓得幾乎沒有力氣，幸好警備員們發現了他，才沒餓死。

  當然，這並不重要，關鍵還是那道題，到底……該怎麽解？

  一方通行相信，湯昊肯定知道解法，但是他不會去找，如果自己去找他的話，不就等於承認自己的失敗了嗎？他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解出來！

  雖然現在那道題已經消失了，但那個結界模型他已經記錄了下來，隻要理論上能夠解得通，再去找湯昊，當著對方的麵解給他看，就是自己的勝利！

  “對了，如果將矢量轉換成空間……等等啊，這好像可行……”

  突然想到某個點，一方通行在馬路中間停了下來。

  嘟！嘟！嘟……

  不遠處，一輛麵包車正疾速駛來，不斷的按著喇叭。

  “該死的，那家夥……”司機看著一方通行的身影，大為惱火，哪有人半夜三更站在馬路中間不動的，找死嗎？

  “直接撞過去！”旁邊有人惡狠狠的說道。

  “好！”

  司機一咬牙，反而加速衝了過去。

  然後……

  砰！

  麵包車撞在一方通行的身上，一方通行一動不動，而麵包車的車頭卻幾乎整個凹了進去，把車裏的一堆人撞得暈頭轉向。

  “該死，好痛啊，這家夥到底怎麽回事？”

  “等等，你們仔細看他……”

  “嗯？”

  “白發，不男不女的人妖……”

  “還有這種能力……”

  “難道是……一方通行？！”

  刹那間，車子裏的人一個個冷汗直冒，嚇得臉都方了。

  雖然他們都是能力者，而且從事於暗部，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但是，對麵卻是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在這等人物麵前，他們這些能力者和普通人又有什麽區別？

  “哈？”

  就在這時，一方通行似乎終於反應了過來，緩緩轉過腦袋，那凶惡的眼神就像毒蛇一樣盯著車裏的人。

  砰！

  一巴掌拍在車頭上，一方通行擠過腦袋，露出大爺一樣的表情，獰笑道。

  “你們打擾到我做題了，下！三！濫！”